「在那日我把玉雪之心交給殺浮,呃……交給你之後,萬丹山掌門突然帶人襲來。我雖僥倖逃脫,但對方覬覦我身上的寶物,定不會放過我。我們趕緊去把殺浮那具分-身給解救出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否則我們都有性命之危。」
釋缽點頭,剛道了一聲「好」,就發現滕棠原地消失,已不在這寒冷至極的冰窟內。
滕棠的視野一變,出現在明亮的白雪地上。
「師父!總算找到你了師父!」李偲纓淚眼汪汪地道。
付嵐山呦呦兩聲,在空中寫下歪歪扭扭的字:你看,我就說吧,她不會有事,肯定是去那神仙遺蹟給我找新殼子去了。
瞧見付嵐山的字,滕棠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
「師父,你去哪兒了?我和九色鹿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你。」
李偲纓緊緊揪著她師父的衣袖,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見。
「師父給我的那些師徒召喚符,一盞茶時間前完全用不了,直到剛剛我重新嘗試,手中的符紙才消失,將師父送回我身邊。」
滕棠拍拍她的手背,同她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來此地是為了救人,救兩個人。就在剛剛,我已經將其中一位解救出來。」
「是誰呀?」她師父在凡間認識的人應該不多吧,這一直以來,師父身邊跟著的,除了她便是旁邊這條臭蛇。
滕棠在想怎麼介紹釋缽的時候,抬頭看見釋缽剛好出來,站在李偲纓身後。
「你後面這位。」滕棠指去。
李偲纓轉過身,看見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對方那雙桃花眼宛如多情的春風,悄然拂過每位女子的心頭,讓人心生漣漪。
李偲纓覺得他很好看,但是看起來不太正經,像一隻化成人形的公狐狸精,故意出現,以那妖氣俊麗的相貌勾引她師父。
礙於對方身上的氣息很強,似乎有渡劫期的實力,李偲纓即使對他觀感不好,也沒有出言不遜。
她「哦」了一聲,用身體擋住師父,渾身警惕:「師父和他認識?怎麼認識的?徒兒怎麼不知曉?」
李偲纓有點懷疑,師父剛才之所以消失,是因為被這渡劫期的公狐狸精擄走了,師父還受對方蠱惑、被篡改了記憶。
付嵐山倒是沒想那麼多,它從釋缽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和殺浮身上的如出一轍,讓它倍感畏懼。
它歪著頭,呦呦呦地叫,以為自己的聲音只有滕棠能聽懂,實際上身為不死魔龍的岑雲嶺也能聽懂。
「滕棠,你身邊怎麼老出現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個接一個的,而且他……似乎是魔人。」
「你們放心,他不是什麼壞人。」滕棠靈機一動,向付嵐山和李偲纓介紹:「這是屠丹的師父,你們可叫他釋缽尊者。」
「真的嗎?」李偲纓還是有些不信,想起屠丹那少言寡語的性子,有可能真的有這樣一位師父,只是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為了以防萬一,避免師父上當受騙,李偲纓偷摸拿出傳音石,給屠丹送去一條傳音。
「真的,好了,我們該去救另外一位了。」滕棠指向仙墓東邊的盡頭:「他被困在那裡。」
路上,滕棠一直在和釋缽聊殺浮那具分-身的情況。李偲纓等了許久,終於收到屠丹的回覆:此事不假,釋缽尊者是我的師父。
李偲纓心頭的憂慮消散,剛想鬆口氣,忽然發現屠丹不在仙墓的其餘地方,而在前方雪山腳下。
對方比他們先來,不知在此處待了多久,正埋著頭、雙手結印,似乎在破解雪山的陣法。
她心裡的疑慮再次升起,和師父暢聊的那個釋缽尊者,真的沒問題嗎?對方說不定還蠱惑、篡改了屠丹的記憶。
看過各種雜書、奇聞的李偲纓,想得越來越偏,不停用戒備地眼神看向那邊的釋缽,連付嵐山和她搭話,她都沒有看見。
付嵐山見她不理自己,不高興地用鹿角撞了她一下,然後跑到滕棠身邊:「我聽你們說要救殺浮?是我認識的那位殺浮大人嗎?」
「是他。」
滕棠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把支線任務獎勵的基礎數值翻倍卡用掉。
惜命的她,依舊把翻倍卡用在[生命]上面,很滿意現在洞虛初期才能打掉的血條。
她朝旁邊緊緊拽著她衣袖的李偲纓說:「殺浮是屠丹的摯友,同樣拜師釋缽尊者。他們是魔人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為什麼?」李偲纓皺著眉,和其餘靈修一樣,對魔族十分厭惡。光是聽到「魔人」二字,心裏面就不舒服。
她想不通師父怎麼會和魔人結識,而且還和他們很熟的樣子。
「魔族之人並非都是壞人,萬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大戰,也非冥無之主所為。」滕棠簡單說道。
李偲纓低頭思索,沒有立馬反駁師父,或者搬那些書上的話來罵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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