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滕棠嘆氣,萬丹山還沒找上門,狂刀門就先內訌了。
滕棠聽得頭疼不已,其實明白,這些長老們必然會站在門派的角度思考,為自身與弟子們著想。只需放棄她,便可解除狂刀門的危機,何樂而不為?
但滕棠不願去萬丹山給杜木枯、杜樰楺等人下跪,何況這也沒必要。
杜木枯要是敢來,她便召喚岑雲嶺。融合了分-身的冥無之主,杜木枯打不過。
至於狂刀門弟子需要的丹藥……
在眾人的爭吵中,滕棠的眼睛逐漸亮起來。
她一拍額頭,小聲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萬丹山壟斷丹藥的煉製與售賣已久,在天央大陸幾乎橫著走。
修者不論是突破層級,亦或養傷回氣,都離不開那些瓶瓶罐罐。
所有人都敬畏萬丹山,無非是因為這層原因。
「你看看你徒弟的樣子,她還敢露出歡喜的表情?哼,再不把她踢出門派,狂刀門就等著滅門吧!」
幾個長老與司徒福祿依舊在爭執不休,他們各種謾罵滕棠,讓她有種千夫所指的感覺。
因為想到了快速賺錢的妙點子,滕棠對他們說的話完全不在意。
她清了清嗓子,稍稍提高音量:「長老們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門派,我與萬丹山的矛盾,我自會解決。」
「哼,你解決?你能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去萬丹山請罪!」
大長老鼻孔出氣,鬍鬚一抖一抖地道:「你怕不是現在就逃了,讓萬丹山怪罪到門派來?」
幾個長老亂鬨鬨地說教起來,九長老為人最為嚴厲,一開口直接是:「此次事關門派興旺,干係重大,不如把她看押起來,今天就派人把她送去萬丹山請罪。」
這……還不如直接把她殺了,拋屍過去。
天央大陸上的修者都知道,所有門派中,萬丹山最不好惹,尤其是杜木枯和他的兒女,向來睚眥必報。得罪他們的修者都沒好下場,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滕棠掐了個淨身訣,弄掉臉上的唾沫星子。
「我認識一位渡劫期的強者,你們可稱他為釋缽尊者。我此行能平安無虞地回來,就是因為有他出手。這位尊者不僅實力高強,還是位厲害的丹帝,他會來我們狂刀門坐鎮,護佑狂刀門安危。」
大殿內,所有人都面露不信,祁長蘭更是諷刺地笑了一聲。
「天央大陸的尊者就那麼幾位,十指可數,每一位都鼎鼎有名。除了我們掌門司徒福祿,誰看得上你,願意出手幫你?」
滕棠預料到他們會是這個反應,但沒辦法,必須先搬出岑雲嶺的名頭。
一是售賣丹藥,必須有個來處,以免被人問東問西;二是岑雲嶺的實力足夠強,說他會來坐鎮狂刀門,這些長老才不會把她押去萬丹山請罪。
大長老自詡見多識廣,當即揭穿她的謊言:「莫說天央大陸的渡劫期尊者我都知曉,其他大陸的,我亦有了解。什麼釋缽尊者,聞所未聞。」
二長老見大長老已出聲駁斥,於是閉了嘴。其他的長老,也紛紛停下嘴巴。
整個大殿忽然安靜下來,只剩大長老細數所有尊者的聲音。
「萬丹山的古木尊者杜木枯,九煉宗的……這些尊者中,司徒福祿排在最末,他能擔上尊者之名,只因他是天下第一刀,雖是大乘七層,卻有渡劫期實力。」
大長老闆著臉:「現在你知道了吧,尊者數量何其少!你怎可能恰逢此時,攀附上一位我從未聽聞過的尊者?」
二長老接過話,冷漠地道:「要麼你把尊者請來,證明是真的,要麼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去萬丹山謝罪。」
雖然釋缽自由後,滕棠點擊[召喚]即可將他傳送到身邊,不需要使用[強制召喚卡]。可對方剛離開不久,正前往南妖海解救他的分-身……
此時將他召喚回來,因狀態沒有異常,他會一直待在這裡,不會到時間就消失。
這不是折騰人嗎?
人家剛趕完一段路,就突然被傳送回起點,只為證明自己真實存在,而後重新出發,千里迢迢地去南妖海。
「釋缽尊者目前有事,他過些時日才會來門派。我有東西可以證明,世上真有此人。」
滕棠把手伸進儲物袋中,表情呆滯,不一會兒掏出大堆物品,逐一鋪陳在插肩榫酒桌上,像極了擺貨的攤販。
桌上的商品琳琅滿目,藥香撲鼻,最為耀眼的還數各類非綁定武器和精美套裝,熠熠生輝,使得昏暗的大殿都亮堂了一些。
長老們圍著長桌,本來極度生氣的臉,此時微微動容。
大長老驚嘆一聲,問滕傲天:「這些都是哪裡來的?」
「乃釋缽尊者所煉。他是丹器雙修,隱居東妖靈陸久不出世,煉製了許多丹藥和靈器,堆積於儲物戒中無用武之地,如今想全部賣出去,需幾個東家合作,二八分成。」
見他們都生出興趣,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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