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碎屍滾落,上山的路向來陡峭難走,雖說是小小背簍也不無須多少氣力;萬物念師尊心切不想再走,索性從頭上摘下銀葫蘆準備飛一段,可身後的小師弟又開口訕訕道。
「師姐!」
「嗯?」
燕克冬盯著自己和師姐的小背簍出了神,他臉上倒是沒了先前的羞澀懊悔,反是有些興奮的說道,「師姐!再幫我一次!」
萬物打量他一眼,看著近乎被踩扁不能再用的筐藥,抬手欲輕催符術,沉思片刻後又問道,「你這樣回去,對你師父可任何交代?」
「嘿嘿!」
「有師姐在,師父不會不給薄面的!」
流光溢彩,於萬物指尖而生,宛若彗星般拖著一條漸隱的尾巴從二人眼睛一瞬而過。
燕克冬見背簍嶄然一新很是高興,手上捏著照明的符紙也隨之跳躍晃動幾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師姐!你會忍心看我受罰嗎?」
「不會。我的也壞了。」
「誒嘿嘿!師姐、師姐!」
踩著落日餘暉;身後的師弟倒是顛顛的自在逍遙。
她腦海中閃過幾幀那位早已白髮蒼蒼的年邁師尊,二者同樣照亮過許多事物,也同樣漸漸地散去光輝。
彼此不同的,是太陽明日依舊閃爍,但她的師尊可能不會了。
「人一到風燭殘年、拖著病軀苟延殘喘的時候;難道就真的無法續命再活了嗎?」
師尊向來不允她摻和「神器」之事;可若是真能做點什麼,師尊或許會高興的吧?
萬物這麼想,她向來聽從師尊的旨意。
只是,她第一次發覺,自己竟有了如此「膽大包天」的念頭。
……
轉眼日落月升。
月有陰晴圓缺;變化莫測的自然規則向來不屬世間所轄範疇,於修者看來屬實不幸!
遮天蔽日、鬱鬱蔥蔥的竹林灌木中,一雙男女正忘乎所以地交著合。
二人彼此親昵香汗肆意,倒不說是忘天地、日月也算的上是一番酣暢淋漓的肌膚之斗。
舉目蟾宮,若是見著一個、或者兩個以上或彩或白的光圈,多預示風雲變幻;此間,常稱「毛毛月」。
又放眼林間,風露為衣的二人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在草間林中滾做一團,勾肩搭背,也是春光極好的一幕。
熒熒蟲火照亮一方自在天地,草叢灌木扎人,但修者可不畏這些。
準確的說,有術護體。
「今日本該是師門要務,不曾被你這天下獨一份的小妖精迷了心神去了。」男子長喘一口氣將額前、膛胸熱汗擦了又擦,奈何身下姑娘卻是驍勇。
三五除二、無許多想間便已使其不斷剿出武器,惹得身下草木連連驚嘆。
又過半炷香。
男子扯出身下鋪墊著的白色衣物為胯間簡單清理許多,疲軟著身子、臉上卻笑意不止。
抬手撫著小師妹額前的碎發問道,「佟兒的本事可真是肉眼可見的漲啊,今日得了多少修為?與旁人大不相同的你,想必得修為的法子和效率,定是遠超我們的。」
冷風吹過,男子話音中透著不服氣的訕笑。
明明是享受一番卻依舊帶著怨氣、用力將一個桃肚粉兜甩到女子身上。
那女子倒是一副無所謂無有的神情、伸出纖纖細指點了點男子額前松松垮垮的灰色抹額。
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舔著嘴邊白色愛汁,「師兄這就見外了,人族本不高貴,我這法子可是得天獨厚的!若是有一日能化形成神…」
「成神?」男子覺得好笑,慵懶道。
「自千年前人神之爭,便再無成神可能了!眼下神族之禍患無窮無盡,更何況師妹你這是旁門左道、少有名門修士容不下你啊!」
「又如何?」女子擺弄著指尖縈繞的點點術法光輝,「情於人、你當真是說笑了。」
「說笑?」男子衣冠不整倒在地上,指尖纏繞著一張被搓揉不成樣子的符籙。
「只要能為己身所發揚恢弘,區區修士算得了什麼、就連那幾位道貌岸然的師尊,我也都不在話下!」女子目光灼灼堅毅,不再言語。
「呦,但這比起那位傳聞中袖手間煙雲的萬物師姐,可還差的許遠了些啊。」
「瞧你這一口一個師姐,好像多親近似的、若不是我通曉你這老底,誰也不曾見過那位師姐;若是在師門裡見到,人家興許也是不帶搭理你!」
女子笑著將雪白秀嫩的足尖抵到男子胸前,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師姐極好,卻只是單仰仗著師尊大人名號庇佑罷了,待有一日我必然將其踩於足下!倒是師兄,不太中用啊!」
「不中用?承歡之時口處妄言,若是萬物師姐,絕不會如此。」
聞之,方才還附在男子身上顫動不止的姑娘此刻變了臉色,沒好氣的扔來宛如冰山寒川的目光,將地上散落的衣物穿戴完整後冷笑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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