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人道融合神器頂多的是將己身煉化為之強化態變,可令其萬萬失策的,是可將所煉化之人的盡數修力、修術為之己用。
如此,風落旌手中凝聚的五行修術早已是最末的修力,他周身環繞諸多異色光環、乍看像是盤繞枉死的人道魂靈,久久不得消散,一個個張牙舞爪、身上掛著千奇百怪的窟窿鏈條像是道道束縛,令萬物一時內難免措手不及。
「小律!」
誕生於何時何處,萬物低估了自己的最根本的判斷;原以為對方最多三百年的大限,可眼下其融合的修術修力數量之龐大竟然連她都無從判斷。
盯著身旁的風入律、萬物覺還是先護住這百相宮的血脈最為緊要、向前一步卻覺腳下宛若千斤重。
修術當用全然憑使用者而為,可當下那些個靈魂一般被強制困在風落旌身體中不得離開的「東西」竟然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驚愕間,她覺心頭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
「陣場!」
「咔嚓—!」
出乎意料的,陣場施展的不說是毫無用處、也稱得上…白白浪費力氣。
那些個亂七八糟混在一起的魂靈修力、亦或者說是死去修者的怨氣全然混雜,凝聚成一柄長矛巨刃、輕而易舉的將這薄脆陣場打的煙消雲散。
當覺不妙已然已晚,萬物迅速施展出額外的、從風入律身上霸道強取來的修術將其護住。
自個兒不得已承受近乎帶來致命毀滅的一擊。
在此前,她總以為自己是不傷不滅之軀;千年來無人能傷不說、人道修力壓根不痛不癢最多的傷及皮毛,可眼下風落旌這一招竟險些將自己「打散」在這神器邊緣。
她望著身後那座還在運行、只是暫時被壓制住的神器,心裡默默地捏出一把冷汗。
「看來師尊帶我規避此處不是沒有原因…若是在這兒被打散了身軀,怕是會直接給第二神器煉化,到時候能不能復甦還是一件不可知的事兒!」
腹腔本該「飽滿充盈」,萬物臉色有些發白、單手撐地一手輕按著不斷四散修力的胸口,掂量著這風落旌到底有無後手。
「先前若是那神道神秘人還在,我一定跑不了了,但是現在他似乎也是油盡燈枯的…這一招後他雖然借了神器之力可終究是不能順暢使用,如此我…」
心裡盤算著後續如何,出乎意料乃至從未想過的。
身後的風入律不知何處來的勇氣、再或者說是什麼「決心」、「毅力」,竟然一下捂著胸口從地上跳起,手中揮舞著他獨特的風修聚合的長匕向所謂的「兄長」而去。
「啊!」
強者想來不是習慣於束手無措,風落旌一把握住那突如其來的短匕、映出嘴角一陣陰笑,「你個小毛頭還想對著我發凶!」
「咣當—!」一聲過後、風入律再度起身。
眼前的風落旌面上仍然一副神氣蓬勃、強刃有力的樣子,風入律倒是奄奄一息將近殘喘之態;二人一個挺直了身子依舊高高在上,另一個則是將近趴在地上做著看似無用的困獸之搏。
「你既然這樣說著,那我的家人也是被你…」
「嘖,小律,其實這麼多年我也並非沒有感情,但是我很清楚,現在你的所作作為不過也是拖延時間,要麼你、要麼你身後的萬物,只要你倆一個還活著,都是禍患。」
滿是鮮血的手掌彈開,風落旌手中幻化出兩柄長劍、劍尖對準二人要害之處。
「不!」
發出一聲長鳴的風入律再難抑制心頭情緒,他雙手緊握那好不容易得來的修力凝聚之物對著風落旌大吼道。
「我不!我要!將你剷除!」
身體像一池潭水,本該清澈無恙此刻被打的破了個洞,修力則如開閘泄洪的湖泊江河,已然有了…虛弱感。
萬物不得不騰出過多的修力彌補身體空隙,可神器吸收人道修力、而神道之力有需要額外的心思去驅動神識才可使用。
「當真是身心俱疲…」
耳畔銀鈴發出一陣清楚的響聲,像是鼓勵一般,萬物垂著腦袋癱坐在地上,盡力的不給極盡全力同風落旌搏鬥的小律拖後腿。
「嗖—!」
污濁的修術不知從何處而來嚇了全神貫注的風落旌一個激靈兒,他分心查找片刻險些被風入律傷了身體,索性再度出招卻發覺自身修力將空,轉而有了撤退之心。
「別跑!」
見著眼前人有了撤退的意思,風入律一鼓作氣持續進攻著。
再一道修術從身側彈出直至風落旌身上,給予他過重的一擊,其焦灼之態再無掩飾,對陣著風入律有些棘手起來。
萬物詫異,這樣渾濁摻雜極為陰暗修力的來源絕非神器、乃至人道。
她剛要回頭卻覺被一雙溫涼輕快的大手捂住耳朵,從未聽過然又帶著些熟悉感的聲音不斷在迴響。
「小物,別怕,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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