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扶塵握住她的手,輕輕安撫著她小臂、手腕上被勒出的道道傷痕;上面還殘留著些催化植物的汁液;但更多的,是她的香氣。
他大口的吮吸著獨屬身側人的味道,心滿意足。
後半夜的森林還是有些冷的。
他捏著修力幻化的遮風物輕輕將二人囊括在內,彼此的氣息越發貼近。
……
萬物很久都沒有如此沉靜的失去過對於世界的感知。
在她睜眼看向這片一覽無餘只有輝煌的世界以來,從未有過;她很久都沒有經歷過夢中的味道。
常聞人言,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師尊,在夢中向她而來。
她收收小臂,抱在胸/前;他太殘暴了。
他每次靠過來,都讓自己覺得害怕;萬物眼尾處掛著淚珠;久違的沉眠,不知何時再度迎來天亮。
夢中,倒不是殘暴世界的延續,而是那久違未見得挺拔神姿。
師尊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雖然千年未見,但他的臉還是鮮活存在,似乎自己只要想起他,那他便會來到自己身邊。
可就算是師尊也做了讓自己難受的事呢……
誰都會……他們都會。
深沉的夢中,萬物不自覺又縮的緊了些;她感覺得到法扶塵從未離開她身體半步,甚至還靠的更緊了些。
再者,便是他絮絮叨叨極為繁瑣、還不肯輕易罷休的吻。
他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上索取著他想要的,一次又一次,像靈活矯健的毒蛇,在沾滿邪/惡的獠牙之下肆意作惡。
今日算是結束,可明天又會如何……
既然這是他創造的世界,那便一定會有破解的方法;但自己的本體都不在這具「空殼兒」身體中……萬物眼角淚珠蓄積得多了,便落在了身側人穿過的胳膊上。
法扶塵沉醉絮叨,忽見她很是受用的神態在被睡夢包裹的身軀中呈現;先是愉悅,而後不自禁遙想:萬一她心裡想的不是自己怎麼辦?
萬物不想睜開眼睛,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破自己的心思。
「萬物,該起床了。」
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傳來;法扶塵擔驚受怕,語調間又若方才帶著寒氣。
萬物生怕他繼續做些麻煩事兒,只得照做。
她睜開疲累的眼睛,想要蹭蹭眼角的淚痕,結果對方蠻橫的手掌比她更為迅速。
他不帶任何情感的將自己眼角的痕跡擦去,比起自己的脆弱,他仿若從來不需要休憩。
初生的陽光似乎沒過多久,便著急的從遠處看不見的地方飛入空中,試圖再次侵入這邊不知出路的森林。
身上被白色的簡單布片勉強遮住,萬物想站起身子活動身體,奈何整個人比打了一晚架還累,雙腿更是酸麻的連動都不行。
她見他滿不在乎的轉過身子,將自己的收拾的很好,又望著自己被撕扯掉的衣物,默默記下一筆。
他遲遲不肯轉過身,萬物試著求軟,可憐巴巴的看著法扶塵。
「法扶塵,我動不了了。」
「真的?」法扶塵將揮著十指將自己裝束穿戴整齊,聽到萬物的動靜,便看向被布條隨意包裹住的少女滿臉嬌色的坐在腳邊。
她臉上仍舊掛著點點紅暈,耳根也是粉粉嫩嫩的,很是迷人。
香味四溢,他心臟跳得不可控制,這樣好的「食物」,他想再吃幾口。
「連去河邊的力氣都沒了嗎?」
「這附近有河?怪不得濕氣重的很!」萬物不去看他的眼睛,自顧自嘟囔著,用同樣血跡斑斑的小拳頭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妄圖獲得一絲輕鬆。
「我不信,你站起來走幾步?」法扶塵壞笑。
他望著距離這兒不遠的灌木叢深處,已然生出別的心思,他倚靠在根粗壯的藤蔓上,撫摸著本就凹凸不平的樹枝藤蔓,打趣道,「嘖嘖嘖,都是木屬的修者最是無用,今日你可是見識到了?」
「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什麼叫我見識過了?你想趁人之危?又想打我一架?」萬物斬釘截鐵,想再試試站起來,可胯骨附近實在難以動彈,壓根支撐不來她任何想要行動的想法。
「你們人道真是卑鄙,盡想著折磨人的法子!」扯斷兩根細長布條將頭髮束好的萬物佯裝氣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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