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跟她一起,她自己在蒼茫天地間婉轉流浪。
自己是她的歸宿,有自己的地方,才或許讓她真正的安心吧,如此患得患失,以至於今日,真正獲得了,依然存有極強的不配德感,太過於膽怯。
然則細想自己,何嘗不是如何?
戴行向前坐直身子,深呼吸著,果斷將萬物抱入懷中。
他喉結起伏著,雙手握緊,十指好似要嵌入她的血肉中。
將二人徹底粘連在一起,再不分開;人道情感,當真是很容易被拿捏利用的吧;戴行笑笑,吻住她的嘴唇。
並沒有撕咬,或者舌尖勾勒,只是唇峰如蜻蜓點水。
「這算是回應?或者說默許?」萬物不敢同師尊對視,卻又無比渴望著再度猛烈些。
她反咬對方,既是准許,那自己,再過分一些也沒有問題?
她掙脫出手臂,直接環住師尊脊背、修長的脖頸,狠狠地,將思念連帶著生出的怨恨,一同給了出去。
再真實不過的氣息縈繞在身旁、耳側;彼此交互的,除了內心再無其他。
雖說是冬日,但師尊的衣物卻不是繁瑣,而且,貌似是用修力幻化而成?
萬物並不打算繼續猶豫,她食指輕點,不料卻反手又被抓住手腕兒。
「萬物,我是你的什麼?」戴行眼中光茫消散幾分,他叉開雙腿,將小徒弟包裹其中,以雙膝為界,徹底將她禁錮。
再把住她準備使壞的手,束縛到一處。
既然,她還是收束著自己的情感,那自己,還是要更主動一些。
被收攏住身子的瞬間,雷電符籙划過身體般,怔住。
也許是心中仍有顧念,萬物下意識躲開眼睛,心裡回憶,但似乎有些記不清當初的師尊到底是如何如何的。
原本理直氣壯,頓時有些泄氣,不自覺看向別處,盯著花几上擺放的幾株假花。
「那有沒有男子來討你歡心?」
看得出小徒弟有些心虛,戴行心裡有些酸溜溜的;看之前那些人的樣子、或者說目光,沒點什麼前緣後續的,他可不信。
再掙脫另只手的束縛,戴行撿來靠背厚枕墊到自己背後,好半躺著身子,看清更多小徒弟的臉色。
微赤紅,唇潤濕,被自己勾掉半截的外衣松松垮垮,掛在肩上;戴行輕哼。
隨手搭上萬物的後腰,將腰帶,試探著拉扯。
「真正討我歡心的男子,難道不是只有師尊一位嗎?」
不經意間同師尊對視。
方才萬物覺得自己的目光一定是貪婪的,但比起師尊看向自己的,她覺很是不甘心,有種…落了下風的感覺,就好像是…林中靈鹿,被藏匿雜草樹冠中的猿虎盯住。
看向獵物的眼神兒,向帶著鐵鉤的刀,鋒利,又勾人心魂。
束縛衣物的腰帶突然垮掉,被戴行捏在纏繞在臂間,玩弄,他手掌蔓延身後,扣住萬物腰肢,隨即那腰帶便被隨意被丟棄在地上。
師尊的溫柔,久違。
萬物捏住戴行的下頜順直落到頸處,用力掐著,吻下去。
濕滑的欲望留下浸滿愛的痕跡,不斷生根發芽。
室內香爐不滿足於只顧散發熱氣,欲求不滿般將曖昧推上更高重山峰。
「萬物,我…」
戴行呼吸愈漸急促,他迫不及待,將抱住萬物轉過身子,又怕自己不小心大力將她磕傷碰傷。
額頭上滲出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戴行乾笑,他目光轉向別處,抿嘴壓抑神情;生怕自己表情過於殘暴或者兇惡,讓小徒弟覺得害怕。
他也忌憚,心臟也跳得發瘋。
他忍不住去想,會不會有別的男人,更懂她,更讓她覺得流連忘返,忍不住將自己的形象壓抑著淡化。
越想,越覺得憤怒,他的萬物,只能是他的。
這是他,親手,親自,親為養大的小徒弟。
沒人會比他更了解她。
「…」
重負不得發泄,不可解脫。
「呵,看來,有些事兒,做多了也是不好的。會讓人產生錯覺。」戴行說著,湊上去。
可惜,這張小榻屬實施展不開二人的身軀。
樓中並未他人,無處不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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