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緩緩頭,深邃的目光落在虞薄淵的身上,眼中沒有一絲猶豫與動搖,只有一種與天地共生的決絕。
「虞薄淵,這是我的選擇,過去是,現在、未來,也是。」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硬,仿佛從骨血里傳出,帶著無法違背的命令感。
輕笑,戴行背對著萬物,他眼底划過絲悲情。
想伸手去掰開萬物抓著自己的手,可他並未這麼做。
古書典籍或者悖論老人常言道,人生而天性自私,他自己難道就不能自私一回嗎?
當然可以,伸手撫上徒弟的髮髻,動作輕柔卻充滿力量,那隻手似乎有著承載萬千的溫暖與重量。
眼中的柔情與狠決交織,他並不讓自己沉溺在她的溫柔之中,「那位魔道的修者,你先前說的,這東西需要調度,如果再續完善,將調度變為其本身運作的部分,如何?」
「這樣,便可脫離可控修力,也永遠不會有消亡之際。」
「嗯,尊者說得是,可是要怎麼做?」虞薄淵壓低聲音,「難道尊者想讓想讓那個人去做嗎?本該是個無意識的機器,只可惜見到了不該見的人、得了些不該得到的力量。」
說著,虞薄淵擺擺手,頓時身側生出個數條鎖鏈纏繞閉環的陣場,相互重合、相互掙脫;猶如蓮花,層層花瓣盛開、似是永不凋謝。
「見見這位吧。」
「師姐、師尊。」
陣場花蓮之心,盛開的不是花蕾,而是端坐著的燕克冬;他似笑非笑,抱著膀子卻還是伸手同萬物打著招呼,他深呼吸著,再開口,「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他眼睛在萬物和戴行間流轉,憑空掛了幾分愁緒,他抿抿嘴唇,決定將聽聞的壓入心中。
「原來,我可以去做,只不過,我想報仇,師姐,我們受了方守拙那麼多的苦,不殺了他們、不殺個過癮怎麼行?如果師姐答應、如果事成,我願意啊!」
「為了師姐的未來,我很願意。」
起身,走出虞薄淵所搭建的陣場;燕克冬伸手拍拍屁股,一如昨日二人行走於山間草木中那般。
身後戴行停下來手中的運作。
順著燕克冬方向望去。
他覺得,燕克冬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萬物身上,他似乎也能感受到燕克冬心底那股翻湧的情感、卻又一次的、始終都讓他感到沉重如石。
而於燕克冬言,雖說是位於陰暗之地,可師姐依舊像往常一樣,清冷優雅,舉手投足間帶著不容忽視的高貴與從容。
她的笑容雖然溫和,但在他眼中,卻是一道永遠無法觸及的光。
每次,她輕笑,仿佛都能讓他的心跳漏掉幾拍,但那笑容卻從未屬於他。
他忍不住抿緊嘴唇,試圖壓抑心中那股莫名的痛楚。
自從他意識到對她的情感,那份無聲的渴望便開始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每次站在她身後,聽她和其他人談笑風生,他的心便宛若被狼掌利爪悄悄捏緊,痛得透不過氣來;可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表露任何情緒。
因為他知道,自己,或許始終是她眼中的一個師弟,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存在。
「嘖。」
「唉呀~」
後退半步一屁股蹲在地上的虞薄淵笑著,摸著自己的雙角感嘆,「本以為會打起來,結果,什麼事兒都沒有,還挺失望的。」
「我說了,我來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戴行並不鬆懈,也沒有客氣的意思,抬袖將萬物擁入懷中,「我記得這位……燕克冬?對嗎?這個名字,還是很有故事的。」
「師尊…」萬物不解。
但眼下,三個人各說各話感越發明顯;萬物有些愁怒,就好像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同一段過往,但自己被蒙在鼓裡,她盯著戴行,試圖從他哪裡看出些什麼。
「既然條件已經開出來了,那不如即刻動身。」戴行說著,指向燕克冬、纖細指尖落在燕克冬的眉心、而後一路揮下,道,「燕克冬,我需要你的一節骨骼。但你若是不願意、請拒絕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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