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雖是打趣，但江燃說的又很溫

柔。

「才沒有」方恙捂了捂臉否認，臉太好看的人禁止溫柔，因為這也太犯規了。

可某人撩人不自知，見方恙一直沒有接紙，江燃只好起身。

方恙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到「你想幹嘛？」她咬咬唇，不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

江燃沒說話，只是俯下身靠近她，方恙呼吸一滯，一雙大眼睛滿是錯愕的盯著他。

江燃笑了笑，指尖捻過紙撫上方恙的臉。

方恙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輕到好像一個小刷子掃上她的心，用一句沒文化的話來形容就是，心癢，大概是心癢難耐。

本來就是很小一塊地方被甩上湯汁，江燃輕輕擦了兩下就乾淨了，他收手坐回座位。

「你已經吃完了？」方恙看了看他的碗，嗯，確實是吃完了，不然也沒有空來撩撥自己。

江燃點頭回應她。

插曲已過，方恙不喜歡讓人等，於是加快速度。

吃完飯走在回家的路上，方恙喜歡站在外側，可江燃每次走著走著就會將她環在里側。

方恙不喜歡這種感覺，在江燃又一次想繞位置時，方恙伸手拉住他的衣擺。

「你故意的吧。」

江燃停下腳步，他感覺到衣擺被一隻小手緊緊拽著。

也聽到了那句小聲的抱怨。

「方恙」

江燃轉過身，她適時放開手。

「我是故意的」

「好啊你！」方恙剛準備上綱上線。

下一秒，一輛小車變道衝過來，站在外側的江燃拉過方恙躲在最里側。

方恙被江燃護在懷裡，那輛小車早已跑遠，可方恙還一直沉浸著剛才恐怖的情緒里。

江燃當然知道，他一直沒放她離開自己。

在時間不停的流逝中，方恙慢慢平靜下來，遵從內心，她不想從江燃的懷裡離開。

「下雪了」

在不停閃過的車流里，方恙好像聽到江燃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方恙大聲問他。

「方恙，下雪了。」

方恙聽到了，她抬起頭張望。

深黑的天際，在路燈的照耀下，她能看到雪花正飄落下來。

方恙從他懷裡探起一隻手，雪花聽話的落在她的手心，但很快就融化，最後消失不見。

「消失了，雪花消失了。」

江燃看到方恙一直盯著手心，雪花融化後就可憐巴巴的仰頭看他。

他剛剛想打趣她的話才咽了回去「方恙，明天一起堆雪人吧。」

「你一會兒不是要走嗎？」方恙有些驚喜。

昨天晚上江燃留宿本來就是意外，方恙也知道，他都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可她現在也說不出要趕他走的話。

和他一起堆雪人應該很有趣。

「不走了，雪天路滑。」

其實是藉口吧，方恙偷笑。

「走吧」江燃主動鬆開，方恙有些不舍的退出他的懷抱。

「去哪裡？」

「附近有沒有商場？」江燃問她。

方恙立馬搖頭「只有一個三層的百貨大樓」小縣城，這樣的配置就足夠了。

江燃想了想，既然是百貨大樓，他要買的東西應該也有。

「你要買什麼嗎？」方恙看他要去，邊帶路邊問他。

江燃依然把方恙護在裡面，方恙這次老實了，她非常遲頓的想到，江燃走在最外面其實是為了保護她。

大約走了十五分鐘，方恙和江燃進到百貨大樓的一層，方恙告訴江燃一樓是超市，如果需要衣服要去二樓。

江燃點了點頭，他讓方恙留在原地等他，但是方恙不理解，買什麼衣服還要神神秘秘的。

他很奇怪。

而江燃並不打算解釋，他怕解釋了，方恙就會甩開自己逃跑。

最後，江燃哄著方恙讓她乖乖呆在原地，還附贈了一根烤腸，方恙這才答應下來，不過對於江燃要買的東西，還是保留著強烈的好奇。

方恙剛走到垃圾桶旁丟烤腸簽，江燃就從二樓的直梯上下來。

這麼快，江燃買衣服都不挑一下的嗎？

等直梯到了一樓，江燃慢悠悠的挪步走到方恙身邊。

方恙看著江燃手裡只有兩個手提袋，他有些好奇的盯著，目不轉睛。

又假裝無意詢問：「這裡裝的什麼啊？」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件。

「沒什麼」

江燃越模糊發言，方恙就越好奇，要不是她知道江燃真的不想讓自己看，她都要以為他在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