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方恙拉過方硯初，把他摟在懷裡「我們小硯也是乖寶寶。」

咦咦咦，方硯初嫌棄，但還是老老實實被方恙抱著。

「姐姐房裡是沒有什麼玩具，不過中午我可以帶你們去買。」

方硯初頭猛得抬了起來，趴著的梨子雙腳興奮的撲騰起來。

「姐姐萬歲」梨子高興壞了「那梨子想要一個超大的娃娃，有梨子這麼大的。」

方恙點頭答應了，新年就應該有新年禮物。

「那小硯想要什麼？」

方硯初想了想「我要遙控賽車。」

他們的要求，方恙都一一滿足。

把兩個小孩都哄的服服帖帖之後，方恙就轟他們下去。

終於閒下來後，她才撈起手機，昨天發給江燃的消息已經得了回復。

他說「還在想那句話？」

方恙覺得他在明知故問，考慮到他應該已經坐上飛機，就沒再發消息過去。

第29章 江總有錢

上午十點，江燃和父母落地西安，江爺爺早早帶著江南接機，江南翹首以盼，一見到他哥出現，立馬撲了過去，江燃也就耐著性子抱了他一會兒。

不過江南在看到出現在身後的父母時，有些尷尬，他無措的接過哥哥手裡的行李箱，拉著就往外面跑。

江燃看了眼父母后，也跟上江南走了。

江爺爺看著走遠的兩個孫子，嘆了口氣。

他走到兒子兒媳身邊，領著他們回家。

江南悶頭走了很遠，他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人，為什麼還要像小時候一樣，丟下他們，一個人跑遠，他應該已經釋懷了才對。

「哥，我們回家吧。」江南回頭看向江燃，他一直知道哥哥在跟著他。

「好」江燃走上前和他並排站在一起「我們回家。」

江燃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江南對他好像有著天生的親近感，明明他也在缺席他的童年或者說每一個重要的時刻。

回家的車上，江燃坐在中間，隔開江母和江南，江南坐在後排的最左邊，側頭一直盯著窗外。

車裡異常沉默，江母想緩和一下氣氛，她想找一個話題，讓她能和江南說說話，以前每年抽空回來看他時，兩個人的相處都是這樣，這麼多年依舊如此。

江母有些傷心。

「南南，快高考了，準備考哪個大學？」

江南還是一直盯著窗外「江城大學，考到哥的大學去。」

「好，太好了。」江母很驚喜，兒子到了江城，他們正好培養感情。

「到時候來江城，你就住家裡，媽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你有時間嗎？」江南終於回頭看她「或者說，你會做嗎？」

「會的呀！媽媽當然會的。」江母不知道兒子誤會了什麼，慌亂解釋「你問哥哥，媽媽做飯很好吃的。」

江燃蹙眉，神情有些迷離，或許說他剛剛就在無意識屏蔽他們的對話。

自然也沒聽到他媽媽在問什麼。

江母一直沒有聽到江燃的回答，她生氣的戳了戳兒子的手臂。

「媽媽在問你話呢！」

「什麼？」江燃回過神。

「媽媽做飯是不是很好吃？」

江燃點頭「是挺好的」。

可江南才不領情「大學有食堂，我吃食堂就行。」

管你做的飯有多好吃，他就是不會去吃。

開車的江父不忍妻子傷心「南南，你

這樣，媽媽會難受的。」

他們年齡越大就越想孩子陪在身邊，現在想想，好像生意怎麼壯大都不如孩子重要。

「對不起！」江南道歉很快，但絲毫不走心。

「好了」江爺爺肅聲打斷他們，孩子心裡有怨氣，父母多擔待就行，非要拆開揉碎了講，兒子兒媳本來也沒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到頭來，理虧的也只是他們自己。

一時之間，車裡的氣氛降至冰點，沒有人再講話，江燃倒向椅背，慢慢閉上眼睛，他想，父母自以為是的彌補，到底是在彌補孩子，還是在彌補自己的那點愧疚。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江燃感覺他也被困其中，無法抽離。

方恙在床上賴了很久之後，才收拾好下樓，她走到樓梯轉角就看到兩個小傢伙坐在沙發上，都眼巴巴的盯著她。

「姐姐，你好慢。」方梨初撅著嘴嫌棄方恙。

「你不懂，姐是女生，出門是要打扮的。」

嗯，方恙贊同的點點頭，這小子倒是說了句能聽的話。

「可梨子也是女生，媽媽就不給我打扮。」梨子看了看姐姐頭上編的辮子，又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齊耳短髮，哭唧唧！

方硯初沉默了一會兒，方恙走過來，擠到他們中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