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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裴監作冷笑:「就因為是給貴主挑選奴婢,才得慎重挑選,萬不能讓德行有虧的混進去。」

章娘子訝異:「什麼有虧?這些奴婢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

裴監作道:「有人密告咱家,就在前日夜裡,你們這些人里有一個與外男私相授受。按大宸律,宮女禁與外人互通訊息,違者杖三十;若查出是細作,死無葬身之地!你們相互揭發也行,貴主們還在鸞儀閣等候,倘若一盞茶的時間內還找不出那個人,你們便一起,杖三十!」

十幾歲的宮女們,瞬間搖搖欲墜。

打人的法杖由棘條製成,上面長滿倒刺,重重落下,倒刺裹著衣裳嵌進皮肉里,高高抬起,便將血肉一起帶出。不出十杖就會讓呼告無聲,三十板,不得將人的下肢打得如砸碎的瓜瓤。

即便是保住一條命,下半生也殘廢了。

群青望著裙擺,思緒有些混亂,她平生不信死而復生之事,尚不清楚,這到底是真的回到了聖臨元年,還是她身在彌留的夢中。若是後者,無非老人們說的「走馬燈」而已……

正想著,腦袋被裴監作拿拂塵重重敲了一下:「真冷靜,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你先說。」

群青心中一跳,她回憶里並無這段!

還未開口,身旁忽地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公公,奴婢檢舉,傳遞消息的人正是群青!奴婢子時起夜,曾聽見過她與一陌生男子說話。」

群青猛地看向右邊的宮女,對方不敢直視她,跪伏下去,兩肩顫抖。

一瞬間,熟悉的危機感遍布群青的全身,無比真實地提醒她活著的感受,也提醒著她,可能馬上就要死第二次。

第5章

「茴香,你真聽見了還是做夢?不能亂講!」章娘子急了。

夜半說話,那可不僅僅是傳遞消息,更有通姦之嫌。

「奴婢不敢撒謊。」茴香瑟瑟道,「前日子時,奴婢鬧肚子,去東圊如廁。回時路過群青的閣子,想著蠟用光了,問她借一根,靠近窗時卻聽到男女私語,好像商議什麼。奴婢從窗縫隙看進去,燈熄著,床上卻沒人。也許他們是躲在……躲在閣子後的一大片竹叢內!那裡是個隱蔽處。」

茴香一口氣說完,換氣時已沒那麼慌亂,「外面蚊蠅多,素日又和她不熟,婢子不想多管閒事便自己回去了。」

裴監作陰狠的目光瞥向群青,只看到一個髮髻:「你在和誰說話?商議何事?」

群青規矩地垂著頭,默了片刻,才順著茴香說道:「茴香說『素日不熟』,是因奴婢性子冷,不好說話,所以,平時沒有別的宮女敢與奴婢親密往來。」

她說話時,裴監作沒有看她,而是在觀察另外幾名宮女的神態,見她們面無異樣,確認群青所說是真。只聽群青接著道:「白日都不敢說話,卻敢半夜隨便擾醒我,問我借蠟燭嗎?」

裴監作眼神一變,那茴香的話的確有些矛盾,茴香剛要分辯,群青已繼續:「還有一事令奴婢疑惑:裴監作說,掖庭宮女私相授受,杖責三十,但年初聖人寬宥待下,早將三十杖改為七杖,令宮女受罰休養後還能繼續做事,頂格刑罰不過二十杖而已。」

「公公您是監作,最清楚宮規,虛報刑罰,想來是為恐嚇我們。那告密之人要是看清了是誰,直接抓走就是,您何必費心陪著我們在太陽下相互揭發。不心虛的人,回答再多問題都不慌亂,誰反應最大,誰心裡有鬼。」

茴香頓時抬頭哀叫:「奴婢沒有!婢子只是個粗使,生來就膽小,監作上來便說三十杖,嚇都嚇昏了,哪能想起什麼法令?奴婢萬不敢撒謊,是真的聽見有說話聲……」

「也許她那日真的經過奴婢的閣子,但一定不是去借蠟,也不是如廁。」群青打斷她的話,「奴婢守北倉庫,住得偏遠,從東圊回侍女住地可以抄近道,既然蚊蠅多得待不住,還要繞遠路?她深夜在北邊做什麼,脫口而出就是,除非不便言說,才冒著風險編造謊話。」

茴香萬沒想到她能反將一軍,一時繞了進去,待反應過來,眸中霎時慌亂。裴監作一揮手,幾個內監從四面過來。

茴香被架走時終於崩潰:「奴婢錯了,奴婢只是與東門的侍衛說了幾句笑話,別的什麼也沒做!奴婢不敢撒謊,婢子真的聽見群青閣子裡有說話聲,真的有說話聲……」

隨後傳來板子聲和尖叫,那哀叫越來越痛苦孱弱,令宮女們噤若寒蟬。

章娘子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是婢子管教不力。茴香平時膽小,沒想到竟敢構陷他人……奴婢一定重新擇人。」

「那茴香膽子確實小,一詐就詐了出來。」裴監作慢悠悠地說,小指頭卻指向群青,笑道,「她的膽子卻大,聖人哪一年改什麼法令都記得清清楚楚,是個做大事的材料!」

章娘子張了張口:「監作多慮了,她自小在掖庭長大,所以熟悉宮規……」她說著,忙給群青遞了個眼色。

群青卻視若無睹,在章娘子憂懼的目光中,兩手交疊,忽然對著裴監作喜氣盈盈地一拜,驚得裴監作後退半步:「裴監作賞識,奴婢之幸!奴婢雖出身掖庭,卻上過四年的宮教,不僅熟背宮規,還最愛史論和律法,幼時曾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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