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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拿來給我,沒叫你扔。」叮噹一聲,通寶被掃進抽屜內。他抬眼時,神情淡漠,一如對這府上的許多事,有時玩笑,有時又失了興致,「你扔的不算。」

狂素和狷素對視一眼,癟癟嘴退到一旁,女近侍則轉過身,繼續取餵生肉餵那灰隼,好像都習慣了陸華亭的脾氣。

陸華亭從抽屜取出兩張薦書。

「長史真的要答應幫那孟寶姝,把她送到鸞儀閣去?」狷素見他把燕王妃的印信也拿了出來,忙問道。

他對那孟娘子沒什麼好印象,這娘子叩門求見數次,趕都趕不走,非說自己是陸長史遠房的妹妹,剛從隴右進宮,請求一見。陸華亭根本沒有開門,說不認識她。隨後孟娘子便將這薦書,還有一片黃玉珏的碎片托人帶給了他,又娉娉婷婷地走了。

現下看來,倒不是不認識,只是來者不善。所以狷素擔憂。

陸華亭沒有回答,將鮮紅如血的印,蓋在了空白處。

他心中卻想著旁的事。

群青敢這麼早便將蘇潤送過來,著實出乎意料。

但那黑狗血,孟觀樓的辱罵,也是上一世未曾發生過的事。他還需要更多時間觀察。

只是,他知道那女官和寶安公主感情深厚,偏要旁人占了她的位置,先一步斷了她的後路。

印蓋得端正清晰,陸華亭隨手將薦書遞給狷素:「告訴孟寶姝,答應我的東西,記得給我。」

-

此時此刻,群青在拜別章娘子。

章娘子不搭理她,狠狠地罵一個犯錯的小宮女。挨罵的小宮女哭著奔出門,群青心知章娘真正想罵誰,走到她面前,擠出一個笑:「章娘子,北庫沒有老鼠了。」

章娘子冷道:「跟我說什麼?我管不了你了!」

「娘子勿生氣。差點連累了您,是我不好。」群青把北庫的帳本和鑰匙整整齊齊地擺在章娘子面前,有些侷促,「奴婢把這帳冊整好了,交還給您。」

章娘子望著這些東西,終於長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家裡是楚國那個皇帝給抄家的,你有恨,不想伺候他的女兒也是情理之中。可你也不能那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言譏諷她呀!你可知道那一刻,我連咱們倆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咱們埋在哪兒?」群青真有些好奇。

「就南邊那個亂葬崗,有一棵大樹——你能不能別打岔?」章娘子罵道,「寶安公主再落魄,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非得跟著那個、那個山里野人……你以為那是好去處?」

章娘子做了個兩根手指在手掌上行走的動作。

「娘子,那是馬匪,不是野人。」群青硬著頭皮小聲提醒,「馬匪也分幫派,有自己的制度。」

「原來你都知道!」章娘子訝然打斷,「鄭良娣馬匪的出身,哪裡做得了娘娘,封良娣是聖人顧念舊情,她燒了高香!明眼人都知曉,太子妃早晚會是寶安公主的,那她以後就是皇后,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那可不一定,群青心想。

上一世公主的太子妃之位,有幾分是她籌謀的結果。

她是來給自己的行為找補,早已編好謊言,但沒想到,章娘子如此信任她,竟連藉口都替她找好了。

章娘子口中說的抄家,不是她的遭遇,而是原本的掖庭宮女「群青」的悽苦身世。想到此處,群青將籃子內縫好疊好的冬衣遞給章娘子:「勞煩娘子托人,把這個帶給我阿爺。」

剛剛頂替宮女「群青」的時候,群青在她的閣子內,翻看了她留下的所有的痕跡,在櫃裡發現了她縫補了一半的冬衣。這個因病而亡的小宮女,每年都會給她阿爺送冬衣。

「群青」的父親群滄,多年前因言獲罪,連累家人罰沒為奴,自己則判了個無期徒刑,還在牢里關著呢。

章娘子看到冬衣,面露不忍:「你說你得罪了寶安公主,以後該怎麼辦呢?」

群青聽在耳中,忍不住望向章娘子,真有幾分疑惑:「娘子怪我一時意氣,我也想問娘子一個問題。」

她問:「這一路照拂,娘子堅持提攜,我能感覺到。您就不怕得罪其他人嗎?」

章娘子一怔。

隨即,她的目光變得柔和,淡淡道:「我都在掖庭二十年了,有什麼可怕?裴監作那老東西能將拿我怎樣?你也看出來了,寶姝是世家女,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六尚。走我們這一遭,不過是被送進宮來歷練、積累人情的。正因此,我才更要提攜你。

「有人生來便註定了青雲之路,你我卻只是最卑賤的奴婢,錯過這次出去的機會,你也跟我一樣,在洗衣、涮恭桶里消磨二十年,把志氣都磨乾淨?」

章娘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剛管教你們時那麼凶,又打又罵,你從來沒有記我的仇。你的能力和品性,本就不該在掖庭。我章四娘不是誰都提攜,我看準了,你與旁人不同,你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

群青神情一動:「娘子可是有事要托我?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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