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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檢查自己的物件俱全,可見是剛剛翻開,一語不發地將包裹系好。

「你擺臉色給誰看?」阿孟氣不過自己居然在一個掖庭來的小宮女面前氣弱,兩隻手奪過包裹,「我們誰沒被翻撿過,就你特殊,拿來,今日必須要翻!」

群青忽地抓住她的腕骨,反將她推個仰倒,阿孟毫無防備,後腦殼咚地撞在地上。

她呆了一瞬,爬起來推倒群青:「你敢打我!」

「我們三個,難道摁不倒一個?來呀。」阿姜也撲過來,叫若蟬一起將群青壓倒在地,「若蟬,來幫忙,否則回頭打死你!」

被壓在冰冷的地板上,群青的手像游魚一般在數條手臂中間穿梭,抓住一條手臂一扭,生生地將若蟬推倒在阿孟身上。

兩人一起栽倒,群青已爬將起來,掐著阿姜的脖子,將她疊在了若蟬身上。燭台被撞翻,蠟燭滾下來掉在了被褥里,兩人也顧不上吃痛,忙尖叫著扑打火苗。

阿孟還想爬起來,卻是徒勞。

她躺在凌亂的被褥間,睜大眼睛望著群青。

如利劍橫在她脖子上的,是平時關窗用的鐵桿。方才一切發生得太快,也不知什麼時候,它握在了群青手上。

群青往日並不特別引人注意,但今夜,她身上凝聚了一股殺氣,黑暗中的雙眸,點綴在面無表情的臉上,如鬼魅般森然。

兩息之間,群青冷靜了些。

她心知不好,沒有控制好情緒,這種屬於刺客的身手,是不該出現在一個宮女的身上的。

「你們知道,掖庭之中宮女那麼多,憑什麼是我被選出來嗎?」群青垂眼,拍拍阿孟的臉蛋,「你,到過掖庭?」

阿孟搖頭。

沒有就最好。

「身為這宮中最低賤的奴婢,掖庭里,每個人都有很多不如意要發泄出來,受不住欺辱的,早就一頭撞死。能留下的,怎能沒幾分本事?我自幼在掖庭打架打過來的,那裡誰都知道躲遠一點,你們倒是膽大。」

想像一下那場景,阿孟登時牙關打顫。

阿姜還想還手,聽完,臉上也浮現出了幾絲恐懼,若蟬更不必說,早就悲泣起來。

「你們遵循攬月的規矩,欺到我頭上,從今日起,這規矩就改了。」群青掐住阿孟的臉,「誰若再敢犯,試試掖庭的規矩。與我道歉!」

她揚起聲調,三人頓時疊聲道歉。

群青挪開鐵桿,阿孟一陣瘋狂扭曲的咳嗽。她脖子上留下了鐵桿的鏽痕,這看起來青青紫紫,確實嚇到了其他人。

群青探過身,準備將鐵桿掛回窗邊,便見阿姜極速地爬行,迅速躺倒在了鐵桿指著的鋪位上,拉好被子,兩眼乖覺地望著群青,阿孟見狀,也直挺挺地躺在了她的旁邊。

「……」群青掂了掂,忽然覺得這鐵桿還算趁手,便放在了自己床邊。

群青一拉被子躺下了。那三人斂聲閉氣地觀察她,見她半晌沒有異動,才敢閉上眼睛。

這夜格外地安靜。

啜泣聲幽幽地響起,若蟬細微的啜泣,打破了這份安靜。

群青忍不住睜眼:「你又怎麼了?」

燈下,若蟬捧著一件袖衫:「方才……你、你將我摔在燭台上,皇后娘娘賜給給良娣的袖衫燒穿了,我縫補了五日,線用完了,明日良娣定然饒不了我。」

那件金霞色大袖衫是鄭知意最愛的常服之一,背後拿金線繡了孔雀,孔雀翎子脫線了,特地從尚服局要了一段金線,交給婢女補繡。誰都知道鄭知意對它的看重。

群青說:「拿來我看。」

若蟬心知最終的罪責肯定會歸到她一人頭上,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將衣裳遞來。

袖衫背後被燒出一道焦黑的裂縫。群青接過剩下的金線看了看,確如若蟬所說,只剩三根,就是全用上也不夠修補。金線貴重,尚服局有定數。若再去申領,這事情便瞞不住。

何況就算是夠用,拿金線補在金霞色上,也是粗陋難看。

群青拿拇指摩挲袖衫,這袖衫薄如蟬翼,是昂貴的紗羅。她對若蟬道:「我原本不想幫你。你知道我為何不想幫你嗎?」

「因為剛才,你也對我動手了。被逼著動手,也是動手。」群青的聲音凜冽。

若蟬的頭埋得很低,低低地哽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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