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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如晉封燕王妃後,她的繼母薛氏也受封一品誥命夫人,但蕭雲如和家裡感情淡薄,若非這次回去籌錢,平時很少回家。

陸華亭一猜,便知道是借錢不順。

眼下蕭雲如屏退左右,只叫長史進去。

蕭雲如坐在圈椅上,臉色蒼白,如一隻倦鳥:「儀式時日將近,燕王府上下,根本籌不出這麼多錢,只有駐防軍的軍餉了。」

陸華亭垂眼:「軍費不能動,否則人心不齊,會出亂子。」

「也許這就是聖人想要的呢?燕王府沒有錢,聖人心中清楚。要麼我們自己想法子籌錢;要麼我們動用軍餉,便剛好藉機,削了我們的兵權。」蕭雲如眼中絕望,但神情仍然嚴肅,

「倘若燕王敗了,你的恩,我的恩,都無法還報。本宮不介意兵行險著,長史可有主意了?」

陸華亭拿過一張紙,蘸墨寫字,隨後將紙翻轉,面對著蕭雲如,眼眸極黑:「某想的主意,與娘娘想的,可是同一個?」

紙上是一個「崔」字。

見他猜到了,蕭雲如的神色寬慰:「本宮回來時,路上人人都在議論,有一個民女滾釘板告御狀,說自己的女兒被肆夜樓逼良為娼。這些年,崔家惡貫滿盈,只是背靠百官難以撬動,若燕王府將這個毒瘤剷除,是否可以將崔家的產業沒入國庫內,解我燕王府之困?」

陸華亭垂睫:「在聖人的位置上,只看籌碼。單憑這件事,並不足夠撬動崔家,頂多懲罰一兩人而已。」

「如此惡劣的冤情也不夠嗎?」蕭雲如道,「還要什麼?」

「除非,能找到崔家與百官勾連貪墨的證據,交給聖人。」陸華亭抬眼,「歷來君主,沒有不猜忌臣子的。只有看到這個名冊,知道有多少人瞞著聖人,懷有異心,聖人才會不安,不安才會動怒。」

蕭雲如神色微凝:「我在家中和蕭荊行飲酒,他提到過這個帳本。說兩個月前便是為了此事去了肆夜樓,但是去得遲了,那個知道線索的樂妓娘子已經被逼跳下二樓身亡,倒是抓了幾個崔家的人,就在大理寺關著,可他們什麼也不交代。」

蕭雲如的二弟蕭荊行,正任大理寺少卿。兩個月前蕭荊行去查此案,陸華亭順帶著讓他揭露了孟觀樓的一名外室。

「蘊明,若你去問,問得出線索嗎?」蕭雲如傾身望他,眸中有顫抖的光亮,是嚴肅和緊張。

陸華亭一怔,明白她指的是嚴刑逼問:「娘娘若信得過臣,可以試試。」

「好。」得了他的承諾,蕭雲如喚來奉衣宮女,取來一串銅匙,又把自己的魚符取下一併遞給陸華亭,「這牢門鑰匙是我與荊行喝酒時,灌醉了他,從他身上取來的。拿著我的魚符進去,蕭荊行問不出的,你來問,若能早點找到帳本,燕王府便有贏的機會。」

陸華亭接過鑰匙。

他起身告辭,只聽蕭雲如在身後道:「長史,有一事相求:本宮這個弟弟,自幼讀聖賢書,考取功名,很是天真。他是直臣,本宮不希望他參與任何權力紛爭,受到影響。」

「臣明白娘娘的意思。」陸華亭沒有回頭,半晌一笑,「這件事他毫不知情,是臣違規入內。我是佞臣,不擇手段,若有罪責,我一力承擔。」

第31章

濃霧天, 不見身形。

陸華亭手上的燈漂浮在白霧中,像澄黃妖異的眼睛。

燈光穿過濃霧,划過廳堂, 照在牢房粗糙的牆壁上。

小吏將他帶到大理寺關押疑犯的牢房內, 用銅匙開門。

還沒進門,崔始的聲音就傳到外面:「這麼點炭,是想冷死我?窗關得這樣嚴實,是想熏死我?平康坊肆夜樓,整個北方百餘家成衣鋪子, 全是我大兄的, 說句不該說的, 改朝換代, 也動不了我們崔家的根基。」

「都坐了牢,還過得這麼舒坦?」陸華亭問小吏。

「這裡面關著的崔始,是肆夜樓主人崔佇的庶弟, 身份不一般。」開門的小吏說, 「都知崔家和許多官員交好, 家大業大, 不好得罪, 誰敢逼問?」

陸華亭骨節分明的手, 放在門栓上,輕輕一推:「我敢。」

崔始的埋怨一停。門開了, 進來個人。

此人帶進幾分柑橘氣味,崔始回頭,見他極為年輕, 未著官服,不知品階。陸華亭右手提著被綁手、堵嘴的劉鴇母, 往地上一扔,隨後坐在稻草中,一雙上挑的眼,蘊著冰涼的笑意,光影中黑似深潭。

「你是誰?」崔始問,「幾品官?誰叫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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