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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們說什麼呢,你是掌宮,你教她們怎麼躲懶!」攬月濕淋淋的抱回針線,一見眾人在檐下躲雨,氣得跺腳。

就在這時,殿門突然開了。鄭知意穿好外衣,披散頭髮說:「你們吱吱哇哇的,我怎麼睡得著?」

攬月正要告罪,鄭知意跺腳道:「哪有在這天氣里在外面的?都進來吧!我叫司膳煮了酒,一起喝了,暖暖身子。」

宮女們未料沒有責罵,反有酒喝,彼此看看,面含喜色地湧進門,圍坐在一張桌上,拿爐上溫好的金桔吃,攬月還不肯坐,被幾個人一把拉在席間:「沒想到良娣這麼好,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貴主。」

群青看見爐,便直勾勾地盯著它,研究半晌,問:「司膳在麼?」

劉司膳來了。群青總算見到了這位做飯好吃的劉司膳的真容,是個臉蛋圓圓的小娘子。

「有沒有銅鍋?」群青看了看她,比劃道,「拿來我們給良娣涮肉吃,你也一起吃。」

司膳被掌宮娘子賞識,面生紅暈,歡喜一笑:「有呢,今日新鮮的羊肉和鹿肉剛送來,我給娘子拿來?」

攬月目瞪口呆,鄭知意已大聲嚷嚷道:「給我切成薄薄的片,順著紋理切,我在山上最愛吃了!」

攬月急了:「良娣答應過我再也不提山上了!」

鄭知意挽起袖子,先給自己斟一大杯酒,一口飲盡了,然後將空盞沖這群看呆了的宮女揮了一周,眼睛亮晶晶的:「我能有今日,承蒙各位不離不棄,小女郎以酒言謝,日後有我的肉吃,便少不了你們的湯喝。今日誰不喝,便是不給我鄭知意面子。」

攬月見鄭知意露出野蠻姿態就害怕,求助地群青,「怎麼辦!」

酒入口中,有些辛辣,但肺腑卻很溫暖,群青便一口飲盡了:「沒事,喝吧,反正這會沒外人看見。」

攬月側目而視,她忽然覺得群青的靠譜的底色中帶有一絲瘋狂。

「良娣守規矩這麼久,也很辛苦。人累了,就得適當地放鬆玩樂一下,不然那根弦會崩斷。」群青給攬月夾了一筷子涮肉,「這也不是壞事,不信你瞧。」

鄭知意馬匪之女的身份並非毫無作用,幾番祝酒詞下來,從前暗暗嫌棄她出身的阿姜,還有那幾個內侍,全都喝得熱血沸騰,只覺得自己就是鄭知意異父異母的親姊妹,能在清宣閣當值,就是他們最大的福氣。

雨夜當值本是件痛苦的事,誰成想竟發展成這樣,笑鬧划拳聲充盈了閣子。

群青少時不能參加過宴會,所以她很喜歡坐在這片喧鬧中,捧著臉微笑地聽。

這時,去解手的若蟬走到桌前,令氣氛凝住:「良娣,奴婢看見清宣閣外好像有賊人!」

鄭知意「啊」了一聲:「什麼賊人?」

「奴婢好像也看見了。」阿姜想到什麼,「剛才搭架子的時候,南苑門沒關,遠遠地,有幾個杉樹那麼高大的影子,一動不動地著看我們。」

大夥一陣恐慌,群青不信邪,披衣出門:「我去看看。」

群青舉傘提燈。

照亮眼前的瞬間,橋上真有幾道高大細長的黑影,一動不動。

端詳了好一會兒,群青忽地辨認出那個時常幫李玹拿奏摺的小內侍。再看旁邊暗處,傘下著白衣不甚明晰的人,身形樣貌正像太子。

「不是賊人,應該是太子和使臣。」返回閣子內,群青說。

其時雨小了些,鄭知意趕著眾人回去,只留群青和攬月在燈下商議。

「東宮是重中之重,如有外人徘徊,金吾衛定會驅趕。我見咱們近處的兩個侍衛毫無反應,很可能是得了殿下的令,才沒有干涉。」群青道,「所以那幾人是由太子陪著夜遊的,太子最近的外務,便是與琉璃國的使臣清談。」

「你說的有理,那些使臣在碧泉宮,也不遠。」攬月心慌地說,「都怪我忘記關南苑的門了!我們衣冠不整,又在雨里,偏偏被使臣看見這般模樣,能是好事?不會給清宣閣帶來責罰吧!」

鄭知意莫名:「現在已經宵禁,我們好好地在自己的宮裡待著,是他們不守宵禁,在外面亂走。怎麼能怪我們呢?」

攬月道:「良娣,奴婢就是道聽途說都知道,這幾個使臣有多受聖人重視,太子殿下親自陪著他們,就是秉燭夜遊又怎麼呢?又算不得宮內人。」

「那這就是李玹的不對,他怎麼能親自帶人夜遊呢?」鄭知意說。

她讓群青用手指蘸酒,大致點出琉璃國的位置,鄭知意看了,眼中露出慍色,「上我山寨,守我規矩。這麼點彈丸小國,憑什麼在宮中橫著走?那照這樣說,明天我也脫了衣裳,到處夜遊。」

攬月差點暈過去,群青卻禁不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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