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連忙拜下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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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蕭雲如的承諾,便離出宮更進一步。這日的繡活,群青繡得格外輕盈,繡完最後一針已是深夜。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形容還算鮮活,但臉上還有一道極淺的傷痕未消去。
群青站起身,從架子上找出那盒拇指大小的傷膏,和李玹賜下的玉面膏擺在一起。
這傷膏是當日陸華亭放在雙魚香囊內,隨紙條一起給她的,不知處於何種心態,她一直留存,沒有開封。
原本她不想用,但轉日就要去肆夜樓了,若臉上帶傷,恐怕影響任務。
群青將兩盒傷藥都扭開,蘸了一點,對著鏡子各塗一遍,幽蘭的香氣流淌出來,臉上又涼又香。
許是今夜心情輕快,難以入眠,她坐在床上,將那包桂花糖取出來,吃了一顆。
東宮之內,壽喜用金盤給李玹帶回了禱服:「殿下,青娘子將這禱服還回來了。」
李玹撇了一眼,順手將其抖開,想看看群青將這禱服糟蹋成了什麼樣子,未料抖開的一瞬間,他目光微怔。
雪白的禱服雙肩和前擺上,以銀線繡寫經文,經文繡在衣上,若流風回雪,颯沓飄逸。
「青娘子說了,她已經掌握如何在渙雪紗上用針。刺破的地方,都以經文補起來了,殿下可試試,看先前不合身的地方,是不是平展多了。」
李玹的手一點點收緊,許久方將視線挪到一旁:「本宮要務在身,哪有時間為一件衣裳折騰來去。用完了,你收起來就是。」
「是。」壽喜瞥了他一眼,端著金盤退了出去。
燕王府內,燈火通明。
陸華亭坐鎮,望著侍女們拿著府軍首領和暗衛們交上來的腰帶,一條一條浸入水中,揉搓繡紋。
「孟觀樓既能找人冒充燕王府下屬,仿製燕王府的腰帶,我很好奇,孟觀樓是從誰手上拿到的真腰帶。」陸華亭道。
狷素似想到什麼:「還有那天,咱們去養病坊給殿下求藥,長史專門讓我們便服出行,只有我們自己人知道消息。為何孟觀樓的人卻能出現在街上,當街圍住我們刺殺?」
那時陸華亭便懷疑有內鬼,只是一直不得印證。
還得感謝群青的幫助。豆粉纖細,拓印繡紋時,有些粉末會沾染到那條腰帶的繡紋上。
「長史,這條腰帶飄起了豆粉!」侍女道。
是狷素交上來的那條。
狷素簡直快瘋了:「怎麼會是我呢?」
竹素道:「長史,屬下們的便服和腰帶,都是尺素負責領取和分發。」
燕王府醫官掀開那拇指大小的傷膏,反覆查驗:「回稟長史,這盒傷膏里除了蘭香氣味特別濃郁以外,似乎沒什麼問題。」
「那尺素上一次那盒呢?」狷素道。
「那老夫也不能憑空臆斷,得驗過才知道啊。」醫官道。
陸華亭道:「算了。」
石洞當中,他曾望見群青手心的擦傷。她若用了,早就好了。
群青不信他,送給她也不會用,想來是已經扔了。
這麼想著,他拿起傷膏,無謂地將蓋子扣緊,叫人將水盆都撤下去。
殿外,夜色漆黑。
除幾名一起歷過生死的親信外,其餘暗衛和府兵,皆整裝等在院內。尺素身著短打,站在前方,她肩上灰隼的一雙眼在夜中發著光。
陸華亭走到尺素麵前,將傷膏還了她,隨後,在她慌亂的目光中吩咐:「尺素留下,其餘人隨我去肆夜樓,不得驚擾百姓。」
第50章
從外面看去, 肆夜樓照舊燈火輝煌,花娘們笑著招徠客人,出入的酒客絡繹不絕。
廂房內的氣氛卻冰冷到極點。
「大兄, 劍南道祖宅的消息, 有兩個自稱是二娘侍女的娘子,拿著崔家令牌進門,搜了東西走了!」崔生彬道。
崔好咽了咽唾沫,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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