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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了起來,群青回偏殿時,只聽見身後呂妃的責問聲和金子的哭聲,她沒有回頭,只是攏緊了外裳。

「怎麼了?」房內燃著炭,若蟬探了探頭。

「沒怎麼,呂妃身邊奉衣宮女借著秋狩鑄箭的機會貪污,偷偷給自己攢體己,我告訴了呂妃。」

群青坐下,陪她一道繡起吉服,「前些日子趙王南下剿匪,今日聖人給他設了慶功宴,你可見到他了?」

若蟬搖搖頭:「先前趙王不是走哪兒都帶著那個寵妃阮氏嗎?近日不知為何厭棄了她,按攬月姐姐打聽到的傳言,他一臨幸那阮氏,臉上就發紅起疹,連宮宴都沒參加,他便覺得是阮娘子傳染了他。」

群青手中的線拉得極長,在燈下宛如一道金絲。

李盼起疹的原因很簡單,是因她給阮氏的胭脂內,加了含有未麻的金粉。李郎中說大宸的醫官沒見過未麻,就算阮氏去查,醫官也無法查出原因。

李盼起疹了,他是初次接觸未麻,清淨觀那日的人不是他,不免讓群青有些失望。

但虐殺阿爺,他也難逃罪責。

「若蟬,你還記不記得,從前你與我講過,你曾經是白馬觀的女冠,後來又去陳德妃宮中當值,遷宮時才被攬月借到了清宣閣。」

若蟬的睫毛顫了下,燭火倒映在她的笑眼中:「姐姐記性這樣好,不過我並非在陳德妃宮內當值,只是過去祝禱。」

「可否跟我講講陳德妃娘娘和她身邊人?」

若蟬道:「姐姐怎麼突然對陳德妃有興趣?」

並非突然,而是起意已久。

群青還記得在那渡舟上,芳歇的暗衛說,她阿爺的死,與『四殿下』有關。

而她身邊,只有若蟬恰與這兩者有關聯。她找藉口將若蟬要到身邊,就是為了探聽更多消息。

不過若蟬問起,她便只將方才的事講了講。

若蟬道:「陳德妃也怪可憐的,因為怕人,身邊都沒有宮人侍候,她住的偏殿,是前朝的一個祝禱祠,裡面有一座好大的太乙像,整個殿中,只有一個灑掃的老婦。」

「陳德妃為四殿下失蹤之事傷心,白日裡念念叨叨的,聖人便命女冠輪流來給她祝禱才能睡好,每次去四人,我也去過幾次。」

「夜晚時候,陳德妃也鬧嗎?」

若蟬道:「晚上時候她卻很沉靜,想來是祝禱驅邪的功效。」

群青想了想:「這些女冠,都來源於白馬觀?」

若蟬說:「宮中四個觀,也只有白馬觀全是年輕女冠,手腳麻利,還能幹點粗活,順帶照顧一下陳德妃的起居。」

群青不禁道:「陳德妃是誰在照顧?怎淪落到讓女冠做宮女的活?」

「宮中之人,一向拜高踩低,陳德妃娘娘都瘋了那麼久了,空有位份,沒有價值,慢慢便沒人管了。是女冠們看她可憐,自願做的。」

群青默默聽完,亦繡完最後一針,道:「既是無人看管,我是不是有機會假扮女冠,去看陳德妃?」

若蟬反應了片刻,嘴巴微張,頭開始眩暈:「假……假扮?」

群青用那雙微翹的眼睛望著她:「你本是女冠,又與白馬觀的女冠們熟識,借些衣裳應該不難。這兩天,你可以以代班為由,先混進去瞧瞧。」

若蟬不由道:「姐姐,可我們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看一個失寵的妃子啊?」

「有一件對我很重要的事,可能與四殿下有關,我想試著找找線索。」群青說,「只是呂妃將我盯得很緊,我又與白馬觀女冠不熟,怕驚動別人,只能叫你先去探探。」

若蟬想了想,點頭應了。

翌日,若蟬趁著群青當值時候去了趟白馬觀,回來的時候,從厚厚的冬衣里掏出兩件素衣法服。

若蟬自己穿了一套,當夜便去了一趟,午夜時身披寒氣回來。群青掩上門,忙將殿內的炭燒旺一些。

「陳德妃還是老樣子,只是殿中那個灑掃的老宮女死了,殿中更落拓了,枯枝落葉多得無處下腳。」若蟬搓著手,「女冠們很好說話,我們今夜就可以去。」

兩人換好衣裳,將燈燭吹熄。

門外的銀子見她們終於睡了,打了個哈欠便扭身回去休息。兩人偷偷摸黑,一路向陳德妃寢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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