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生後和宿敵結婚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3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劉兄,我先去外間散散酒。」

「我也去。」

這廂楚懷堯見四周無人,在外面饒了一圈便快步回到殿中,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他推開門進入偏殿,兩個守門的內侍不僅沒有阻攔,還無聲地掩上了殿門,熄了兩盞燭火。

楚懷堯見此狀,心中有了底。不僅他阿爺、孟相暗中相助,聖人一直希望公主早日嫁人,恐怕對此事也是默許。

想到此處,剛才那酒更是灼燒著喉嚨。他一步一步地接近榻上的公主,才觸摸到她的裙角,便被一人用力推開。

推開他的是蘇潤。方才蘇潤遠遠地見到丹陽公主離座,猶豫了許久,還是不放心,跟了上來,誰知看到這種景象,蘇潤墨玉般的眸中幾乎要冒火:「你瘋了是不是?」

楚懷堯被打斷很是不快,揪起蘇潤的衣領將他重重推開,耐著性子道:「我做駙馬是早晚的事。公主醉酒,我來看看她怎麼了?倒是你。」

「你是想輕薄她。」

「笑話,丹陽殿下又並非完璧之身,何談輕薄。宮中貴主,誰養那麼多家令。你沒有輕薄過她?你又知道她不高興?」楚懷堯笑道。

蘇潤氣得一掌劈在他臉上。

此時劉誕也悄悄潛入偏殿,得到了宮女和內侍的默許,他奔向紅裙烈烈的丹陽,生怕晚了一步,這既定的權位便被另一人奪去。

他一進來,便見楚懷堯和蘇潤扭打一處,駭得退了兩步,待要出門,卻被擋住了去路:床下、門口突然衝出來數名暗衛,將楚懷堯和劉誕都按在了地上。

自門口進來的人,一身艷紅官服,襯得皮膚蒼白如玉,唇色嫣紅。陸華亭看了看蘇潤,挑起嘴角,自袖中取出素帕拋在他身上,又對丹陽行一禮:「殿下,此二人宴席上對殿下不軌,臣拿了?」

「陸卿,你怎麼每次都壞本宮姻緣?」方才清醒地聽著一切,丹陽公主枕在袖上的臉,已是淚流滿面。然她用袖子擦乾眼淚,又浮出燦爛的笑容。

陸華亭看看那兩人道:「公主,某也跟著三郎叫你一聲阿姐。阿姐走南闖北,氣度非尋常娘子可比,何必恐慌嫁人呢。姻緣講求真心,若非得與鬼共枕,倒不如孤身更好。」

丹陽聞言起身,給楚懷堯和劉誕一人當胸一腳:「不過兩杯薄酒,你們便露了鬼面。給我捆了,本宮要見聖人。」

楚懷堯和劉誕這才清醒,只覺方才像被鬼上身了一般:若丹陽公主醒著,他們哪裡敢當面輕薄?二人這才反應過來,從偏殿關門的內侍宮女,不,從醉酒開始,便是一場試探。如今被瓮中捉鱉,不禁臉色慘白,連連求饒。

外面卻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幾令宮殿顫動,隨後是混亂的聲響。

「走水了!快取水!趙王殿下的藥發木偶戲炸了!」

登時,四周的內監宮女都衝出去救火。

所謂藥發木偶戲,便是將木偶機括藏在煙火當中,點燃高懸的煙火芯子後,其中藏的木偶和花燈便依次展開跳躍出來,如同變臉表演一般走馬觀花,令人目不暇接。

李盼命人從江南道運來這種特製煙花,屢次嘗試無礙後方在宴席上表演,此時方綻出第二隻木偶,後面的一車煙花卻先一步爆開,一簇火花沖向了木偶,登時使得木偶燃起了熊熊火焰,接連綻放起來。

前一隻木偶不及脫落,便被後一隻木偶頂了出來,飛炸到空中,帶著火焰砸在殿頂,又從木構中滲漏,火星如雨落在了室內,迸濺在貴主們身上。

未及眾人反應,李盼衝過去緊緊抱住了宸明帝,灼熱的火星都落在了他背上。旋即貴主們才混亂尖叫起來。

朱尚儀差點昏厥過去,只覺身邊影子一閃,群青第一時間提起角落裡的水桶,衝過去澆在李盼身上。

她也不知道木偶戲為何會炸,但她知道,倘若李盼因救駕受傷,即便是他的過錯,宸明帝也會因為憐子而不予追究。

普通人本就難與皇子抗衡,她所做的一切,便白費了。

不知因為吃痛還是別的,李盼的面容白似鬼,周身淌水,扭過身冷冷望著群青,若非聖人在側,他恐怕早就撲上來,將她撕成碎片。

內侍與金吾衛都跑動起來,殿內的火很快便撲滅,近臣全都集中在一處。

這時,有一年輕的文官移步而出,捧著龜殼對宸明帝道:「臣太史局冬官楊昶,主理占卜事務,祭典前卜有離卦,離卦為火卦,意為走水之患,臣調整到對位宮殿,以避開危險;然而今日還是出事,臣方才再卜,離卦再生,恐怕是有人以厭勝之術施咒,火有災,位不正,意在攻擊聖人明德。看方位,是一女子,很可能是南楚細作。」

厭勝之術在民間流行了幾年,嬪妃們相信的便有很多,紛紛露出恐懼之色。

冬官,不過是太史局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官,但若大膽看準時機,奉迎貴主,日後卻可能得貴人賞識,自此平步青雲。此人的出現,無異於給李盼遞了台階,李盼大喜,與楊昶對視一眼,便以目光允諾他高官厚祿:「你就說是誰吧。」

群青望向這名冬官,對方亦用涼涼的眸子望向她:「殿下覺得是誰,那就是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