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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驟然拔出寶劍,橫於頸上,被壽喜拼命攔住:「不可,萬萬不可啊,殿下!」

悲愴之中,李玹回過神來,將劍丟下。

外面隱有火光。

天色尚未亮起,而一切卻已分明。

他最恐懼之事,終究是越恐懼越發生。

不顧壽喜阻攔,李玹推門走了出去。看著東宮府軍滿地的屍首,遠處的十數支弓弩,見到他來,箭尖都抬了起來,對準了他。

風吹動他雪白的衣袍,李玹道:「三郎在嗎?本宮認輸了。」

「唯有一事,望你答應。」李玹道,「太子妃生產在即,求你,不要驚動她。」

第119章

仙遊寺中, 一片平靜。

攬月如常服侍鄭知意歇息。她已經十分顯懷,需要先擺好身體,再調整肚子。

鄭知意卻突然睜開眼, 問道:「外面的人還沒有撤走嗎?怎麼感覺這幾日更多了?」

攬月心驚於她的敏銳,看了偏殿一眼, 替她蓋上了被子:「李郎中說的話忘了嗎, 太子妃切勿多思,對太孫不好。」

鄭知意癟癟嘴睡下, 攬月則來到偏殿,掩上門質問:「是不是你,又跟太子妃多舌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這外面圍得這麼嚴實, 顯見是出事了, 還用得著我多舌?」蹲在炭盆邊烤火的娘子神情冷漠,語氣譏誚。她身上宮女裝束,頭髮微亂, 手臂上隱有傷痕,赫然竟是孟寶姝!

寶姝此前做太子良娣時如何跋扈行事,而今被貶回普通宮人就遭遇了多少心酸。更別說如今守在仙遊寺的侍衛和服侍的內侍已是燕王府人,寶姝此前構陷燕王妃和世子, 這些人, 自然對她沒有好臉。

挑水時大內侍與寶姝起了衝突, 連碰巧路過的攬月都看不過眼, 把她叫回了偏殿。

「像你們這種世家女, 一輩子沒對內侍正眼瞧過吧?你那樣說話, 還怕大內侍不欺辱你?」攬月利落地洗涮衣物,罵罵咧咧,「我當真是看在我們同做宮女的份上才救你, 你若敢欺辱太子妃,我第一個把你趕出去。」

寶姝本在添炭,聞言心中一刺,夾子用力打在炭盆上。攬月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連忙制止:「你把太子妃吵醒了!」

鄭知意赤足跳下了床,走到內室。

德塢正在敲木魚,聽到響動轉過身,驚訝地看到這位少女太子妃驚慌的臉。他拿出撥浪鼓搖了搖,發出清脆的聲響,問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鄭知意搖頭;他又端出了餐盒,示意她吃。

往常他端出餐盒時,她就應該笑了,然而鄭知意還是搖頭。

德塢疑惑地瞧了一眼神龕。他在佛像金身之下供奉了大宸民間的送子娘娘,也許是大宸的神聽不懂他的言語,收不到他的祈禱。

「小和尚,你可以推算夢的吉凶嗎?」鄭知意遲疑半晌,突然開口,「我夢見了李玹。我夢到我們在懷遠的時候,他朝我擺手,隻身往雪中去了,再也瞧不見了。上次夢見阿爺的時候,阿爺就沒了。他會不會是出事了?」

終於問出這句話,像吐出一口氣,一顆滾圓的眼淚吧嗒墜落下來。

德塢見她哭了,一時怔住。而鄭知意感到腹中有一股力量向下墜,仿佛也急於脫離她的身體,她眉頭蹙緊,「哎呦」一聲,後退兩步:「完了,完了,我得把你的佛堂給玷污了。」

隨著她的話語,熱流淅瀝淌在了地上。

奔過來的攬月見狀大驚,忙喚李郎中,內室一下子變得手忙腳亂:鄭知意的哀叫,李郎中的言語,攬月的大喊混雜在一起,偏在此時,大門被撞開,冷風灌進來,門口一隊侍衛進來,看清了內室景象,竟不問一句,幾人架起李郎中便走。

這下子李郎中掙扎,攬月也驚叫起來:「你們幹什麼?沒看到太子妃正在生產麼?」

侍衛道:「此前燕王妃生產遇險,與這個郎中有關,受燕王令,帶此人調查。」

攬月擋在門口:「早不調查晚不調查,偏偏此時調查?按宮規,太子妃生產要配備兩個產婆,你們先是將產婆調走,如今又要把李郎中帶走,天氣這麼冷,你們這不是害人性命嗎?」

幾名侍衛面色冷淡,不為所動,兩人強行拉開攬月。攬月想到了一種恐怖的可能:那就是燕王妃生產時曾被太子良娣刁難,差點性命不保,如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怎麼可能讓太子妃好過?

李郎中手上有群青的信物,可群青都已經沒了,又如何服人。

眼看鄭知意疼得打滾,德塢把僧袍蓋在了她身上,又將手上佛珠套在了鄭知意手腕上,走到門口,示意他們將李郎中留下。

身為琉璃國賓使,不至被刁難,但門口的侍衛只是行禮,不肯妥協:「賓使若是身體不舒服,稍後燕王殿下會派醫官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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