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聞裴之，我不是故意這樣說你的。宋知音暗暗想。

「哼！還是很羨慕啊，他單獨和你說話呢！」趙婷心裡酸酸的。

宋知音安慰她，「他也有和你說啊，他不是對你說了謝謝？」

趙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是一回事麼？」

宋知音手裡拿著在大廳里買的唱片，她只捨得買CD，黑膠太貴，她也沒有播放器，想想還是算了。

「你說，聞裴之親筆簽名的CD，掛網上能賣多少錢？」

看一次演奏會出兩次血，她現在很肉疼。

趙婷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吧？當然是留著啊，你知道當初他奪冠以後出的cd現在賣多少錢嗎？現在都絕版了，這才幾年，二手的品相不好的都貴的要命。」

想一想，趙婷說的也有幾分道理，CD這種東西確實越久越有收藏價值，「那我留下來。」好好保管不知道十年以後能翻多少倍。

趙婷很認真的點頭，她買了CD也買了黑膠，雖然她家裡也沒有播放器，但是買黑膠有送巨幅海報，她實在沒忍住誘惑。

「又要吃土了。」趙婷拿著海報開心的翻來翻去，「不過也挺值得。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來到畢業答辯的日子，為了顯得正式，她和舍友一起去女裝市場一人淘了一套正裝。

藍色的小西服，裙子到膝蓋，配一雙黑色小皮鞋，班上十個女生有八都是這樣打扮。

答辯從早上九點開始，教學樓人頭攢動，宋知音默默排隊，最後抽到了第六。

要上檯面對好幾位老師，即使是重來一次她還是避免不了覺得緊張。台下的老師倒是很悠閒，一邊喝茶一邊翻翻她提交上去的文件。

「尊敬的各位老師，上午好，我是……」

稿子是背不下來的，她一邊說一邊偷瞄手稿，她磕磕巴巴的介紹到一半，就被老師打斷了。

「我先問一下，你提出的這些問題，是你實習的時候真實遇到的，還是你根據報導新聞總結的？」

「你的數據分析好像做的不是很清晰？」

「你的題目和你的方向好像不是特別貼合。」

……

宋知音默念答辯原因：回答要清晰，不會的要道歉聲明千萬別裝。

憑藉良好的態度，台下的老師雖然並沒有對她特別滿意，最後還是給了她不錯的分數。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

答辯完她就回了宿舍，宿舍里很亂，過道被敞開的行李箱占據，大家都已經在收拾衣服了。

「好重啊，我拎著這麼重的行禮還得做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舍友抱怨。

「可以郵寄啊。」宋知音隨口回道。

「太慢啦，而且很貴。」舍友不贊同，「算了，我還是忍忍吧。」她小心的兩牆上江恆的海報揭下來，寶貝的收起來，「老公別擔心，我帶你回家啦！」

「咱們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擺攤？」於妙妙清理出一堆帶不走的生活用品。

趙婷只稍微收拾了幾件衣服，看著自己的鞋架衣架有點懷疑，「會有人買嗎？」

宋知音回來的時候也看見操場有不少學生在賣東西，「反正扔掉也可惜了。」

把衣架，鞋架，水壺，床簾等比較必須的東西都整理了一下，三個人艱難的將東西抬到操場，此時操場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跳蚤市場，叫賣聲不絕。

「你這鞋架子多少錢？」一位身材瘦小的女孩很快過來詢價。

於妙妙熱情的招呼對方，「十五塊錢拿走。」

「太貴了吧，我看其他人都沒超過十塊。」對方有點嫌棄。

於妙妙也不生氣，向她展示，「我四十五塊買的呢，別人是便宜但是容易散架，你看我的，竹子的多結實！」

「我再看看吧。」對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十五塊還貴啊。」趙婷抱怨道，「別咱們擺一上午也掙不回個飯錢吧？」

宋知音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

「來都來了。」

三個人頂著太陽叫賣了一下午，什麼鞋架衣架，蚊帳水桶……通通揮淚大甩賣，一共才賣了三四十塊。

「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趙婷略帶不甘。

宋知音安慰她，「丟掉虧兩個億。」

「噗呲」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