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擔憂抬頭:「姐姐,那你去哪?」
姜則秀眼底划過一絲狠厲,很快又隱匿了去。
姜芙抱住她,「姐姐,我們已經沒有爹娘了,芙兒不能再沒有姐姐…」
姜則秀唇角一彎:「姐姐會一直在芙兒身邊的。」
姜則秀安慰了妹妹一會,這才出了馬車來,面無表情將小廝的屍體扔下去,握緊韁繩駕著馬車離去。
一路沒有再遇到山匪,馬車行駛了半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狂闊的大路上,她從懷中掏出一枚彈藥,引燃。
沖天的炮火燃起。
姜則秀又駕著馬車到不遠處一個隱密的地方,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一群人匆匆趕來。
姜則秀走出去,面無表情問:「怎麼回事?怎麼這樣久。」
一群人看到姜則秀,立即行禮道:「大小姐,我們本在趕來的路上,不慎中了山匪的陷阱,還告訴我們,他們將您和二小姐給綁走了,越急越亂,耽誤了時間,現在才趕過來。」
有人捏著拳頭道:「那群山匪應該是觀察咱們許久了,才對咱們的蹤跡這樣熟悉。」
姜則秀抬手,「不,一群陌生山匪不可能做到這樣。」
「你們想,從咱們進入徽州府到現在,一路上經歷了多少波折。」
一群人靜默,拱手道:「大小姐,一定是是揚州那些人!逼死了知州大人還不夠,竟然還敢……」
姜則秀打斷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路要緊。」
一群人趕緊動身,又是消滅了一路的魑魅魍魎,終於到了知府的大門前。
稟告來意之後,一行人被鄭重帶到了府里。
蘇知州親自來迎,以最高的待客之禮接待了姜則秀等人。
飯後,蘇知州將姜則秀請到書房內,神色鄭重問道:「揚州那邊,情況究竟如何?」
姜則秀拱手:「蘇伯伯,貿然前來打攪,實在抱歉,但實在是沒辦法了。」
「自從霜災南下之後,爹娘一直在救災,但流民和山匪還是越來越多,前幾日……」
她停頓片刻,將眼中的些許淚光逼回去,道:「前幾日一窩山匪闖入府內,燒殺搶掠,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就只有我和芙兒逃了出來。」
「如今那群山匪還占著知州府不肯離去,揚州大亂,百姓水深火熱,還請蘇伯伯派兵救援!」
姜則秀站起身來,深深朝蘇知州稽禮。
蘇知州面色冷峻,連忙將人扶起來。
姜則秀道:「我有在揚州境內的線人,這幾日一直有在通信,這一場有預謀的大亂,是通判策劃的。」
蘇知州看向她,「情報從哪來,可信度多高?」
姜則秀從懷中抽出一張信紙,「這是我父親的心腹傳回來的,這字跡我認得,暗號也對,不會有錯。」
蘇知州將信紙拿過去仔細看,燈火跳動,留下一片晦暗的陰影。
過了一
會,他將信件還給姜則秀,道:「此事還需要再觀望一番。」
姜則秀著急:「蘇伯伯,你是我父親唯一信任且值得託付的人了,如今揚州大難,你不能見死不救。」
蘇知州無奈:「揚州就在我徽州附近,要是揚州有個好歹,徽州豈能安坐,道理我明白。」
他冷靜看向姜則秀道:「就算這事真是揚州通判一手策劃,勾結土匪,擾亂民心,那理應出兵。」
「但你想一想,為什麼土匪闖入知府之後,獨獨留下你和你妹妹,還讓你們安全來到徽州。」
姜則秀捏緊拳頭,「我帶著芙兒逃出來,也經歷了千辛萬苦,這並不是……」
「若是他們故意的呢。」蘇知州面色冷靜,「我剛才也聽說了,這一路上艱險,無數次死裡逃生才來到這,有沒有可能這些都是演的,那些人從剛開始就沒想過取你性命。」
姜則秀皺眉,「這……」
蘇知州道:「因為那群人,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徽州和揚州,這兩個地方。」
他拿起茶杯蓋子,倒了滿蓋子的水進去,指尖沾水在桌面畫出徽州府和附近幾個州府的形狀。
指著揚州道:「世人皆知,江南物產豐饒,而徽州和揚州兩地又剛好占據了江南的半壁江山,若是能拿下這兩個州府……」
他眸色深深,「則秀,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姜則秀眉頭皺得更深,立即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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