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牛慌忙用布滿血
口子的手捂住嬰兒的嘴,獵豹喉嚨里發出威脅的呼嚕聲。
「退後!」
守夜的三人商量過後,覺得兩人無憑無據,暫不可信。趙大牛將箭尖對準黑影,「拿出證據證明你是謝家人,別再向前,不然就放箭了!」
獵豹突然弓起脊背,月光照亮它後腿深可見骨的刀傷。謝詔按住豹子脖頸,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
「大牛住手!」
謝家護衛衝上箭樓,著急往外看去,看到謝詔那熟悉的臉,熱淚盈眶喊:「是少主!少主回來了!」
看到謝家的護衛前來,趙大牛將手中的弓箭放下,不確信問:「真是謝家人?」
他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他是如何找到這的?」
護衛說:「方才有規律的鷹啼就是謝家馴養的獵鷹,海東青。」
「此物擅長氣味追蹤,應當是靠著這個找過來的。」
趙大牛等人點頭,內心嘀咕還有這等玩意兒,但謝家護衛應該也不會騙人,再三確認之後,趙大牛下去打開了城門,留下另外兩個守夜的漢子在城牆上時刻盯著附近的變化。
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立馬關閉城門。
謝家護衛迎到謝詔和王鐵牛兩人,趙大牛這才看清楚兩人身邊還跟著一隻同樣傷痕累累的獵豹,每走一步都似要耗盡力氣。
等人都進來之後,趙大牛謹慎將城門關嚴實了。
謝詔沾滿血污的臉抬起,身子晃了晃,眼瞧著虛弱無比,他看向一旁的護衛,「陳三?」
陳三趕忙應聲:「少主!」
陳三扶著人的手都在發抖,「快,快回去!」
*
老宋家幾個孩子正寫完了課業,被春月監督著剛躺上床,門環被拍得震天響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誰呀,大晚上的還在拍門。」
春月打著呵欠,提著燈籠拉開門閂,定睛一看,驚呼被夜風卷上屋檐:「詔哥兒!」
護衛們焦急道:「春月姑姑,少主受了重傷,快去請孫娘子!」
春月驚慌將人扶進屋,連忙去拍了謝老夫人和謝二娘子的房門,「娘子,詔哥兒回來了,就在偏房,我現在去請孫娘子...」
謝二娘子聽到詔哥兒回來了,巨大的驚喜瀰漫上心頭,轉瞬又聽到要去請孫娘子前來,驚喜又轉變為不安,撞翻了繡架衝出門檻,絲線纏著繡繃滾進泥水。
急匆匆來到偏房,看到躺在床榻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謝詔,
「詔哥兒!」
謝二娘子撲到前,顫抖的手懸在兒子潰爛的傷口上不敢觸碰,淚水糊了滿臉。
謝詔臉上糊著乾涸的血痂,卻咧開嘴僵硬笑著:「母親...」
謝老夫人急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眼淚頓時湧出,「詔哥兒......」
謝詔強撐著眼瞼,「祖母...」
謝老夫人進屋,看到謝家護衛手中還僵硬抱著一個襁褓,想到春月的話,她頓時反應過來,又急又擔憂。
拄著鳩杖的手青筋暴起,杖頭「咚」地砸在青石板上:「青州到永和城八百里,你就帶著個奶娃娃鑽山越嶺!」
孩子單薄的襁褓刺得她眼眶發酸,「要是路上有個閃失...」
「祖母。」謝詔掙扎著要起身,「孫兒路上遇到流寇,是這孩子的娘用身子擋了刀,我們才得以保住性命...」
他突然劇烈咳嗽,暗紅的血沫濺在帷幔上,「她臨死前說...說孩子父親是謝家將士...」
「我必須,將孩子帶上。」
謝老夫人眼睛脹得發酸,她小心翼翼接過面容青紫的奶娃子,早就聽了風聲的宋家人趕緊去廚房張羅去了,謝詔等人長途跋涉,定是需要補充體力,而奶娃子也需要營養。
滿院寂靜中,孫娘子提著藥箱隨春月跨進門檻,屋子內的人見孫娘子前來,趕緊讓出一條路。
孫娘子上前,剪開謝詔浸透血水的裡衣,倒抽冷氣。三道刀傷深可見骨,潰爛的皮肉間竟有蛆蟲蠕動。
另一張床榻上的王鐵牛傷勢也同樣不容樂觀。
看樣子,兩人已經帶著傷奔走了有一段時間。
「得剜掉腐肉。」孫娘子將需要使用到的剪刀等工具放入沸水中蒸煮消毒,「陳護衛來搭把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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