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越是聽多了曲雨桐說這些話，江澄雲就愈是無力，連牽著曲雨桐的手都鬆開了一些。

「乖一點嘛。」

曲雨桐伸出手臂攬過了她的脖頸，將江澄雲帶入了懷中，像哄著孩子一樣撫摸著她的背部，帶著少女的溫柔與安撫，想用這種方式讓江澄雲聽話。

這天

曲文憶來了一趟學校，自曲雨桐入學開始，這似乎還是第一次。

曲文憶今年已經三十五了，但皮膚卻保養的非常好，她身姿高挑，踩著高跟邁開修長的大腿，濃密烏黑的秀髮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刻，隨著午後的清風漂浮在臉頰旁。

女人英姿颯爽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她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墨鏡，將注意力放到了教室的一個玻璃窗前。

「坐在窗邊那個是小曲的女朋友？還挺巧。」曲文憶打量了一會聽課的江澄雲。

斜陽照在少女的白襯衣上，江澄雲揚起小臉，淡漠的注視著前方，像是有所感應一樣，她垂眸的之際發現了曲文憶投來的視線。

兩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對視一眼，雙方都怔了一下。

「那個是曲文憶嗎？」江澄雲略微有些驚訝。

難不成是有什麼事嗎？

曲文憶走到班門口的時候，曲雨桐剛好不在。她揣著手站在門口，再次對上江澄雲的視線後，腦子裡忽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她朝著江澄雲招了招手。

課間

曲文憶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想跟江澄雲聊聊。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上次幫小曲拿到了那份文件。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曲文憶環著手，凌冽的視線掃過江澄雲的身軀。

「這個....」

江澄雲罕見的沒說話，沉默了半晌以後才開口道：「只是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拿走了而已，沒什麼技術含量。」

「....有點意思。」

這是不打算說實話嗎？曲文憶的目光沉了一瞬，既然是跟小曲談戀愛，就不能有太多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是什麼樣的人，她是沒辦法忍受身邊的人跟她有秘密，但是...既然這個人能為她做那麼多，那應該是真心對待小曲的。

只有願意為了小曲背負風險的人，才值得小曲那麼喜歡她。

「這周周六有一個庭審，跟小曲有關係，你可以去旁聽，陪著她也是好的。」

說完，曲文憶就走了。

留了江澄雲一個人。

江澄云：「....」

這算是對我的考驗嗎？

「阿澄...」樓宇間出現了一道好看的身影，少女的眼眸中倒映出江澄雲的身影，眉眼閃過一絲焦急，邁著步子跑到了江澄雲身邊。「我姑姑找你做什麼？」

她雙眉緊蹙凝視著江澄雲，生怕錯過江澄雲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姑姑為什麼要單獨找江澄雲？又跟她說了些什麼。

曲雨桐的神色略微有些擔憂，揪住了江澄雲的袖口，注視著江澄雲，眼睫都未曾扇動一下。

「也不是什麼大事...」江澄雲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剛要說什麼時，袖口卻又被曲雨桐抓的更緊了。

少女的雙眸里閃爍著焦急的火焰，似乎還有點生氣：「阿澄，有什麼事不能瞞著我。」

看著曲雨桐蹙眉的樣子，江澄雲的心忽然一熱，還有點痒痒的。她垂著頭，開玩笑似的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啊？」

那雙杏眼略微睜大了一些，白淨的小臉上瞬間染上兩朵暈紅，羞澀爬滿了少女的臉頰，連帶著耳尖也有些發紅。

曲雨桐沒料到一向靦腆害羞的阿澄居然會說這種話....

「噗，逗你的。」江澄雲笑了一聲，不打算逗她了。

「你騙我？」曲雨桐咬咬唇，用力揪了一下江澄雲的手臂。「我那麼擔心你，你還逗我，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以後都不許親我了。」

「真的沒什麼，就是你姑姑說讓我庭審的時候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