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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名為柳淳熙,封號為嵐越,意為卓爾不凡,超群絕倫,十二歲便賜公主府,這是各朝各代都不曾出現過的,可見皇帝對這位公主的特殊之處,這其中意味不免引人深思。

「公主今年十七歲,一般到了這個年齡都談婚論嫁了,但皇宮中卻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宛兒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悄聲說:「聽說是皇上不願意將公主嫁出去。」

話語剛落四周就起了幾道吸氣聲,幾人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不能吧。」

「不過也有這可能,公主的生母是孝璟皇后,不是人們都說皇上最愛的是孝璟皇后嗎?雖說皇后去世多年,皇上因為這一層關係不想將公主嫁出去也較合理。」

「誒誒,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我也是這樣想的。」

幾人在馬車裡聊的正開心,這時角落裡傳來了一道嗤笑聲,幾人立馬停下了話語,轉頭看向那人。

白逸思對那幾人說的話感到好笑,世界上是不會有她們口中說的那個人的,更何況那人還是皇帝,不知殺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上,這樣的人是不會真正愛上一個人的,他愛的永遠只有自己。

所以她可不信皇帝將自己女兒留在宮中是因為想念已經死去的皇后,這其中一定有著其他原因。

十二歲便被封為嵐越公主,賜公主府和封地,十四歲參政,這諸多榮譽與破例難道全是好事嗎?

況且這位公主還不會武,身處權力中心的人居然不會武,既然都讓她參政了,那讓她學武又有什麼呢?究竟是這人不想學還是有人不讓她學?

她可不信這位公主沒有付出什麼。

不過白逸思沒有將話說出來,她覺得沒有必要,她看著那幾人,嗤笑著說:「你們看著我幹什麼?繼續你們的,不必管我。」

幾人想說些什麼,因為這人的態度實在太令人惱火,看她們就像看傻子一樣,可當她們對上這人的眼神時,心裡無端發顫,這人的眼睛很亮,但裡面的情緒她們看不懂,但這絕不是一個看人的眼神。

於是幾人便沒有繼續說話了,而當她們沒再說話後,白逸思感到了一絲無聊,手掌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嘖,這種感覺又來了。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應該從她出生以來就伴隨著她,但是在她十五歲時才真正爆發出來的,到目前為止的五年,她只要一旦停下就會有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所以白逸思急需什麼東西來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因為殺人而提前暴露之前。

她開始打量起馬車內部,雖然在她進來時就已經打量過了,馬車很大,但是裝飾很簡陋,應該說是沒有什麼裝飾,畢竟這只是一個送丫鬟的馬車。

白逸思是一個殺手,繡春樓排名第一,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坐到了第一的寶座,實力可見非凡。

她接了一個任務,任務目標是刺殺當朝公主柳淳熙,因為很具有挑戰性,這種挑戰性讓她興奮,讓她不再感到無聊,於是她接了,她打算扮成丫鬟去接近公主,然後一刀割開公主的脖頸。

白逸思是見過那個公主的,在她為了刺殺一個羽林軍而進入皇宮時,她記得那應該是一年前。

那是個雨夜,她剛進入皇宮就看見正要離開皇宮的公主,雖說身邊人有為她撐傘,但公主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粘上了雨水,雨水將她的衣袖飄濕,但她卻毫無所覺。

那時白逸思心想: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會殺了那個奴才,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要他那手有何用?

不過她沒能看到公主殺掉那個奴才的樣子,因為公主沒有多久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也只是看到一瞬而已。

公主身形單薄,脊背卻挺的很直,一身青衣更顯清冷,看著讓人想要看看她彎腰的樣子,想要看看她身上染上了其他顏色的樣子…

紅色。

她很適合紅色,白逸思這樣想著,血的顏色。

白逸思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她緩緩張開嘴唇,用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好像已經嘗到了那人的鮮血。

她馬上就能看見那人布滿鮮血的樣子。

她會用小刀在脖頸處割一個完美的口子,讓鮮血一下迸發出來,噴灑在各處,灑在她的臉上、唇上,灑在公主的臉上,如果沒有灑在公主的嘴上,或許她能動手幫一把。

不過好在在她動手殺人之前就到了公主府,白逸思心中的躁動在從馬車上下來的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胭脂俗粉,比不上公主,如果要殺人她還是更願意殺掉公主,那滋味一定很好。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衣著裝扮應是府中管事的,牙人上前獻媚道:「張管家,你看,我將你要的那些人都帶來了。」

張思娟抬眼打量著下面站著的人,雙眼細長,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底下站著的都是些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姑娘,自然受不了這種眼神,更有甚者都要哭出來了。

不過白逸思不怕這人,她好歹也殺了那麼多人,當然不會被這一個眼神嚇到,張思娟在打量著她們時,她也抬頭打量著周圍,不過她沒有和張思娟對視,想要顯得自己膽子大做到這種程度就足夠了,若是過了便不是膽大,而是愚蠢了。

公主府需要膽大的人而不需要愚蠢的人,而她「不小心」和張管家對視後,先是微微瞪大眼睛而後是揚起恰當的微笑,最後彎了一下腿低了一下頭算是問好,這幾個細小的動作讓白逸思成了一個青澀但膽大、不怯場不怯人的人。

張思娟緊緊地盯著白逸思,而她在管家眼中始終保持著原本的模樣,既不慌張也不害怕,張思娟的眼神無聲和緩起來,輕輕點了一下頭,隨後她點了幾個人,這些都是剛剛差點哭出來的人,她對牙人說:「那幾個人我不要了,錢就不必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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