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唰」的一甩長劍,甩下了上面多餘的鮮血,又蹲下身來用黑衣人還算乾淨的一處布料擦拭著長劍,隨後才按了劍柄上的一個開關,有著齒刃的長劍瞬間又變回了一把短劍。
柳淳熙將劍收回小腿處的劍鞘後,從角落裡拿起了盒子,然後運起輕功快速地趕回府中。
白逸思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她如今已被帶到了葉霖的院內,和幾個小丫鬟住在一個屋,等到這幾人睡熟後,她才從枕下拿出一把匕首,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屋子。
她一路上躲過了府中暗衛的視線,不是她自大,是這府中的暗衛實在入不了她的眼,隱匿的身法比不上她,所以她在這府中也可算是來去自如。
白逸思一路摸到了柳淳熙的屋外,她看著黑暗又緊閉的屋子,眼中更加瘋狂,嗜血的想法快要按捺不住了,她輕舔了一下唇瓣,從窗戶小心地翻了進去。
她輕聲走到了床邊,精緻的床榻放下了床簾,她透過輕紗看見了床上隆起的形狀,眼中滿是渴望。
白逸思不斷在心裡描摹著這位公主睡著的模樣,她心想那應該是極美的。
她想起了白日裡自己和公主對視的那一眼,公主眼中始終淡然、平靜卻克制,像是裡面關押著一隻猛獸,只這一眼,就讓她身體裡的血液不停地叫囂。
她嘴角含笑,用匕首緩緩挑起了床簾,卻在看清裡面時身形一頓。
床上…沒有人。
白逸思的微笑僵硬在了嘴角,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隨後震驚地翻起了被子。
沒有…床上沒有人。
她眯了眯眼,隨後有些癲狂地爬上了床,翻看了床上的每一個角落,但柳淳熙此時還在外面,就算白逸思將床拆了也不會在床上發現柳淳熙。
看來這人的確沒在床上,也沒在屋內,不然在她將自己的後背露出時就會有人動手,但事實上並沒有,所以她沒有暴露,這屋內也的確只有她一人。
白逸思心裡煩躁了起來,沒有見到這位公主,自然也就不能殺了她,她也就完成不了任務,也不能剝下那張完美的臉皮。
她咬緊牙關,手指在匕首上不斷摩擦,隨後她的手指用力按在了刀尖上,一絲鮮血從那道細小的傷口中流出,但白逸思毫不在意。
這種方式讓她從怒火中回了神,她久久地盯著床榻,忽然她笑了一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有意思,這位公主似乎比她想像中要有趣。
她一直以來都喜歡有趣的人。
怎麼辦呢?
她現在有點不想殺掉這位公主了。
白逸思將床鋪整理成原先的樣子後就站在那裡盯著床榻看了許久,一直到她聽屋外傳來了聲響,她才回過神來立馬從窗戶又翻了出去,不過她沒有離開,而是躲到了牆壁轉角處,她知道這是公主回來了。
柳淳熙從窗戶翻了進來,警惕性地察看了周圍,環顧了四周後才走到床邊,將盒子甩到了床上,這時白逸思已經悄悄地站在了窗外,偷窺竊聽著裡面的動靜。
柳淳熙沒有點燈,但絲毫不影響她在黑暗中的視線,她在黑夜已行走了許久,早已熟悉這種情形,所以儘管動作讓她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再次流出血來,但她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
黑暗對柳淳熙沒有影響,同樣對白逸思也沒有影響,她看著柳淳熙的動作,頓時睜大雙眼,她倒是沒有料到這公主會這樣,不過這人脫衣服的動作…挺賞心悅目。
白逸思看著黑暗中柳淳熙的手臂上長出了幾條暗色的痕跡,像是纏繞在這人手臂上的毒蛇,她知道那是這人流的血,所以這才更讓她感到興奮。
血…紅色的血…
白逸思對此時的黑暗產生了些不滿,若是點了燈,她就能看見那些紅色的血是怎樣從那傷口中滲出,又是怎樣順著絕妙的手臂線條緩緩流下。
她此前就覺得柳淳熙很適合紅色,如今她在腦中不斷描摹著眼中的場景,白逸思的雙眼在夜色中發亮,像是危險的猛獸在盯著獵物。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在尖叫,有一種力量正在衝擊著她的大腦,白逸思的雙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她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為了不讓自己過重的呼吸被裡面的人給聽到。
白逸思貪戀地看著柳淳熙的一切,她的神情、她的動作,她因疼痛而輕咬的嘴唇,因疼痛而顫抖的手臂…
忽然,白逸思感覺自己腦中有一根弦斷了,不斷發出嗡嗡聲,她無聲地揚起了微笑,嘴角上揚得很高,看起來有些嚇人。
外界傳聞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居然身著一身夜行衣在深夜外出,還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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