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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興奮,夾雜著想將人拆解入腹的欲望,此時流芸眼中的柳淳熙像是山林中危險的猛獸,眼中的危險連她都被嚇得呼吸一緊。

柳淳熙一想到有一個如此有趣的人潛伏在自己身旁,她的心臟就開始劇烈跳動,她聽到從胸腔傳來的砰砰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震得她耳膜發顫。

她的探究欲又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她忍不住去想,這樣一個女子是因為什麼來到她的身邊?

為了打聽某些消息?還是來刺殺她的?

她是誰派來的?她又在為誰辦事?

……

關於紅花的一切疑問,柳淳熙現在都想知道,她對這位女子產生了莫大的好奇,正如她知曉這位女子對她也無比好奇。

她們都能輕易探知對方的內心,可她們都沒有遠離。

一場關於揭開輕紗的遊戲開始了。

柳淳熙的餘光瞥到了呆愣住的流芸,一下收回了剛才的表情,吩咐道:「今晚這事就當作不知道,別在她面前露餡兒了。」

明明這個決定很正常,如果想要知道紅花潛伏的目的就得先裝作不知道,可流芸心中始終覺得不對勁,她總覺得有些東西正在脫離她主子的掌控。

但她還是應了下來:「是,主子。」

她正要離開時,柳淳熙突然叫住了她,眼中滿是審視:「對了,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父皇,我尚且不知道這人的目的,等一切都調查清楚後再告訴也不遲。」

流芸心中一愣,隨後湧來的是酸澀。

她一直都記得,自己當初可是立過誓言的。

十一年前,她才九歲,公主六歲,可她那時已進了蛛絲四年,她無父無母,在五歲那年被蛛絲的人撿了進去,之後被公主選為了自己的刃。

刃,顧名思義就是要做公主的利刃,無時無刻陪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安全,替公主剷除一切威脅。

流芸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立誓那天,那時公主還是小小的一個人,心思也沒如今這般難琢磨,她跪在公主身前立下了誓言:「屬下流芸,會誓死追隨殿下。」

公主的手很小,但很溫暖,流芸記得那種感覺,公主握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從公主身上傳來的溫度驅散了她身上的寒冷,又流進了她的心裡。

她聽見公主說:「我信你。」

可時光荏苒,她越發猜不准公主的心思了,公主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和她講許多有趣的事了。

流芸的眼睛低垂著,失落之情從眼中流出,但一瞬過後,雙眼卻比以往更加堅定。

不管怎樣,她都會效忠於公主,這是她親手刻在心上的誓言。

白逸思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座高樓下,樓中絲聲四起,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久違的香味,在聞到這香味的一瞬間,白逸思覺得自己心中的煩躁被壓了下去。

因為是熟人,於是杜韻在看見人的那一刻就迎了上去,「哎呀,這是誰啊,奴家怎麼在這裡見到了一位仙女兒?」

白逸思笑著擋住想要拂過自己臉頰的手帕,「杜姐姐這是哪裡的話?我不過是這些日子太忙了點,就幾日不來,姐姐就忘了我嗎?」

杜韻收回了手中的帕子,「奴家記性不好,還要姑娘告知一二。」

白逸思從懷中抽出了幾張銀票,遞到了杜韻的手中,「姐姐,我今日沒有多少時間,還望姐姐早點帶我去見鍾姑娘。」

錢既然已經到手了,杜韻也不再玩笑,她拉著白逸思的手臂帶人往樓上走去:「好好好,姑娘別急,溪兒這幾日受了風寒,所以都沒有見客彈曲,但白姑娘豈是外人?白姑娘又這麼久都沒來了,姐姐自然會讓姑娘你見溪兒的,姐姐我啊這就帶姑娘去。」

話落,杜韻手中就又多了幾張銀票,白逸思笑道:「鍾姑娘既受了風寒,我今日前來也算是打擾,這些銀票就當作是我給姑娘賠罪了。」

「既是賠罪,那姑娘還是當面給的好。」話雖是這麼說,但杜韻還是不緊不慢地將銀票收了起來。

「那是自然,賠罪當然得當著面。」

兩人正說笑著,一個喝得爛醉的人突然撲向了白逸思,還在白逸思躲得快,往前跨了一步,那男子一下撲在了杜韻身上,嚇得杜韻一下將他推倒在地。

在看清地上人的面孔後,杜韻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口中直說:「哎呀,真是晦氣。」

「張二,快把這位喝醉的客人扶起來啊。」

那男子的目光始終落在白逸思身上,眼中的這位女子膚如凝雪,雙眼如藏入雲中的月亮,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臉上的笑容又透露出神秘,竟比這沁樂閣中的鐘姑娘還有好看,就是不知這女子的樂技如何?

他嘟嚷著:「我…我要點她…彈…彈曲兒…」

白逸思看著被扶起來的男子,雙手不斷握緊,嘴角的微笑更深,旁邊的杜韻暗道不好,立馬擋在了白逸思身前,將兩人隔開,指著那男子罵到:「呸,你這無賴,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可不是我沁樂閣中的姑娘,這位大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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