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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芸的話語被堵在了口中,她的殿下已經生氣了,所以她不能再繼續說下去,「沒有,屬下自然相信主子做的一切決定。」

柳淳熙坐了下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懶懶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你今日應該也忙累了。」

「…是,屬下告退。」流芸不甘心地說著,臨走前又狠狠盯了白逸思一眼,遲早有一天她會將這人從殿下身邊趕走。

柳淳熙的目光隨著流芸的身影走遠,等到書房的門被她關上後,她的思緒才飄回來。

今日之事流芸必定會告知父皇,她還得想想自己到時該怎麼說,白逸思此時還跪在地上,沒有柳淳熙的命令她不能起身,她已跪在地上許久,膝蓋開始傳來絲絲疼痛,這時她看著柳淳熙將她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

這樣有趣的人不能被父皇趕走,柳淳熙在心中這樣想著。

她突然開口:「你既吃下那粒毒藥,現在也算是我的人了。」

「屬下懇求殿下賜名。」白逸思收斂起方才的種種情緒,看起來十分恭敬。

柳淳熙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人居然能猜到她的心思,看來這人的確危險,但她喜歡這個挑戰。

「那就叫…流絲吧。」

白逸思抬起眼來:「謝殿下賜名。」

……

宮中宴席,設於滿春園中,現下雖是夏日,但園中盛開的繁花不比春日少,同時開放的花於春日不同,此時也別有一番風味。

今日之宴是為北軒王所設,北軒王乃先帝第七子,是當今太后所生,與如今的柳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與柳帝關係十分親近。

北軒王也是如今唯一的王爺,此前的各位王爺都在當初爭權中失勢,貶的貶,殺的殺,在柳帝即位後,朝中局勢劇烈變幻,到了現在就剩下了北軒王這一位王爺。

北軒王名為柳初榕,二十五歲,性子放浪不羈,不愛束縛,至今未婚,他時常不在京中,前一陣子南下遊玩,昨日才回京,柳帝特意為他辦了今日的接風宴。

現下宴席還未正式開始,皇上與皇后也未到來,柳淳熙在園中四處走動,身後跟著流絲,也就是白逸思。

這幾日下來,柳淳熙發現這人慣會演戲,在人前恭恭敬敬,但只有她們兩人時就不太講究規矩。

她自己心中也覺奇怪,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她早就懲戒了,可到了這人身上,她便覺得無所謂,倒不是她太過縱容,只是她覺得這樣一個充滿秘密的人若是守規矩,那便失了幾分趣味。

所以在一些小事上,柳淳熙也不會說什麼,更何況這人的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白逸思跟在柳淳熙的身後,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對她行禮,小太子也不像那日囂張,擺足了尊敬的樣子,她不禁在心中感嘆,這公主的日子還真無聊啊,每日都得戴上面具,過得也太累了些,也難怪她會對自己起興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白逸思覺得這樣也不錯,不然她就遇不上這樣的公主了。

差不多到時間後,先是聽聞一道尖細的聲音喊道:「皇上、皇后駕到!」

眾人紛紛行禮,柳裕安笑了兩聲:「諸位愛卿請起,不必多禮。」

他攜著蘇璐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兩人相握的雙手這才放開,台下眾人皆在心中感嘆,帝後兩人的關係可真好啊,相伴多年,感情絲毫不減當年。

只有柳淳熙的眼神暗淡了一瞬,哼,台上兩人情意綿綿,誰又能想到她的母后呢?

她看向皇后的同時,自己的雙手也在不斷握緊,呼吸的頻率也變快了些,這樣微小的變化也沒有逃過白逸思的雙眼,她的視線在柳淳熙和皇后身上移來移去。

她湊到柳淳熙耳邊故意問道:「殿下討厭皇后?」

柳淳熙隨及給了她一眼刀:「不可胡說,皇后娘娘悉心照料本宮多年,本宮對娘娘自是十分感激。」

白逸思挑了挑眉,就當她真的是這樣吧。

自己的手被放開後,蘇璐櫻借著理衣袖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往上面擦了擦手,外人無法看出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對方才的動作有多麼厭惡。

一想到柳裕安當初也是這樣牽著自己姐姐的手出入各個宴席,蘇璐櫻的胸口就開始發悶,胃裡難受,看著桌上的佳肴都有想要掀翻的煩躁。

好在這些年來她早已能夠忍耐,即是心裡多麼厭惡,她的面上依舊是那副和善的模樣,素馨為她倒了一杯清茶,蘇璐櫻喝了一口後,心裡才舒服多了。

柳裕安今日雖不像往日那般嚴肅,可他環視下方時依然讓人不安,哪怕他現下笑著,但下面的那些臣子們還是不敢與他對視。

他環視了一周,的確沒用看見柳初榕的身影,他皺著眉頭問道:「北軒王還沒來嗎?」

李德全回道:「回陛下,聽其他奴才們說,方才北軒王已經到了,可現下又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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