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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淳熙沒有理會白逸思,而是繼續看著那口井,想要找回之前思緒的尾巴,但白逸思怎會讓她如願。

白逸思看著柳淳熙盯著口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要開口說話時,就聽到身旁的柳淳熙吩咐道:「打一桶井水上來。」

原本的話語最終被堵成了四個字:「遵命,殿下。」說完就動手將水桶丟了下去。

柳淳熙冷淡地站在一旁看著,手指卻不自覺地揉捏著衣袖。

為何流絲說出的這四個字與其他人說的感覺不一樣?

明明都是一樣的字詞。

白逸思將裝滿井水的水桶提到了柳淳熙的腳邊,許是水桶太重,她一下沒放穩,裡面的水濺出來不少,哪怕柳淳熙躲避的動作很快,但衣擺和鞋尖還是被粘濕了些。

柳淳熙看著白逸思十分虛假的告饒,低聲罵了一句:「無聊。」說完就蹲了下去,伸手捧起了井水細細查看,她的手剛放下去,白逸思的手就跟著下去了,柳淳熙只瞥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雖然柳淳熙在毒術上並不算精通,但是辨別水中有沒有被加東西,她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這個村子附近有條小河,水田裡的水便是從那條河流引來的,但是村民們平日裡家中用水都靠這口井,做飯、餵養雞鴨包括給院子後面那一小塊菜地澆水都是從這口井裡打水,若真是下毒,想要讓這麼多人同時中毒就只有從這口井下手。

可柳淳熙並未從這桶水中看出異常,難道是無色無味的毒藥?

她眸光一閃,正要將手心的水往口中送時,那隻手忽然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這隻手和她的手一樣冰冷,大概是放入水中許久的緣故,冰冷的五指握住她的手腕,柳淳熙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卻沒有掙脫開。

那隻手纖細,力氣卻很大,被手帶起的井水順著柳淳熙的手臂往下流,激得她回過了神,僵硬的身子也放鬆下來。

「你想要做什麼?」白逸思驚呼一聲,隨後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對,於是立馬笑道:「殿下渴了?」

「放手。」柳淳熙掙扎了一下,看向白逸思的眼神中有些不滿,這人方才突然抓住她的脈門,若不是自己及時抑制住,想必已經和這人打鬥在了一起。

這樣想著,柳淳熙看著白逸思的眼神也變了味兒。

這人方才是在試探我會不會武?

是了,那晚這人在窗外偷窺,一定是看見了她手臂上的傷口,所以剛才才會出手試探,只是為何現在才試探?

白逸思看著柳淳熙略微審視的眼神,無奈道:「殿下,這水沒有問題。」

聞言柳淳熙一愣,然後她才想起來自己方才要做什麼,不過她眼中的戒備並沒有消失,「你如何知曉?」

自然是因為我是一個容貌姣好,武力高強,又精通毒術的完美女子。

這句話白逸思當然只會在心裡說說,她還沒有打算在柳淳熙面前坦白自己,她們現在這種朦朧的關係最好。

「聞出來的。」

「呵。」聽到相同話語的柳淳熙嘲諷一笑,抬眼與人對視著:「你覺得本宮會信嗎?」

「殿下的心思,屬下怎麼猜得到?」白逸思笑著往前湊近:「那…殿下會信嗎?」

面前人眼中的戲笑激起了柳淳熙深藏心底的瘋狂,她同樣笑著往前湊近,笑容中滿是危險,冷淡的容顏配上這種笑容也不顯得違和,落在某人眼中也是絕無僅有的美景。

「你希望我信你嗎?」

白逸思從未見到柳淳熙這樣笑過,她待在這人身邊一個多月,見過幾次這人譏笑的模樣,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柳淳熙這樣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大,連眉頭也染上了笑意,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人的眼底永遠是這麼冰冷。

這人白逸思平息許久的心思又燃了起來,她真的好想、好想看見柳淳熙滿身鮮血的模樣,艷紅的鮮血灑滿揚起笑容的這張臉龐,溫熱的鮮血和眼底的冰冷…

光是這樣想一想,白逸思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燃起了火焰,快要將她燒成灰燼。

但還不是時候…

她要弄清柳淳熙的一切後再動手,她要柳淳熙明知眼前的是陷阱,卻還要主動踏入,就像她一樣,明知這人已在前方為她設下埋伏,只待她落網,然後剝開她的偽裝,弄清她的一切,可她就是沉迷於這種危險和快感。

不過柳淳熙現在還是只被困住的野獸,她要看到野獸脫籠的樣子,沒了束縛後的樣子才最好看,她要在那個時候殺掉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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