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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逸思這時湊了過來,說:「殿下不認得那位?」

柳淳熙現在已經平靜,看到了白逸思的臉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少有人會讓她無比在意,以往沒有這樣的人,今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人。

她回道:「本宮為何一定要認得?」

白逸思笑了笑,不認得最好,看這人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她可不希望柳淳熙對他感興趣。

「你既知曉,那他是誰?」

突然的一問使白逸思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她低頭回視著柳淳熙,心嘆真是不好,居然還是起了興趣。

不過她沒有說謊,畢竟讓別人來告訴柳淳熙,還不如她親自告訴這人,她調整好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僵硬,說:「那是定遠侯的公子,蕭世子,蕭景玉。」

「哦?竟然是他。」柳淳熙感嘆道。

定遠侯一家對南燕做了諸多貢獻,個個都為國征戰沙場,他們一家三代都居住在邊疆之地,那裡與北梁接壤,從建國開始便爭紛不斷,一直到先帝登上皇位之後,國力強盛,北梁這才沒有頻繁騷擾。

定遠侯蕭懷英曾帶領三千餘人死守山關城三日,他的夫人滿玄竹是南燕的第一位女將,殺敵無數,被先帝封為征安大將軍。

定遠侯只娶了他夫人一人,兩人生養一女一兒,女兒名為滿頌月,已在戰場嶄露頭角,兒子名為蕭景玉,前幾年進京趕考,雖未位列前三甲,但成績也不錯,不過最後柳帝讓他進了大理寺,擔任大理寺丞一職。

柳淳熙那時還未參政,但她記得那時她父皇做了這個決定後被一些文官吵了好幾日,說是以蕭世子的家世來看,大理寺丞一職有些低了,但她父皇不管不顧,此事便不了了之。

原本以蕭世子在朝中的官職是不能參加秋獵的,但興許是考慮到他還有世子這一身份,便准他參與秋獵。

不過柳淳熙記得前幾年這蕭世子可沒像現在這樣出盡了風頭,究竟是這人的武力漸長,還是…別有目的?

白逸思看著盯得目不轉睛的柳淳熙,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脹脹的,又一直發麻,總之不順眼極了。

此時圍場中的某一處,北軒王一箭射穿一頭野豬的脖子,野豬哀嚎一聲便倒在了地上,柳裕安看著地上的死物,眼中閃著幽火。

這時一個奴才走了過來,低聲在柳初榕耳邊說了幾句話,柳初榕的臉上立馬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他往休息處看去,雖然看不到什麼,但他能在腦中想像出某人的身影。

狩獵結束,眾人帶著獲得的野獸在柳帝面前跪獻,下面的太監報導:「…國公府蘇小公爺獵得野兔八隻、野豬三頭、飛鳥兩隻…」

蘇小公爺如今年不過十四,在眾人中獵得的獵物不算少,也算是年輕有為。

不過這小孩兒的氣性似乎很高,多人向他道賀,結果這小孩兒一臉傲意,來參加秋獵的人哪個不是身份尊貴的人,頓時便黑了臉,好在柳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說笑了幾句,便將此事揭過了。

「北軒王獵得野兔十隻、野豬五頭、飛鳥七隻、老鷹一隻…」

「好!」柳裕安鼓著掌,連連說了好幾個好字,看向柳初榕的眼中滿是讚許:「你的箭術還是那麼好。」

柳初榕笑了笑:「不及皇兄,臣弟獵了許久都沒獵到一隻幼鹿,鹿機敏,也虧皇兄的箭術高明。」

今日不只北軒王沒有獵得鹿,到目前為止也就柳帝獵得一隻野鹿。

「哈哈哈。」柳裕安笑了兩聲,抬手示意底下太監繼續。

太監說道:「定遠侯之子蕭世子獵得野兔九隻、野豬六隻、飛鳥十三隻、野鹿兩隻…」

話落,原本熱鬧的宴席變得平靜了些,柳裕安意味深長的「哦」一聲,看向跪在下面的蕭景玉,不知在想什麼。

柳淳熙也皺起了眉頭,她觀這人的面容與行事,心想不該是如此魯莽之人,怎會如此?

雖說眾人可在秋獵盡顯本領,但也不能真不知道該出風頭的人是誰,野鹿雖沒有標上名號,但歷年來在人們心中已形成一個無形的規定,那就是非皇族人不可獵,可今日蕭世子不僅獵了鹿,還獵了兩頭。

底下眾人悄悄觀察著柳帝的神情,可柳帝性情一直陰晴不定,此時面無表情,其餘人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不過他們心中都認定皇帝不會發怒,但蕭世子的官途日後必定艱難。

蕭景玉身姿挺拔地跪在下面,比起那些坐著還思緒萬千的人,他的心中就冷靜極了,恭恭敬敬地跪著,等待柳帝的話語。

柳裕安的目光掃過蕭景玉的全身,眼中晦暗不明,幾個呼吸過後,他開口道:「不錯,已有你家裡人的幾分風采。」

只這一句話,席間沉重的氛圍便輕鬆起來,蕭景玉笑著抬起頭:「謝陛下誇獎。」

柳裕安抬抬手,示意他入座,待人坐下後,他的目光落到遠處,似在回憶,道:「朕記得有一年的秋獵,那時先帝還在世,你父母二人一共便獵得五隻鹿,你父親兩隻,你母親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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