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之伸進火中的那隻手完好無損。
「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真的修煉了長生之術?」
先前持懷疑態度的人都變了個模樣,內心開始動搖。
張易之:「長生之術修煉成功後便可不畏懼烈火。」
柳裕安盯著張易之沒有說話,但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已將他的內心顯露出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將自己激動的內心壓了下去,然後雙眼一眯又坐了下去,他偏頭指著一人道:「你,去把手像張道長一樣伸進火中。」
那個小太監身子一抖,朝著李德全看了一眼,李德全面色一頓,但他反應迅速,對著小太監身旁的那位太監呵斥道:「還不快去!」
另一個太監面色慌張,但抵不過太監總管的眼神,正要顫顫巍巍往前時,柳裕安開口道:「不是他,朕指的是他。」
他便是第一位太監,名叫夏安。
李德全自知躲不過去,便沒再耍花招,只能眼睜睜看著夏安將手伸進去。
夏安剛伸了進去就痛呼一聲將手抽了出來,嘴中喊著燙。
但柳裕安沒有讓此事結束,他又對著一人說:「你去把他的手按住,一定要在火中待夠一刻鐘。」
「朕要看看這火究竟有沒有問題。」
夏安滿臉恐懼地看著李德全,但他只能將臉偏到一邊。
他只是一個陪了陛下許久的奴才,宮中其餘人見他還會恭敬地喊一聲李公公,但在皇帝這裡,他就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奴才。
夏安是李德全認了好幾年的乾兒子,柳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今日之舉不過是試探。
李德全有些心涼,陛下的疑心越來越重了。
皇帝疑心有人在火盆做手腳,疑心他的不忠心, 便就此事試探,他若是忍心讓自己寵愛的乾兒子去做這件事,最能表明他的忠心。
這樣的試探,近日來增加了許多。
夏安的手被火灼燒,皮肉在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音,但他不能慘叫,叫得太大聲那就是殿前失儀,皇上心情不好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到那時他乾爹就是開口求救也救不下他。
若是待會皇上心情不錯,他或許能因為這事得到獎賞,所以他只能將痛苦吞下肚。
又一刻鐘後,李德全通報導:「陛下,已經一刻鐘了。」
柳裕安點點頭:「把手拿出來吧。」
夏安背上、臉上布滿冷汗,放鬆之後一下暈了過去,他的那隻手已被燒的面目全非,大抵是不能用了。
柳裕安看著那隻手便知道那盆火沒有作假,他激動地站起身:「好,好,他將手伸進烈火中卻沒有慘叫一聲,勇氣可嘉,該賞。」
他看向李德全,說:「李德全,獎賞便由你來定吧,該升職就升職。」
「是,陛下。」
柳裕安說完便走下了台階,雙眼放光地看著張易之:「道長果然法力不凡,朕很想知道這長生之法究竟是何種樣子?」
殿中的大臣有的滿臉痛惜,他們不信這位道長的話,何況歷朝中喜愛修仙之術的國家都會很快走向滅亡。
一些人正要上前進諫,但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衣袖,搖頭示意著現在不是好時機,於是他們只能站在那裡忍氣吞聲。
眾人心思各異,唯有柳初榕心下歡喜。
張易之說:「長生之術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的。」
頃刻間柳裕安的表情就變了,他半眯著眼,緩緩問道:「哦?那依道長見,何人不可修煉?」
張易之:「陛下乃天子,承天命,修煉此法再合適不過,不過…」
聽到自己可以修煉長生之術,柳裕安臉上又浮現笑意,但是張易之後面明顯還有話,他等著這人未盡的話語,「不過如何?道長且說吧。」
張易之說:「不過想要修煉長生之術還要輔以服用延年益壽的丹藥,而那丹藥所需的藥材皆稀有名貴。」
柳裕安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哈,朕還以為有什麼,原來是這個,不必擔心,那些藥材不成問題,道長只需將藥材名字告訴朕即可。」
下朝後,一道聖旨從京城傳於南燕各處,向各地徵收那些藥材。
同日,皇后的夢魘之症被張道長治好,柳帝當即大喜,增設國師一職,由張易之擔任,還讓工部開始建設觀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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