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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說說你偷丹藥是什麼心思!」柳裕安抬腳就踹了李德全一腳,正巧踹在心窩。

柳裕安年少會武,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可能早就生疏了,但他的力道與旁人也是不同的。

這一腳帶著怒意,踹得李德全頭眼昏花,久久不能回神。

柳裕安等了幾秒都沒等到李德全的解釋,他心下疲憊,揮了揮手就想要下令處決了李德全。

自他出生以來,李德全就一直陪著他,沒想到…

夏安在一旁目睹一切,急忙喊道:「陛下饒命,李公公拿丹藥只是為了給京中的大夫察看,並無私吞的心思啊。」

柳裕安頓了頓,李德全趁此機會,爬了起來,忍痛道:「陛下,小夏子說的是真的,奴才只是想要交給宮外的大夫看看,沒有私吞的心思。」

柳裕安犀利地看著李德全,「宮中的太醫都已瞧過,你這理由未免太過胡扯。」

見人不信,李德全說:「奴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請皇上相信奴才啊。」

「皇上若是不信,宮門外有個大夫,那正是奴才請的人,皇上可派人去瞧瞧。」

柳裕安沉思了片刻,隨後對著始終安靜的一人說:「文賓,你出去看看。」

周文賓點頭道:「是。」

李德全還繼續說著,眼中流出淚水:「皇上,奴才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奴才的心思皇上該是最為清楚,奴才怎會去偷藥呢?」

是了,李德全陪他從一個皇子走到今日,他從未在李德全身上看出這人有半分僭越的心思。

柳裕安回憶起了曾經,當下無比感懷,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些,還生出了周文賓真能帶來一個大夫的希翼。

一會兒後,周文賓的確帶了一人,那人來到柳裕安跟前,跪下道:「草民…草民見過皇上。」

柳裕安問:「你可是京中醫館的大夫?」

「是、是,草民是京中保康堂的大夫。」

「如何證明?」

那大夫結巴起來,也不知自己該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這…這…草民…」

見狀柳裕安的心思又沉了下去,這時一旁安靜的周文賓開口道:「皇上,他所言非虛,微臣曾請他為家母診治過。」

「哦?」柳裕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此一句,他眼中的懷疑便消了大半,可見周文賓在柳裕安心中的地位,他又看著那大夫,說:「把他和你說的話一字不漏說給朕聽。」

他的指尖指向李德全,大夫抬眼看了一下,說:「…公公讓草民看一個藥丸,瞧瞧對身體有沒有危害。」

竟是為了他的安危,柳裕安看向李德全的眼中的懷疑已全部消散,他嘆息一聲:「朕已讓宮中的太醫瞧過了,你何必做出這樣的事?」

李德全眼中飽含淚水:「雖說宮中太醫醫術高明,可…在經歷了太后一事後,奴才的心中怕啊,皇上。」

他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引出皇上的回憶。

聞言柳裕安眼中流出痛意,他的母后是中毒而亡,下毒之人便是太醫院的太醫。

思及此,柳裕安對李德全便沒了不滿,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說:「你起來吧。」

想起痛苦的往事,柳裕安沒了心思追究,頹然揮了揮手道:「雖說你是為了朕,但私自取藥不得不罰,朕念著舊情,便罰十大板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德全在身後磕著頭:「謝皇上開恩。」

他私拿丹藥,打十大板實在算不了什麼,只是…皇上日後恐怕不會再念他的舊情了,今日已經用完了。

今日之事只有他和夏安知道,夏安是不會去告密的,不然也不會被押著,但若是這樣,還有誰知曉呢?

李德全思考著,忽然他心中泛出冷意,或許…沒有人告密。

是有人在設局,針對他李德全的局。

是了,一定是這樣,這個想法剛出就在李德全的腦中扎了根,他不斷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如此。

先是傷了夏安的手,後又降低了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設局之人的心思不可謂不縝密。

李德全後背被冷汗浸濕,若真是如此,那他就很危險了,他尚且不知背後之人是誰,也就無法得知背後之人下一次設局是什麼時候,而他已經不能依靠皇上了。

接連發生的事讓李德全徹底對柳裕安寒了心,今日若不是夏安及時說了那話,他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更何況他還知曉當年那些事的真相。

看來他得另謀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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