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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容興的腦袋此時轉得飛快,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捨棄一些了,他抬頭道:「陛下,李廣凌的確是微臣的侄子,但…但是他做的這些事微臣並不知曉啊!」

「你說你不知道?」柳裕安看著死到臨頭還嘴硬的人,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紙說:「那你說書信里為什麼會提到你?甚至還寫著你們的分紅幾成。」

張容興結結巴巴道:「微…微臣…」

柳淳熙觀察著柳裕安的神色,插嘴道:「女兒與蕭世子原想將燕平縣令李廣凌一同押送回京,但被人提前一步劫走了,來人武力高強。」

柳裕安聞言更加氣憤,抬腳就給張容興踹了過去,「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難不成還想抵耐?」

柳淳熙和蕭筱竹看著這一幕不可避免地皺了皺眉。

張容興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柳裕安似乎不再想聽他狡辯,揮了揮手道:「來人,將這個殘害同胞的人拖下去。」

雖沒有人證,但這些物證足以給張容興定罪,更何況李廣凌還被人劫走了,說明張容興還有同夥。

張容興掙扎著,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被拖下去時余光中瞥見一人的神情,他頓了頓,隨後閉上了嘴。

等人被拖走後,柳裕安繼續下令:「張容興和燕平縣令李廣凌與北梁勾結,拐賣我國人口,罪該萬死!」

「傳令下去,張容興與李廣凌處以死刑,他們的家人不管男女全都流放西嶺。」

西嶺滿是高山,天氣寒冷,那裡人煙稀少,沿途兇險,被流放到此處的官家人幾乎就沒有毫髮無傷的,更有甚者根本走不到那裡就死在了路途中。

對此柳淳熙心中不覺得有什麼,張容興和李廣凌都是自食惡果,只是他們的家人…其中不少人是被連累的。

此事了結得太快,朝中大多數臣子腦中都還只停留在嵐越公主和蕭世子風塵僕僕地進來,呈了一疊紙後張尚書就被拖了下去。

眾人議論紛紛,柳裕安此時又坐回了自己的龍椅上,一些人撿起離自己最近的紙張,翻閱過後,怒意大增,破口大罵起來。

吵吵鬧鬧間,眾人終於知曉了前因後果,一邊罵著張李二人,一邊讚頌聖上英明。

這其中不包括柳淳熙和蕭筱竹,她們兩人心中正冒著怪異的想法。

那些書信中可不止說了人口拐賣這事,裡面還透露出當年賣國案另有隱情,但皇上對此事隻字未提。

兩人匆匆對視一眼後,柳淳熙當即下了一個決定。

她向前一步,「張容興和李廣凌做了這般惡事,罪不容誅,但女兒要稟奏的不止這一事。」

柳裕安頓時抬起眼眸,緊緊盯著柳淳熙,「哦?還有什麼事?」

柳淳熙直視著柳裕安,就像三年前的那晚一樣,這人依然身居高位,好不威風,但這一次她並未傷痕累累。

她要真相大白,冤案重翻。

「書信中還說了一件事,當年陳曦年將軍大敗是因為李廣凌與敵國勾結,將他們的計劃透露給了敵國,隨後又栽贓嫁禍給陳大將軍。」

「這些書信是當年李廣凌與敵國來往的信件,西戎的字與我國不同,信中字跡便可證明這一點。」

「這些書信也是女兒與蕭世子從李廣凌的書房中搜出來的。」

一時間朝中無人說話,幾瞬後有幾位大臣說道:「是的,沒錯,這幾張書信都是西戎語,但…我們也看不懂這上面寫的什麼啊。」

「誒,下官記得高大人好像會西戎語?」

「對、對,高大人會西戎語,讓高大人來看看。」

一位大臣走過來接過信件,皺著眉看了幾張後,開口道:「這些信上的內容的確在說戰場上的計劃。」

朝堂中有人頭挨著頭交談著,有人隔著一斷不算長的距離卻覺得對方無比遙遠,他們對視著,眼中翻滾著無數情緒。

良久,柳裕安閉了閉眼,拇指上的扳指被他轉著,他說道:「賣國案牽扯眾多,就憑几張書信,不能使眾人信服,此事…容後再議。」

朝中安靜下來,誰都能看出皇位上那人的意思,雖說柳裕安說的是實話,就憑几張書信的確不能確定,但容後再議不就是什麼都不做嗎?

眾人心中各異,雖不滿柳裕安的決定,但現下又沒有人站出來,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

蕭筱竹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淳熙環顧一圈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迎著柳裕安目光,揮開衣擺跪了下去,「陳大將軍為國征戰多年,當年的賣國案震驚全國,如今又再次出現線索,女兒懇請父皇重查賣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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