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熙見這人又回到了平日裡不正經的樣子,心中的彆扭消了些,她淡淡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見柳淳熙對她還似往常,白逸思暗自鬆了口氣,她不再小心翼翼,立馬吻了上去,這一次柳淳熙沒有拒絕。
柳淳熙與她接吻時喜歡握住她的後頸,這次白逸思將後頸主動送到了柳淳熙的手中,被人握著命門,她沒感到一絲不自在。
這次柳淳熙吻得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吻都要用力,她藉此來填滿內心的空虛。
她在此時完全掌控著白逸思。
她若是往後退了退,白逸思就會立馬追上來,她若是強硬一點,白逸思又會慢下去。
柳淳熙喜歡這種時刻,只有在這時白逸思的所有情緒才都是由她調動。
柳淳熙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她看著白逸思沉迷的樣子,才有抓住這人的實感。
這時房門被敲響,流芸在外面說道:「殿下醒了嗎?晚膳已經做好了,殿下可要用晚膳?」
柳淳熙緩了緩,坐起身來,「醒了,讓她們端上來吧。」
白逸思聽見對話還懶懶地躺在床上,柳淳熙抬腳輕輕踹了她一下,「下去。」
白逸思揚了揚眉,「我竟不知殿下是這般無情的人。」
柳淳熙沒有多言,只是又推了她一下,白逸思躺了這麼久也躺累了,她順勢起身,「殿下這樣可真是傷了我的心,可我對殿下念念不忘,實在割捨不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偏頭道:「我去幫殿下看看今晚吃什麼。」
說完便打開了門,結果門外還站著一人,白逸思詫異道:「你怎麼沒走?」
流芸的目光掃過白逸思的全身,面色不爽,白逸思靠在門上,任由流芸打量。
幾個呼吸之後,流芸冷冷道:「該離開的是你。」說完便跨進了屋子,還用肩撞了白逸思一下。
白逸思挑了挑眉,脾氣還真大。
流芸心中不爽,白逸思心中就舒暢,她動了動根本就不疼的肩,揚長而去。
流芸進入屋子時,柳淳熙已經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
她看了流芸一眼,詢問道:「身上可好些了?」
流芸沒有回話,緊緊地盯著柳淳熙的嘴唇。
沒得到回應,柳淳熙偏頭正視著她,方才白逸思與流芸的對話,她都聽見了,自然也知道她和白逸思說那些話時流芸在外面,但她不確定流芸究竟聽見了多少,不過聽沒聽見都無所謂。
流芸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柳淳熙往前走了幾步,「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要說?」
流芸咬著唇,嘴巴微張,話快要說出口時她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沒什麼,謝殿下關心,屬下已經好多了。」
柳淳熙點點頭,「沒事就好。」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了衣櫃前,打開後她掀起了衣櫃一角的衣物,在那裡按了一下,隨後下方彈出了一個暗格。
柳淳熙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鐵盒子,是她之前在李長風府中得到的盒子,她之前一是沒有機會,二是沒有找到值得託付的人,但現在她想可以拿出來了。
她將鐵盒子遞給了流芸:「這是我當日在李長風府中得到的盒子,由玄鐵製成,你先將這個收好。」
「京城人多口雜,等到半月後我們去行宮時,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鐵匠能將這個盒子打開。」
「切記,此事萬不可告訴他人,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柳淳熙原是想把鐵盒子交給白逸思,但白逸思目前的立場她還不確定,她不能冒險讓白逸思知道這個盒子的存在。
葉霖不會武,若是將這個鐵盒子交給葉霖,難免不會將葉霖扯進來,柳淳熙不想連累葉霖,所以思來想去她身邊也就還剩一個流芸。
柳淳熙與流芸到底是從小一塊長大,她能看出來流芸對她的關心不是作假,何況她既已說過不追究往事,會再次信任流芸,那她便會做到。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神秘人多次出現的原因,柳淳熙近來心中越發不安,她得快些知道這個鐵盒子裡有什麼。
握在她手中的籌碼越多,她越安心。
流芸像是沒想到柳淳熙會這樣做,愣了一瞬,隨後正色道:「屬下知曉。」
「你待會兒回去時將盒子藏好,不能讓府中任何一個看見。」
盒子不大,藏著回去很容易。
不過…流芸還有個問題:「殿下,這件事…能讓流絲知道嗎?」
聞言柳淳熙低垂著眼,神色難辨,最後她抬起眼道:「瞞著她,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
流芸心中一怔,「是,屬下知曉。」
流芸將鐵盒子帶回房間後,她去找了一個人,她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去找這個人。
白逸思此時正在房中思索,這幾日她一直擔心如何瞞過柳淳熙,竟然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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