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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裡沒有她母后蘇璇黎的牌位,但柳淳熙還是在大堂燃了幾柱香。

此時大堂的門緊閉著,白逸思和流芸都守在屋外,柳淳熙每到這一日都會自己一個人待在裡面,從早到晚,中間不吃不喝。

柳淳熙跪著磕了幾個頭,然後開始對著空氣說話,她在對她的母后述說著自己今年所經歷的事。

「母親,孟冬在二月時偶然救下了一隻鳥,可惜三月後它還是死了…」

「六月時我被父皇派去東南地區治汛,那裡的大壩該修繕了,可父皇以國庫不足為由拒絕了…」

「母親…孟冬在七月時遇上了一個人…」

接近一年的時間很長,柳淳熙一直從年初講到現在,和家人分享是件快樂的事,何況她可是有一年的事要說,柳淳熙說的認真又沉迷,全然不曉外界的時間流逝,也不知屋外是何種情形。

白逸思最先注意到行宮中進來了一個陌生人。

那人躲在樹上,緊緊盯著柳淳熙待的屋子。

白逸思眯了眯眼,對著身旁的流芸說道:「你在這裡好好守著殿下。」

「你去哪裡?」

白逸思冷笑一聲:「哼,當然是…去抓老鼠。」

這隻老鼠躲過了行宮的暗衛,實力不算差。

鄺鶴閒坐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緊閉著門的大堂,她就知道柳淳熙又把自己關起來了。

年年都是如此,若是哪一年柳淳熙沒這樣做,她才會震驚。

她數了數行宮中的暗衛,眼中泛著冷意。

柳裕安安排的這些暗衛的態度倒是一年比一年差了。

鄺鶴閒仰頭灌下一口酒,壇中的酒在冬日寒冷刺骨,但喝下後又覺得溫暖無比,她喜歡這種感覺,讓她忘記寒冷。

也不知道今日孟冬會待在何時?不過想來應該也和以往差不多,畢竟是個話嘮。

想到這些,鄺鶴閒沉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些,她背靠著樹,想要睡上一會兒。

她從東辰國日夜兼程回到這裡,就是想要在這一日陪陪柳淳熙。

說起來她這個師尊也太不稱職,教授了柳淳熙武功後也沒怎麼管過她。

她不能進入京城,柳淳熙在京城受了委屈她也不在身邊。

她厭倦了南燕的生活,於是四處遊歷,行蹤不定,因此柳淳熙也聯繫不上她。

和旁人比起來,她這個師尊有和沒有一個樣,但至少今日她得陪著柳淳熙,歷年如此。

鄺鶴閒剛閉上眼就感覺有一道勁風襲向她,她猛地一睜眼,偏身一轉,腳踏在樹幹上,飛躍到了上面。

她方才待的地上現在正插著一枝細小的灌木枝,細枝沒入樹幹,直直插在那裡。

鄺鶴閒揚了揚眉,看向來人,心道這人的內力不錯。

不過她去年可沒再柳淳熙身邊看見過這人,是新來的?

柳淳熙長到現在這個年齡,她也只在柳淳熙身邊見過流芸一人。

於是鄺鶴閒心中好奇,沒有過問這人對她的不敬,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又叫什麼名字?」白逸思不想和這人多話,此時的她已經將鄺鶴閒劃分到了可疑人物中。

這人先是悄悄潛入行宮,鬼鬼祟祟地躲在樹上,後又目不轉睛地盯著柳淳熙待的屋子,還喝酒!

想必這人已經探查過了,知道行宮的暗衛形同擺設,於是才敢這樣進入行宮。

白逸思認為自己被看輕了,於是心中不爽,沒好氣地說:「喂!你叫什麼名字?不說的話我就將你當做可疑人物抓起來了。」

柳淳熙看不慣她濫殺無辜,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地殺人了,她已經許久沒有殺過人了,近日來心中愈加煩躁,今日剛好有人撞了上來,白逸思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鄺鶴閒感受到了白逸思身上的惡意,心中一時覺得有趣,孟冬身邊怎麼會待著一個戾氣如此之重的人?

她的目光又落到那根細枝上,於是起了心思。

白逸思心中一緊,提前預料到了危險,她極快的往旁邊躍了一步,腳剛再次踏上樹幹,鄺鶴閒就來到了她方才站的位置。

好快…

白逸思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刻一隻手襲向她,白逸思抬手迎擊,兩掌相觸,她竟然被這人的內力震得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

這人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別的不說,深厚的內力是白逸思最引以為傲的武器,她的雙手要變成像劍像刀一樣的利器,那就必須將打量內力灌輸到手掌,這樣手掌才會變得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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