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血污的衣裳,嫌棄地呼出了一口氣,說:「等那位找大夫的守衛回來後,你與流絲還有那守衛一同把這裡處理了吧。」
「如果人手不夠,你們也可以等到明日,在外招些人來一起處理。」
行宮刺殺一事被越多人知道,對她就越有好處,她要讓她的父皇心生愧疚。
等到大夫被找來後,看見柳淳熙的樣子便知道這位殿下並未受什麼傷,他是個聰明人,於是在被詢問時,他給了柳淳熙很好的答覆。
「本宮今夜受了什麼傷?」
大夫低頭俯身道:「殿下被劍刺傷,傷勢嚴重。」
說是劍傷又很嚴重,但並未說傷到了何處又嚴重到了何種地步,這給了柳淳熙很大的操作空間。
柳淳熙滿意地笑了笑,給了大夫一個錢袋,「走吧,今夜多謝大夫了。」
「哪裡哪裡,這是草民該做的。」大夫收好錢袋,沒敢掂量,但這重量應該也不少,「草民告退。」
柳淳熙今夜被刺 殺的消息很快便攜著風雪送到了京城。
第65章
第二日白逸思醒來時, 她身旁已經變得冰冷,她往裡滾了滾,試圖從上面感受到柳淳熙的餘溫。
白逸思摸了摸雙眼, 眼睛不酸澀,想來昨夜睡得極好,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已經許久沒有睡這麼好了。
自從她加入了繡春樓, 她整日整夜都得警惕, 畢竟繡春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在任務時間之外,允許樓中成員相互廝殺。
若是你殺了排名在你之前的人, 那你就會替代那人的排名, 白逸思當初便是這樣,用了三年時間成為繡春樓的首席。
白逸思與繡春樓前任首席的那一戰,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的側腰處至今有著一條小臂那麼長的傷疤。
傷疤的位置隱蔽, 柳淳熙還是第二個知道她這條傷疤的人。
想到這裡, 白逸思不可避免地又想起昨夜柳淳熙溫柔親吻疤痕的請景。
沒想到柳淳熙在這種事上還挺溫柔,她還以為以這人的性子會…
結果昨夜柳淳熙倒是從頭體貼到尾,一直關注著她的情況。
白逸思面色一紅, 雙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隨後掀開被子起身。
她四處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個開著門的房中看見了柳淳熙的身影。
柳淳熙此時正坐在凳子上,前方的流芸正在審問昨晚留下一命的刺客。
這個刺客應該不是殺手,但是嘴巴也挺硬, 就是不知比起張容興如何。
刺客被綁在椅子上,上衣被剝掉, 上面滿是鞭痕,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下。冷汗糊了他一臉,但是嘴巴一直緊閉著。
流芸在一旁收起了浸了鹽水的長鞭,轉身等著柳淳熙的示意。
白逸思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看到地上血腥模糊一片,挑了挑眉:「一大早就這麼血腥,殿下這樣不太好吧?」
柳淳熙哼了一聲:「怎麼?你沒見過這種場面?」
白逸思一甩長發,坐在了柳淳熙身旁的凳子上,一股淡香帶著冷氣隨及湧入柳淳熙的鼻腔。
柳淳熙輕輕吸了吸鼻子,腦中浮現出昨晚白逸思的樣子。
白逸思的雙眸仿佛被一層薄薄的水霧輕輕籠罩,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卻遲遲未曾滑落。
那雙眼中,滿是深情與眷戀,眼皮隨著她的動作而輕顫,情感在波濤中起伏不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心生憐憫。
「那當然見過許多啊,」白逸思的話語拉回了思緒飄遠的柳淳熙:「我們那裡對付這種嘴硬的人可有的是辦法,用的最多的便是——剝皮。」
她的直視著那個刺客,上下打量著:「我們對付不聽話的人時就會拿一把匕首,先割開他的手腕,然後順著手腕將匕首插進去…」
「往往將一整張皮剝下時,那人都還活著。」白逸思的眼神仿佛已經將刺客的皮剝了下來,看得刺客心中發顫。
「哦?」柳淳熙淡淡道:「聽起來倒是個不錯法子。」
「你會剝嗎?」
「當然,我熟練的很。」
若不是離她們不遠處的刺客正流著血,兩人的對話倒像是在討論中午吃什麼。
白逸思走到流芸跟前,奪過了她手中的匕首,朝著刺客走去。
「殿下,你想要屬下先剝下哪裡的皮?手掌還是胸前?不如還是手掌吧。」
話落,匕首就刺進了刺客的手掌,刺客隨及慘叫一聲。
「那便從手掌開始吧。」聽到如此悽慘的叫聲,柳淳熙的神色沒有變化。
白逸思的手一動,匕首便往上滑了一寸,刺客頓時皮開肉綻,流下了眼淚。
刺客求饒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我什麼都說!」
白逸思不聞不問,繼續操縱著匕首,就在刺客的手掌快要被切下時,柳淳熙喊道:「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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