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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淳熙回到廳堂時見蕭筱竹面色有些不悅,她下意識地看向白逸思,白逸思則朝她露出了一副邀功的笑容。

蕭筱竹見這兩人眉來眼去,心中的氣更甚。

她不過就想知道幾句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結果白逸思不說就算了,還句里話外罵她多管閒事。

偏偏白逸思牙尖嘴利,蕭筱竹說不過她,差點氣得她當場跳腳。

見人回來了,蕭筱竹問道:「殿下現在可要啟程回京?」

柳淳熙凝視著堂外,閃爍著不滅的光芒:「啟程回京吧。」

她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在十二月底前回到了京城。

回京後的當晚,流芸便被柳裕安叫進了皇宮,以詢問刺客襲擊那晚情況為由,但柳淳熙知道,這不是唯一目的。

流芸跪在御書房內,雖說她已來過多次,但心中依然忐忑。

柳裕安問道:「太醫今日和朕說了,說嵐越胸前被刺了一劍,若是再偏上幾分便會因此喪命。」

流芸低頭求饒道:「是屬下的疏忽,還請陛下責罰。」

「責罰是必須的,」柳裕安沉聲道:「但念在你這些年還算忠心,自去領三十鞭。」

「謝陛下開恩。」流芸鬆了口氣,她與殿下猜測她或許會被罰五十鞭,三十鞭的確是開恩了。

「押送回來的刺客還在審問,你回去告訴嵐越,讓她不要著急,這件事朕定會給她個交代。」雖是這麼說著,但他的神色中含著愧意。

流芸一聽便知其中暗語,皇上這是讓殿下不要追究這件事了。

愉嬪何時在柳帝心中的地位這麼高了?

可緊接著,流芸心中燃起憤怒,為殿下感到寒心。

在柳帝心中,自己的孩子居然比不上一個嬪妃。

真是可笑…

流芸的內心再一次堅定起來。

柳裕安自知這次是他虧欠柳淳熙,但他又能怎麼辦呢?愉嬪如今懷了身孕,他子嗣稀少,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

何況他也只是暫且不追究罷了,等到愉嬪將孩子生下,他再料理也不算太遲。

他長嘆一聲,扶額道:「嵐越…在行宮都做了些什麼?」

流芸眼中閃過暗色,她回道:「回陛下,殿下終日都待在行宮內,和往常一樣,只是…」

柳裕安身形一頓,雙眼冒出精光,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入了十二月後,殿下似乎憂愁了許多,每日茶飯不思,經常待在荷花池旁,一站就是半日。」

柳裕安聞言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隨後他眼中的愧意更深。

他聽了張易之的話便叫柳淳熙提前去了行宮,後又因柳初榕與他談話間無意提到柳淳熙在朝中已漸漸有了威信。

連他這個皇弟都看出來了,因此柳裕安便想讓柳淳熙繼續在行宮待著,等到除夕之前再將人召回。

行宮中有著不好的回憶,連他都不願去行宮,就怕觸景生情,可他讓柳淳熙在那裡待了一個半月,想來柳淳熙這些日子憂愁頗深。

蘇璇黎離世早,柳裕安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曾經承諾過什麼,一時心中萌發出了強烈的愧意。

唉…他欠熙兒終歸是太多。

柳裕安想到這裡,連問話的心思都沒了,擺擺手讓流芸回去了,心中只想著自己該補償些什麼才能顯得自己身為一個父親沒有失職。

流芸暗中觀察著柳裕安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微笑。

今年的雪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大,有的人身處溫暖的宮殿,想著怎樣讓自己內心舒坦,而有的人冒著呼嘯的寒風,踏雪去見她思念的人。

柳淳熙此時已經沐浴完畢,正披著一件厚厚的藕粉狐裘披風靠在榻上看書,屋內只有她一人,白逸思說她今夜要回繡春樓一趟。

昨夜白逸思給了她承諾,於是柳淳熙願意相信她,心中沒了猜忌,自然也不會過多詢問,任由白逸思離開。

只是…沒了白逸思在耳邊嘮叨,柳淳熙覺得房中冷清了許多。

看來習慣的確是一個可怕的詞。

這時柳淳熙的房門被敲響了。

柳淳熙眼中閃過光芒,心道白逸思不是說今夜不回來了嗎?

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和披風,隨後走去開門,待看清門外之人的面容後,柳淳熙面上的笑容轉變為震驚。

「嵐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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