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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口, 暗道:「哼, 能傷到我, 該說不愧是小姐的孩子嗎?」

柳淳熙被她刺穿肩部,還能揮出如此快的一劍,實力不容小覷, 她的確很有天賦。

手腕旋轉一圈, 重劍被收回了劍鞘,白音沫看著白逸思踉蹌地奔向柳淳熙,輕哼一聲:「到此為止了。」

這時一旁的張文發出了些許動靜,他還沒搞清楚狀況, 掙扎著站起身, 下一刻他的脖子便冒出一道血線,徹底倒在了地上。

白音沫收回擲出匕首的手,再次看了一眼白逸思, 隨後消失在了茫茫雪花之中。

柳淳熙手中的長劍脫力掉在了地上,她往後倒去,但並未陷入雪地里,而是落在了一個還算溫暖的懷抱,右肩的傷口被這人用力按住。

她的鼻尖抵住了白逸思的脖子, 柳淳熙用最後的力氣撫上白逸思的臉,還未開口, 白逸思便嗆出了一口血。

鮮血染紅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掌,柳淳熙的眼皮顫動,傷得竟如此重?

尖削的下巴的擱在柳淳熙的額頭,她聽到一道聲音從她上放傳出:「熙兒,對不起…沒能護好你…」

都是她被恨意蒙蔽雙眼,才會連累了柳淳熙。

「抱歉…」

語落,按在柳淳熙傷口的手也垂了下去,背後這人的呼吸也在慢慢減弱,柳淳熙的心中湧出了恐懼,像被包裹在令人窒息的水中,無法掙脫。

白逸思倒了下去,柳淳熙用手撐了一下,沒有壓在白逸思身上,積雪粘在了她的臉上,模糊她的雙眼。

「白逸思…」柳淳熙忍著疼痛半撐起身子,先是摸了摸這人的脖頸,後又貼著她的胸膛仔細聆聽著。

還好,心臟還在跳動,白逸思還有救…

可是…她怎樣才能讓別人知道她們在這裡?

信號彈已經沒了,她沒有力氣拖著人走,也喊不聲,而且她的傷也很重,不斷有血從傷口湧出。

照這個速度,她們很快就會被凍死在雪地中。

真不甘心啊…

但柳淳熙沒有放棄,不到絕路她絕不會放棄,她努力想要站起來,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怎樣都站不起來。

就在柳淳熙奮力嘗試時,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柳淳熙猛地抬起頭,盯著前方。

一人騎著白馬停在了她與白逸思面前,那人翻身下馬,揚起一片積雪,語氣依舊十分欠打:「殿下現在…好狼狽啊。」

柳淳熙頓時鬆了口氣,有氣無力道:「再說下去,就真沒命了,到時候小心在你腦袋上安個罪名。」

蕭筱竹將柳淳熙放在了馬上,又彎身去抬白逸思,聞言笑了笑:「殿下到了此時嘴上也不饒人啊。」

柳淳熙抱住馬脖子,白逸思倒在了她的背上,她又伸出一隻手穩住這人的身形,蕭筱竹道:「殿下可要好好拉住你的屬下,若是摔了我可不管。」

馬背已經被柳淳熙二人占滿,蕭筱竹沒了位置,只能拉著韁繩在下面跑,想她堂堂世子居然要拉著馬跑。

正要走時,柳淳熙突然道:「等一下,你先去搜搜那邊那人的身,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蕭筱竹揚了揚眉,走到已死去的 張文身旁,「嘶,一刀斃命,匕首完全沒入牆壁,也難怪能將殿下二人傷成這副模樣。」

她蹲下去在張文身上摸索著,但是很可惜,她並未摸到什麼,不過…

蕭筱竹發現張文手邊有些異樣,她拉開那隻手,一個血字現在她的眼前,雖然已經變得模糊,但還能看出來。

是一個「干」字。

干?什麼玩意?

蕭筱竹不解,返回到了柳淳熙身邊:「沒搜到什麼東西,不過他在臨死之前似乎寫了個干字。」她抽了馬一鞭子,同時運用輕功快速跑起來,柳淳熙與白逸思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就醫。

她沒有等到柳淳熙的回話,偏頭一看卻發現這人已經昏迷了,但她的手始終緊緊抓著白逸思,蕭筱竹的雙眉隨及皺在了一起,緊接著又是一鞭,速度加快。

大軍已經進城,原本有些流民還想反抗,但那沉重的腳步聲、馬蹄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悶雷在耳邊不停炸響,讓人心頭的壓抑之感愈發濃烈,流民們立馬投降。

楚玲已被戴上了鐐銬,餘下流民皆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氣候,很快便被大軍趕到了一處,關榆將一切安排妥當,環顧了一圈也沒見那人的身影,頓時額頭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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