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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裕安聽到這個名字從柳初榕口中發出,心中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你給朕住嘴!」

「周文賓!朕速命你將這個亂臣賊子抓起來!」

柳初榕痴痴地笑了笑:「皇兄,你猜我是如何進的宮?周統領又為何要跟在我身後?」

四周一時安靜,唯有蘇璐櫻悄悄偏頭,暗罵了一句:白痴。

幾個呼吸之後,周文賓應道:「是,臣領命。」

柳初榕的笑聲陡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滿臉不可置信,猛地回過頭。可這一回頭,寒光一閃,一柄利劍已直逼眼前,他來不及多想便飛身一躍跳到了一旁。

然而周文賓攻勢不停,手中長劍如銀蛇狂舞,劍影閃爍,柳初榕在倉促抵擋之間,目光下意識地掃向柳裕安,這一看,他才發現柳裕安的臉上哪還有半分病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運籌帷幄的冷峻。

柳初榕心中先是一陣慌亂,緊接著,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忍不住高聲怒喝:「你早就發現了?」

但柳初榕根本不是周文賓的對手,他不過是個王爺,論起武藝,又怎能與羽林軍統領相較?僅僅過了數十招,他便氣喘吁吁,體力不支,被周文賓用劍抵住後頸,「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柳裕安猛地掀開被子,蘇璐櫻連忙上前扶住他。他穩步走到柳初榕面前,居高臨下,眼中滿是不屑與輕蔑:「朕與你從來都不一樣,自始至終深陷淤泥的,只有你一人。」

柳初榕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隨後他偏過頭看向蘇璐櫻,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也是他的人?」

柳裕安聞言,迅速轉過頭,蘇璐櫻臉色驟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陛下,臣妾不知北軒王所言何事,還請陛下明察!」

可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她與周文賓目光交匯,蘇璐櫻眼中滿是焦急與暗示,然而周文賓卻仿若未覺,她暗自用力,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哼,你與他到底有無勾結,朕自會查個水落石出。」柳裕安抬手一招,「周文賓,把他帶下去。」

「是…」

變故就發生在這轉瞬之間。

蘇璐櫻身後的一個婢女,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了寒光閃閃的匕首,如鬼魅般,直直刺向柳裕安。

柳裕安餘光瞥見匕首寒光,反應極快,迅速往後退去,驚險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可危機並未解除,緊接著,第二擊又迅猛襲來。柳裕安下意識抬頭望向屋頂,就在這時,屋頂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為之一震,屋外發出了巨大的打鬥聲,柳裕安心中暗叫不好,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匕首已再次逼近眼前。

「滋啦」一聲,一道血線從柳裕安的眼眶而出,他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握著匕首的人猛地拔出匕首,冷冷地看了柳裕安一眼,隨後轉身從窗戶一躍而出。幾乎同時,素馨飛身而上,一掌重重地按在柳裕安的後頸,將他狠狠壓下,與跪在地上的柳初榕姿勢一模一樣 。

柳初榕狀若癲狂,神態扭曲:「哈哈哈…皇兄,你到底還是百密一疏!蘇璐櫻,快!快叫周文賓把我放開!」此刻的他頭髮凌亂,眼神中滿是瘋狂與不甘,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聲嘶力竭地嘶吼著。

蘇璐櫻仿若未聞,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周文賓。她緩緩壓低眉眼,那原本嬌艷動人的臉龐此刻籠罩著一層陰翳,散發著森冷寒意:「周文賓,柳裕安身邊的那位高手現已被我的人牽制住,局勢勝負已定,你到底要選誰?」

柳初榕拼命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脖頸處赫然出現一條血線。他的動作瞬間僵住,緩緩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地面逐漸被鮮血染紅,嘴裡喃喃著:「你…你…」聲音微弱,帶著無盡的難以置信與絕望。

「咚」的一聲悶響,柳初榕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雙眼空洞,生機全無,化作一具冰冷的屍體。

周文賓手持長劍,劍身之上沾滿了鮮血,就連手背上也被噴濺得血跡斑斑。他面無表情,手腕輕輕一抖,長劍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頓時鮮血飛濺,在地面上拉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神色平靜,語氣淡淡,仿佛剛剛發生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方才局勢不明,還望娘娘贖罪。」言語間雖帶著幾分歉意,可眼神中卻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哼,我看你是在觀望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吧?」蘇璐櫻輕蔑地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隨後她轉頭看向自始自終都待在陰影之中的李德全,她壓著聲音道:「公公可觀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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