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這是想建立第二個蛛絲啊,而且…還想撿現成的。」白音沫歪著身子,戲謔地看著蘇璐櫻。
蘇璐櫻倒也坦然承認:「我雖厭惡柳裕安,但不得不說,成立蛛絲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聰明的事。」
「何況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就像現在,我當上了太后,大權在握,你也報了仇。」
白音沫臉色平靜,手中隨意把玩著酒杯,眼底卻翻湧著難以捉摸的暗色,她伸手比了個數。
蘇璐櫻微微皺眉,面露不悅:「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畢竟我們都是拿性命換錢財的人,而且娘娘要做的可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既然如此,自然得多要點。」
蘇璐櫻伸手將白音沫的手指掰下去兩根,兩人目光想接,暗自較量,而後白音沫立刻又抬起一根手指。
「成交。」蘇璐櫻盯著她的手指,沉默片刻道。
白音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贊道:「娘娘果真是個痛快人。」
她微微歪頭,蘇璐櫻見狀不禁冷笑一聲。緊接著,白音沫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說:「事情談完了,我走了。」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日後還請娘娘多多關照了!」
幾日後,天光初破,一抹晨曦艱難地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尚書書房的血泊之中。一位曾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蘇璐櫻垂簾聽政,甚至險些讓太后當眾下不來台的大臣,直挺挺地倒在書案前,死狀可怖。他的舌頭被齊根割去,斷口處皮肉翻卷,乾涸的血污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地面凝結成暗紅色的斑痕,整間書房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這消息如疾風般傳遍朝野,大臣們聽聞此事,皆是膽戰心驚。在這皇權至上的朝堂,死亡就像高懸的利刃,人皆趨利避害,這位大臣的慘狀,無疑成了最震懾人心的案例。
此後朝堂之上,再無人敢對蘇璐櫻垂簾聽政一事提出半點異議。
同月,邊關風雲突變,北梁士兵如潮水般驟然退去,一時間,黃沙漫天,馬蹄聲漸遠。
滿玄竹一襲鎧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城牆之上,她眉頭緊鎖,望著全部回營的敵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北梁此次來犯,本是來勢洶洶,這一月雙方劍拔弩張,僵持不下,如今卻毫無徵兆地撤回了營地,一連幾日都沒有動作,實在蹊蹺。
景和二十年八月,北梁二皇子梁憶安即位,同月南燕派使臣前往北梁主動求和,割讓玉豐、曜都和雪陽三城,北梁至此撤兵。
……
白逸思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眼前是淡色的床帳,她悄然鬆了口氣,還好,真的活著回來了。
她撐起身子,腰間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疼得白逸思嘶了一聲:「好痛,那死皇帝的暗衛下手還挺狠。」
白逸思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傷口都被紗布纏住,她在自己身上摸了幾下,沒有摸到凝清丹,又在床上翻找一番,依然沒有。
她記得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人是繡春樓的殺手,想來也是她們將她帶了回來,白逸思便慢慢扶著腰站在地上,每一步都牽扯著傷,她要去找白音沫拿回凝清丹。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幾日,應該沒有超過一個月吧?她還要趕緊回去找柳淳熙呢。
白逸思還未走到門前,房門便被推開了,鍾溪看見白逸思下了地,瞬間寒毛乍起,快步走了過去扶住這人:「首席,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要亂動啊!」要是傷口撕裂,樓主肯定要扣她錢了!
白逸思躲開了鍾溪伸過來的手,她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沒事,樓主在哪裡?」
「樓主?」鍾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樓主的行蹤向來多變。」
見鍾溪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白逸思長嘆一聲,暗道莫不是白音沫在躲她?
她正這樣想著,鍾溪忽然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啊!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白逸思對鍾溪的感覺還好,並不討厭這人,於是聽這人一說,她隨口問道:「什麼事?」
只見鍾溪來到了一個書架前,打開機關後,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白逸思瞬間眼直,這個正是裝著凝清丹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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