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侍衛立刻手持匕首,走向跪著的刺客,眾人見狀,雙目瞪圓,沒想到陛下竟要當眾行刑。
原本歡聲笑語的宴席,此刻只剩下陣陣悽厲的慘叫聲,行刑手段血腥,不少人看得冷汗直冒,更有甚者,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我說!我說!」終於,有人承受不住痛苦,聲音顫抖著開口。
梁楓玥抬手示意:「停下,讓他說。」
那刺客手掌的皮被全部剝離,額頭布滿汗珠,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眉頭緊皺,神色痛苦又糾結。
他緩緩偏頭看向丞相,眼中滿是猶豫與羞愧,丞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人群中頓時一片譁然,竊竊私語不斷。
梁楓玥見狀,雙眼一眯,催促道:「還不快說?」
那刺客重重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是丞相指使我們刺殺國師的!」
丞相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來,大罵道:「休要血口噴人!」
「哦?」梁楓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色冷峻,「如何證明?」
刺客強忍著疼痛,說道:「草民是丞相府中的人,陛下只需稍加調查便能確定,而且席間有些大臣或許見過草民。」
丞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道:「請陛下明鑑啊!這人確實是微臣府上的侍從,可微臣從未有謀害國師的想法,更不會派這麼個眼熟的人來行刺,還望陛下相信微臣!」
梁楓玥沉默片刻,目光在刺客與丞相身上來回遊走。
幾個呼吸後,她似乎已有定奪,開口道:「朕自然是信愛卿的,但既然刺客都這麼說了,按規矩,還是 要先將愛卿押入大牢審問,不然,豈不是顯得北梁無法?」
「來人,將這些刺客和丞相押下去,給朕好好審問。」
丞相無力地癱倒在原地,任由侍衛將他拖走,事到如今,他怎會還不明白?今日這場賞花宴,分明就是為他設下的陷阱!
他向來行事謹慎,卻沒想到還是百密一疏,此刻他滿心懊悔,不該對皇位心存覬覦,可如今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他目光怨毒地射向國師和皇帝,突然大喊道:「梁楓玥!你會遭報應的,皇位豈容女人來坐,北梁定會因你遭天譴!」
梁楓玥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這般言語,還傷不到她分毫,畢竟在她遭報應之前,這人恐怕早已化作一抔黃土,墳頭荒草萋萋。
原本好好的賞花宴驟然間風雲突變,這場精心籌備的盛宴也徹底化為泡影,賓客們紛紛面露驚惶,腳步匆匆,相繼離開了國師府。
梁楓玥急於回宮審問丞相,也快步離去,方才還熱鬧喧囂、人聲鼎沸的國師府,轉瞬之間就變得冷冷清清,寂靜無聲。
待眾人散盡,柳淳熙長舒一口氣,抬手輕輕揉著額頭,滿心疲憊,一旁的侍女珠玉見此情景,不禁關切問道:「大人的頭又疼起來了嗎?」
柳淳熙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無事,我想獨自在府中走走,你們不必跟隨。」
珠玉和紫茗聞言,臉上瞬間浮起一絲焦急之色,可她們深知大人一旦做了決定,便很難更改,無奈之下,只能遵從吩咐。
紫茗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屬下這就去廚房,讓他們給大人準備些可口的吃食。」
說罷,她便抬腳就要走,柳淳熙連忙伸手阻攔,語氣輕柔卻又透著幾分疲憊:「不必了,我實在沒什麼胃口。」剛經歷那般血腥殘酷的場景,任誰都難以有進食的欲望。
「你們退下吧。」柳淳熙再次開口,已然是在催促,珠玉和紫茗見狀,便不再多言,默默退下。
柳淳熙轉身離開此地,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心神一直沉浸在混亂的思緒之中,當她拐過一個轉角時,眼前突然寒光一閃。
她下意識地急速向後退去,然而那道寒光卻如影隨形,直逼而來,與此同時,隱匿在府中的暗衛們瞬間冒出,寒光在空中陡然一轉,由直刺變為橫在柳淳熙的脖頸處。
柳淳熙被人用劍架住脖子,一時間,暗衛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她也僵立在原地,並非是被嚇得失了方寸,而是徹底愣住。
她微微垂眸,透過帷帽的紗簾,看清了架在脖子上的那柄長劍。
這是……她的劍。
「國師大人,您若想要活命,就立刻讓這些暗衛退下。」白逸思壓低聲音,在柳淳熙耳畔冷冷說道,眉眼間滿是肅殺戾氣。
她心中暗自叫苦,這國師府的暗衛怎會如此之多?而且個個武藝高強,棘手至極。
原本以為這些暗衛都是梁楓玥的人,她特意等到梁楓玥離開後才動手。
白逸思本想著趁梁楓玥離去,一舉殺掉這國師,恰好這國師竟自己走到了這無人之處,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沒想到暗處還藏著這麼多暗衛,她始料未及,只能當機立斷改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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