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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用午膳的時候,鋪子裡挨挨擠擠都是人,兩人好不容易拼了張桌子坐下,才吃了兩口,就聽見隔桌有人「砰」得拍了桌子。

原本吵嚷的食館裡霎時安靜下來。

姚月娥怔愣地抬頭,看見遠處一個身著勁裝,發頭是高束馬尾的人叉腰站著,破不耐煩地對店掌柜道:「你這人這麼不講理呢?都跟你說了我把劍抵在這兒,等我回去拿了錢,再來找你贖,怎麼就聽不懂呢?!」

掌柜無語,翻出個白眼道:「你這把破劍頂多就值三十文,你剛剛可是一口氣吃了我四碗蝦仁兒餛飩!滿打滿算你都還差我十文,你要是一走了之不回來怎麼辦?!」

封令菀聽了簡直氣炸,這可是皇帝為了嘉獎她護送糧草有功,專程讓大昭最頂尖的制劍師傅量身為她定製的!怎麼到了這人嘴裡,就變成只值三十文的破銅爛鐵了?!

她咬牙往掌柜面前一懟,壓低聲音怒道:「你有必要把我吃四碗餛飩的事吼這麼大聲嗎?」

「怎麼?」掌柜的也不怕她,挑眉道:「有臉吃四碗沒臉給錢啊?一把破劍就想搪塞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沒見過世面!」

「你說誰的劍是破劍?!」封令菀氣急,說話間也不覺拽緊了拳頭。

掌柜的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瞪眼反問:「怎麼?吃了飯不給錢還想打人啊?!」說完也不糾纏,扯開嗓子就喊起來。

封令菀簡直被他鬧得頭疼,正想伸手把人給撈回來,低頭卻見一隻姑娘的縴手。她拿了一小串銅板,遞給掌柜道:「大家都消消火,這位姑娘的餐錢我先墊了,別傷了和氣。」

掌柜的接過銅錢,走之前還對著封令菀冷嘲熱諷,氣得封令菀又險些拍桌子。

她也是這時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應該先對來者道個謝,然而甫一轉身,四目相對,封令菀和姚月娥皆是一怔。

「姚、姚姚姚姐姐?!」封令菀舌頭打結。

姚月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故人重逢給打蒙了,她怔怔地任憑封令菀拽住她,聽她欣喜道:「真的是你!姚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聽說你當初一聲不吭就離了嗯唔……」

姚月娥拽了把封令菀,眼疾手快地打斷了她的話。她蹙眉對她搖了搖頭,示意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故人重逢,自然歡喜,姚月娥當即就讓齊猛推了下午與薛清的約見,邀請封令菀往窯廠一聚。

兩人說說笑笑地上了車,不多時,馬

車就停在了窯廠門前。

當年起義沒過多久,封令菀就離開封家,尋去了封令鐸那處。故若是算上姚月娥離家的時日,兩人也有快三年沒見了。

當初剛進封府的時候,封夫人不搭理她、封令鐸不待見她,連帶著封府的下人都不怎麼看得起姚月娥,而那個時候,也只有封令菀對她這個莫名多出來的「姐姐」存著幾分善意,兩人自然就走得近了一些。

可如今的姚月娥,與封令菀記憶里的人完全不一樣了。

她長高了、五官也長開了,眉宇間不再是鬱結的愁緒和逢迎,而是種明媚又動人的意氣風發。

一路行來,窯上的工人不時與她們碰面,而他們無論年齡老少,見了姚月娥都會恭敬地稱她一聲「姚師傅」。

封令菀覺得這樣的姚月娥很威風。

兩人來到半山腰上的一間茶室,平日裡姚月娥就常在這裡品茶試盞。

氤氳的茶香混著騰騰的熱氣,瀰漫在這間不算大的茶室。封令菀側頭眺望窗外煙氣繚繞的龍窯,有些驚愕地問姚月娥道:「這麼長的窯……都是你的嗎?」

「嗯。」姚月娥點頭,「去年底才建起來的,我想再過些時日攢夠了銀子,可以再修一個。」

「真好。」封令菀笑起來,捧著手裡的茶盞道:「當初回府聽聞你走了,我還擔心你要如何謀生,現在看來你倒是比我厲害。」

話音里的一絲落寞被姚月娥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這才問封令菀到,「所以你這次是因著什麼來的建州?該不會跟我一樣,也是偷偷逃走的吧?」

「哎……」封令菀嘆氣,憤憤道:「還不是因為我娘!自我從前線回來,真是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每日不是被她逼著學繡花,就是讀《女德》和《女誡》,三天兩頭地安排我跟一些不知打哪兒來的男人相看,我都快要煩死了!」

看封令菀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一樣受過封夫人折磨的姚月娥,簡直感同身受。她頓了頓,放下手中茶盞問封令菀到,「所以你這次是來這裡投奔你阿兄的?」

「哈?」封令菀蹙眉看向姚月娥,狐疑到,「我阿兄也在閩南路?所以他說朝廷派他南下公幹,其實是假公濟私,南下來求你回心轉意的麼?」

「咳!咳咳……」姚月娥冷不防被封令菀的措辭嗆了一口,她撫著胸口,片刻才冷靜下來,有些嗔怪地瞪封令菀道:「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他想是隨葉少卿一路南下查案的。」

「哦~」封令菀恍然,自語道:「也是,他跟葉德修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跟他在一起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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