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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面的時候,封令鐸才開竅似的莽撞起來,開始關注她的回應,嘗試給她深深淺淺的歡愉。

只是當一切都平靜下來,清冷的月華疏疏地落在凌亂空蕩的床榻,姚月娥卻將自己捂在被衾里,偷偷地哭了。

許是已經練習過太多次,她哭也只是抽動肩膀,沒有半點聲響。

說委屈,也是委屈的。

沒有過程的溫柔曉意、心心相惜,儘管封家郎君已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中的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姚月娥始終覺得自己無依無靠、命如浮萍。

可矯情歸矯情,哭過之後,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況且再次寄人籬下,姚月娥早已深諳其道。

不過是心裡過不去的時候,需要給自己一些慰藉,如果把目標換成唾手可得的錢財,而不是虛無縹緲的真心,日子才會變得有指望。

眼前本就模糊的畫面慢悠悠地晃起來,水色、月華、火光,像被打翻的顏料,斑斕地攪動著,漸漸變成刺眼的太陽。

姚月娥怔忡,半晌才顫顫悠悠地撐臂起身。

周圍是封閉的岩石,洞口有初升的日光漏進來,面前一堆已經燃盡的篝火,絮絮地冒著白煙,想是剛熄滅不久。

她記得昨天遇了刺客,似乎是封令鐸救了她,可是……姚月娥懵懂地掃望空蕩的四周,看見一個人背著光從洞口行了進來。

「姚、月、娥!」那人咬牙切齒地攫住她,一副恨不能飲血啖肉的模樣。

第26章 牙印惹火就算了,怎麼管燒不管滅

可姚月娥沒心思管他怎麼了,封令鐸甫一出現,她的全部視線,就落在了封令鐸那張俊臉上的一圈壓印。

然而昨晚的兵荒馬亂,姚月娥本就只記得三成,如今更是早忘了自己意識不清時的所言所行。於是她一臉無辜地問封令鐸道:「你……臉怎麼了?」

「……」百般武藝不敵她素手,封令鐸被問得冷笑,應聲到,「對啊,被一隻良心漆黑的美女蛇給啃了。」

姚月娥聽得蹙眉,她自是不記得昨晚的水潭裡,兩人針鋒相對、以吻會友的事。

彼時封令鐸反客為主、搶得先機,姚月娥寸步不讓、積極回應;封令鐸何時見過她如此主動?驚訝之餘也按耐不住心頭欣喜,畢竟久別重逢,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已別三載。

二十幾歲的郎君血氣方剛,從戰場那等全是光棍的地方回來之後,就再沒開過葷,而今面對自己女人的投懷送抱,封令鐸覺得自己哪怕是個太監,也會有反應。

況且她方才捧著他的臉喚他封溪狗,那就是認得他的。

邪念一起,就像落入滾油的柴薪,那些想做卻沒有機會的事像火舌舔舐心口,撩得他心猿意馬。

本就是他的人,現在還主動送上來……

封令鐸喉頭髮干,將她整個人更狠地摁進懷裡,女子身體溫軟,如一床上好的錦被。

身體某處的異感,像清晨昂首的睡蓮,蠢蠢欲動,尋覓無處,腹下更是闖進千軍萬馬,毫無秩序,只等一聲令下。

然而一陣銳痛嚼碎了所有旖旎心思。

姚月娥不知突然發了什麼瘋,照著他的側臉就是狠狠地一口,若不是封令鐸反應快,任由她這麼咬下去,他的臉得直接被嚯嚯去半張!

到時候,他還有什麼資本去讓姚月娥回心轉意?

而更讓人生氣的是,輕薄了、冒犯了,罪魁禍首舔著唇一無所知地笑笑,倒頭就暈了過去。

封令鐸將她從水裡撈起來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這人早不暈晚不暈,非要將他一個巴掌一顆糖地捉弄夠了才罷手,出來惹火就算了,怎麼還管燒不管滅?!

封令鐸氣得肺炸,可他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對著副毫無反應的「屍體」,又實在是找不到興趣,便只得自認倒霉地將人扛了,尋到一處安全的藏身之所,將兩人都安頓下來。

姚月娥不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她習慣了封令鐸的陰陽怪氣,當下更是毫無理會的心思。

於是她起身整了整衣裳,望了眼洞口的天,自語道:「都這個時辰了,刺客想必已經撤了,可以回去了。」

被完全忽略的封令鐸心思百轉,卻在見到那人頭也不回地行出洞口之時,也提步跟了上去。

四月的暮春,山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陽光在樹梢躍動,不多時就讓人暖和起來。

姚月娥從一塊岩石後面繞出來,望天撓頭道:「怎麼……好像越走越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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