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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一怔,側頭問封夫人到,「封參政最近很忙麼?」

這一問,倒把封夫人也給問住了。她頗有些疑惑地看向公主,亦是有些不解地道:「他說最近朝廷里的事兒挺忙的……怎麼?」

夫人茫然,問公主,「難道不是這樣麼?」

「啊?」寶華眨眨眼,努力忖道:「要說忙,似乎也是的。畢竟朝廷近來在推行新法,特別是市易法和保甲法,大約也是挺費神的。」

「啊?!」王婉澄嘴快過了腦子,接話到,「可那不是我爹和兵部唔……」

沒說完的話被寶華的一聲「船來了」給打斷了。

王婉澄看著裝飾華美的遊船,登時興致高漲,歡天喜地地拉著夫人和寶華上了船,將方才的談話給忘了個一乾二淨,高高興興地游湖賞荷去了。

*

另一邊,政事堂里的封令鐸數著刻漏,終於在申時正刻撣了撣官袍,起身便走。

話說一半的葉夷簡被驚得一抖,險些咬到舌頭。他連忙放下呈文追上去,扯住封令鐸的袖子氣到,「去哪兒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封令鐸回頭乜他,拽回自己的袖子留下句「明日再議」,跑得比剛才還快,而後一頭扎進了衙門外的馬車。

待到馬車碌碌地停在了青花巷,車簾撩開,封令鐸看見那個關門閉戶的宅子,和暗衛躲閃的眼神,心頭悸動涼了一半。

「又不在?」

他蹙眉問暗衛,失落里夾雜著無奈。

暗衛低頭覷著封令鐸臉上

的神色,小聲支吾說:「姚師傅在鋪子上盯裝潢的事,這幾日都是半夜才回的。」

鋪子……

又是鋪子……

這兩個字就像敲頭的釘子,封令鐸真是一聽就頭疼。

當外室也就算了,夜夜獨守空房,等她到半夜又是怎麼個事?

姚月娥進京至今快半月,除開薛府偶遇那晚,封令鐸已經連著幾晚為著等她,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這麼下去,鐵打的人也熬不住了。

如今想來,他當真是後悔將鋪子租給姚月娥了。

可惜後悔無用,他看了眼黑燈瞎火的宅子,吩咐暗衛在過道上給姚月娥留好燈,轉身鬱郁地上了馬車。

「大人去哪兒?」車夫問。

封令鐸闔目揉著酸脹的眉心,嘆氣道:「回府吧。」

酉時的夕陽染紅了天,封府門前那塊御賜的匾額金晃晃的。

封令鐸駐足看了一會兒,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在這個時辰回過封府了,一時心中竟升起些罕見的忐忑。

於是腳下步子一拐,轉去了東側的偏門,想繞過封夫人的院子,先偷偷回屋歇一歇。

可封夫人就像料准了似的,封令鐸甫一進門,就跟候在此處的封夫人撞了個正著。

封夫人滿臉審度地看他,開口就是直擊要害的一句,「怎麼?故意躲著我?」

畢竟是朝堂風浪里打滾的人,封令鐸淡然得很,看見封夫人先是一怔,而後做出副恍然意外的神情,不動聲色地將球給拋了回去,「怎麼?母親找我有事?」

常年鬥智鬥勇的較量,封夫人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次倒也學會了以靜制動。

她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封令鐸,目光直辣,不避不躲,最終封令鐸還是敗下陣來。

他摸摸鼻子,假公濟私地道:「母親若是沒什麼事,兒子便先回了,這幾日公務太忙,沒怎麼睡好,今日回來早,是想好好補個覺。」

言訖也不逗留,轉身便走。

「站住!」

封夫人到底沉聲喚住了他。

她行過去,眼神狐疑地盯著封令鐸掃了好幾圈,才冷著聲繼續追問:「什麼公務?我今日才見了寶華公主和王家三娘,倒也想聽聽你口中的所謂公務。」

封令鐸笑笑,依舊是那套永不換樣的說辭,「朝廷公務事關重大,兒子不好多說。」

封夫人才不買帳,挑眉質疑,「你這幾日都睡哪兒了?怎麼?朝廷公務再忙,還能讓你一個參知政事睡衙門不成?」

「母親說對了,」封令鐸面不改色地解釋,「朝廷給每一個衙門都配備了廨舍,就是為著公務繁忙的時候,官員可以歇在衙門,免於路上奔波。兒子雖為參知政事,但更是百官之首,自當勤於政務,做好表率。」

一席話說得正義凜然、目不斜視,封夫人蹙了蹙眉,心中疑慮竟就這麼莫名被抹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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