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組不到24小時,伊凡就穿上服裝師精心為他製作的劣質女裝。
他要扮演一名被養母妝作雛。妓的少年,終於對生活失去希望,跳河後被船夫保羅救起並收留。而開拍第一幕,是保羅撈起他並發現他真實性別後,伊芙難堪地準備再次自。殺,卻被保羅按倒在地制止。
伊凡偷偷看了馬爾蒂尼一眼。
馬爾蒂尼已完成船夫妝面,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塗上美黑粉,古銅色肌肉在燈光下照出飽滿粗獷的弧度,有種古羅馬角鬥士雕像的美。另一位服裝師正為他披上打濕的厚織物。
伊凡咽了口唾液,低頭砸進水中。
深夜,船倉內燈光是很昏暗的。一個全身濕淋淋的人躺在艙內床上,床鋪乾燥的布料一點點染上河水的腥濕,似乎感覺到周圍溫度的上升,伊芙蒼白糾結的眉眼有些許鬆動,隨後逐漸睜開眼。
「你醒了。」保羅背對他站在床邊。
成年男人的嗓音嚇了伊芙一跳,他反射性瑟縮著往牆邊鑽,抬頭看著那個肩膀有自己兩倍寬的男人沉默著脫下上衣,露出肌肉緊實的背。伊芙稍稍恢復些血色的唇霎時更白了。
「我救了你。」男人說,背對自己繼續脫起了褲子。
伊芙咽了口唾沫,捏著被角的手指尖泛白,抑制不住的抖,「對不起,我不想……不想……」他想起自己跳河的原因,絕望膽怯幾乎抑制不住。
「不想什麼?」保羅轉身,毫不避諱地只穿一條內褲靠近伊芙。
伊芙心中懼怕更深,他咬肌一緊,彈跳起來一拳揮向男人面龐——
砰!
床鋪巨響,伊凡被馬爾蒂尼握著手腕壓在床鋪之間,吃驚於男人的力道一時喘息著沒能回神。
這份沉默驚懼恰恰是戲裡所需要的,巴雷西沒有喊卡,馬爾蒂尼按住伊凡定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放輕了力道卻沒鬆手。
「別怕,我救了你。」保羅重複,他感覺到床上的男孩似乎有些誤會,只能一直按著他的手直到他情緒穩定,可以溝通。
「你在河裡掙扎,我想你應該還不想被淹死,就撈你上船。」
保羅說完,遲疑地抬手拍了拍伊芙的腦袋,「沒事了,沒事了。」
伊凡感覺一隻粗糙的、已被燈火烤得溫熱的大手一下下撫過頭頂,這種觸感和身上河水殘存的濕冷對比強烈,他不由打了個顫,緊緊繃直的肌肉在男人的安撫下有所放鬆。
這種身體下意識的變化不是他演技能做到的,伊凡被馬爾蒂尼帶著走。
保羅似有所覺,他鬆開手,任伊芙翻了個身警惕地看向自己,「換一身衣服吧。」他指自己留在船上的衣物,「你應該能穿。」
非常貼心的建議,但伊芙不知想到什麼,面部肌肉再次緊繃起來,他一眼不發地搖頭,似乎換衣服是多難的要求。
保羅沒有多想:「也有夏天穿的衣服,小男孩穿不會很大。」
伊芙愣住,對上保羅的眼睛。
保羅不知為何有些躲閃,「要我出去嗎?」
男人又站遠了一點,他披上一旁乾燥的大衣,側過臉對伊芙說:「你身上的傷口……藥箱在那邊。」他指向衣櫃下部。
伊芙直勾勾盯著男人,卻見男人根本不看自己,握過他手腕的手也一遍遍摩擦褲腿,似乎碰過髒東西想蹭乾淨什麼。
伊芙眼底划過一絲難堪,船艙似乎和河底溫度似乎也沒多大區別。
保羅轉身離開,虛掩的艙門透出門外河面的反光,伊芙赤著腳下床,沉默著向船沿走去,虛弱痩白的手撐著翻身向外——
「你幹什麼!」
一股大力揪著他的衣物向後拉扯,伊芙驚愕間被仰面扯倒在鋼鐵地面,低溫無力的身體被熱烘烘的成年軀體完全籠罩在身下,無法抵抗。保羅用力到伊芙劣質的裙子被撕扯開一個大口,露出身上愈發凌亂不堪的痕跡。
保羅驚中帶怒的目光一滯,空著的手輕撫上伊芙一處痕跡。
伊凡猛烈地一顫。
巴雷西:「停。」
伊凡躺在造景布上心臟狂跳,和馬爾蒂尼接觸的地方發麻,後背又一陣痛,忍不住蹙眉,抬眼卻見馬爾蒂尼已翻身從他身上離開。
對上伊凡的目光,馬爾蒂尼一笑,伸出手拉他起來:「能起來嗎?」
伊凡不好意思說自己有些腿軟,尷尬地點了點頭。
「別擔心,表現得不錯。」馬爾蒂尼卻說。他向巴雷西的方向輕揚下頜,「弗朗也沒說什麼。」
可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下一秒,巴雷西沖他們招手。
伊凡走近監視屏,巴雷西目光滿意地看向他:「演得挺好。馬爾蒂尼向我推薦你,果然有他的理由。」
助理導演科斯塔庫塔夸伊凡:「不愧是』最有可能在20歲前評為影帝」的阿洛佳。」
伊凡低頭,一股難以抑制的熱度從脖頸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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