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夏宜清把昨天買的糖都帶上了,路上遇到人就發糖,很快就招了一群孩子跟在後面,嘻嘻哈哈的。
夏宜清全程都笑盈盈的,這讓那些想看熱鬧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夏宜清發的糖就都是大白兔奶糖,很多人一年到頭都吃不到一次,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家拿了糖自然要說幾句吉利話,夏宜清笑容更甜,就連顧元九板著的臉都柔和了幾分。
范萍一早就在知青院門口等著了,看到小兩口過來,臉上滿是笑容。
「夏知青跟顧元九看上去還真般配呢。」
「是啊,瞧顧元九那身板,一看就是當兵的,真精神。夏知青在他旁邊顯得更漂亮了,倆人就跟那金童玉女似的,好看。」
范萍覺得也是,刨去林建勝那個大學生身份,他真是哪哪的都趕不上顧元九。
范萍現在是越看顧元九越喜歡。
在大家的祝福中,范萍拉著夏宜清的手,顧元九跟在後面一起走進知青院,正好碰見其他要出門幹活賺工分的知青。
其他人還好說,笑呵呵的說幾句吉利話,夏宜清也給他們發喜糖,其樂融融。
偏偏丁雅就看不慣夏宜清這一臉幸福的模樣,加上昨天被夏宜清坑了一把,心疼得她回來的路上都黑著臉,差點跟鄭秋茹鬧翻,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所以她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冷笑:「真是不要臉,做出結婚當天反悔嫁別人的事,竟然還有臉笑,真替林家和建勝哥不值,兩年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范萍的笑容登時就僵在臉上。
丁雅這話說得特別大聲,她就是想讓院裡院外的人都聽見,讓夏宜清難堪。
顧元九微微皺眉,神情冷峻,卻沒有給丁雅一個眼神,因為昨天夏宜清說了,不讓他看醜八怪。
「嘁…」夏宜清嗤笑出聲,滿臉不屑,「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林家自己做錯事都不敢說什麼,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嘰嘰歪歪,林家要你替他們出頭了?你用什麼身份替他們出頭呀?還一口一個建勝哥,親親熱熱的怕不是早有一腿,幸虧我迷途知返,快打斬亂麻,不然嫁進林家還要看你的臉色了,笑死人。」
「你、你血口噴人!」丁雅臉漲紅,指著夏宜清,氣得結結巴巴。
她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被夏宜清當眾污衊跟林建勝有染,話里話外的意思還說她早就跟林建勝不清不楚了,這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丁雅恨死夏宜清了,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還有,夏宜清現在說話怎麼這麼嗆,以前明明只會抹眼淚的,才嫁人兩天就變得跟潑婦一樣。
丁雅越來越看不上夏宜清,甚至很想動手把她那張臉抓花。
她只是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眼前就突然多了「一堵牆」。
顧元九不知何時擋在她面前,眼底冰冷:「丁知青,說話就說話,指人就不禮貌了。不過我提醒你,隨便往別人身上破髒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丁雅滿臉怨氣,她就指了夏宜清一下怎麼了?還有,到底是誰往誰身上潑髒水?
被顧元九護著,夏宜清笑容甜美,拉著范萍往自己住過的那個小屋走:「媽,別理她,這兩年她天天找我茬,我懷疑她腦子有病。」
「夏宜清,你說誰有病!」丁雅氣得大叫。
夏宜清轉過頭:「誰找我茬我就說誰有病。」
「你…」丁雅火冒三丈,伸手想把眼前的顧元九推開,沒想到剛伸手,顧元九就主動避開,還一臉嫌棄好像被她碰到會髒了似的。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丁雅氣得跺腳,「夏宜清,你摸摸你的良心,這兩年你賺過幾個工分,要不是林隊長家照顧你,你早就累死餓死了。現在翻臉不認人了?也不怕大傢伙戳破你脊梁骨。以後林隊長家肯定不會再照顧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夏宜清結婚那天丁雅不給她臉,面都沒露,現在終於逮著機會擠兌夏宜清了,她叭叭叭的不住嘴。
不過她說的也是野嶺大隊其他人心裡想的。
說到底,夏宜清太懶太嬌慣了,這兩年林家對她照顧頗多,不就是看她是未來兒媳婦的面子上嗎?
林建勝的爹還是他們大隊的大隊長呢,夏宜清搞這麼一出,誰知道以後會咋樣。
等顧元九一走,顧家指望一個老頭子賺工分養活兩個人?夏宜清怕不是要餓死。
丁雅咄咄逼人的樣子把顧元九惹火了。
雖然但是…不管怎麼說夏宜清現在是他顧元九的媳婦,懶點怎麼了?他說啥了嗎?他養不起嗎?
顧元九沉著臉剛要說話,卻見夏宜清眼一眨,淚珠兒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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