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言此刻已整理好衣襟,右手捂著左邊肩膀,微一鞠躬:“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梁程煜看了眼洞外,“謝什麼,那人是來殺我的,你是無妄之災。我為你拔毒,不過是不想你白白丟了性命!現在毒液已除,應無大礙,你等會兒通知閔盛,把這裡處理一下。”
白祁言應了,再抬頭時,梁程煜已沒了蹤影。
杜如芸急匆匆地跑入了石林,這一次卻福至心靈,竟讓她找到了來時的舊路,一路行至丹桂樹下,這才喘了口氣,卻見梁程煜跟在身後,慢慢向她走來。
看著男人的身影接近,她有些慌,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對方相信自己,只好再次重申:“我什麼也沒看見。”
“嗯。”對方居然應了一聲。就她那眼神,那日在牢里早就看出來了,在那樣黯淡的山洞中,怕就是個睜眼瞎。
杜如芸一聽感覺有譜,忙又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一次梁程煜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你什麼都沒看到,出去能說什麼?”
“啊?”杜如芸一愣,她雖然沒看到什麼,可她聽到了啊!就剛才聽到的那些,腦補十萬字小黃蚊都不在話下!
但此刻,她哪敢提這些,忙點頭,順著他道:“是,是沒什麼可說的。”
看著女孩如受驚的鳥兒一般,只敢乖順地點頭稱是,梁程煜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向前走了一步。
杜如芸立刻後退,警惕地看著她。
男人見她如此,倒是有些急了,走近兩步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杜如芸看他走近,忙又退了幾步,擠出一點笑容道:“沒事沒事,我還有事先出去處理,你們下了學早點回去就好!”
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梁程煜望著女孩倉皇而去的背影,不禁苦笑。
前段時間,因為替杜如芸調查商鋪的事情被白靈知曉,這小姑娘悄悄來了一次東院。
白家兄妹在武陵縣水災時與家人走失,父母雙亡,本已沒了親人,但某次白祁言上街辦差,竟似看到了鄰家女孩的背影。
白祁言與那女孩有婚約在身,本以為她已在水災中身亡,如今見到,自然驚喜交加,可不巧那日他正忙著脫不開身,交代了幾句話再去追人時,已再無蹤影。
白祁言為此上街尋了很多天,卻一直再未見那女孩。
白靈見哥哥憂慮,又知道程公子在樂都有人手勢力,便試著請求他幫忙尋一尋。剛好那幾天杜如芸忙得如陀螺一般,梁程煜應了此事,讓白靈盯著杜如芸吃飯休息。
今日,他剛得了情報,有那女孩消息,便叫著白祁言出來詳談,卻不料石林中突然竄出一個殺手,直向梁程煜撲來。
殺手最終被擒自殺,戰鬥中白祁言的左肩卻被毒針所傷,情急之下樑程煜為他吸血拔毒。
沒想到,就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竟被杜如芸給撞上了。
只是梁程煜不明白,白祁言的傷處細小,殺手也被自己擋住,她什麼也沒有看到,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恐懼?
杜如芸快步走出鸞音閣,坐在閒雲閣里喘氣。
鸞音閣內琴音又起,隱約的琴聲傳來,卻讓她有點四面楚歌的感覺。
門外馬蹄聲響,慈愛的男聲在門邊響起:“女兒啊,我來啦!”
來的正是杜豪城。
他本就不擅長經營樂坊,這段時間杜如芸把樂坊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樂得清閒。只不過那一日,那位程公子的小廝恭恭敬敬來問他,新招來的人來了,坊主抽不出空來,能否由他出面挑選一下,他這才發現,這段時間,寶貝女兒忙壞了。
從此杜豪城便將糕點、甜湯的外送業務攬了過來。
他本就是做絲綢布匹生意的,城裡城外路線都爛熟於心,自然駕輕就熟。
杜豪城跟著送視頻的大車來了閒雲閣,指揮者小廝把東西搬進去。
杜如芸已迎了出來,掏出手絹來給他擦汗,道:“爹爹辛苦了,送貨這種事情,讓下面人做便是,怎的親自跑來?”
“昨日的訂單太雜,”杜豪城生怕閨女累著了,自己掏出汗巾子來擦汗,“我怕出問題,跟過來瞧瞧。”
今日在閒雲閣當值的,是上次小樓開業前招來的夥計,手腳麻利勤快,很快便照著預訂清單把各類糕點和甜湯準備好,放進一個個專用的籃子裡,給給籃子貼上字條,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矮柜上。
一旁的松山書院快要下早學了,幾個小廝匆匆忙忙地奔出,匆匆往閒雲閣來。
當頭的一個小廝,見了杜如芸,驚道:“誒,姑娘,又見到你了。你也來買吃食?”
杜如芸看著那小廝,愣了一秒鐘才想起來,竟是她第一次帶梁程煜他們來學藝時遇見的小伙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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