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芸很委屈,這是她的工作,不忙讓她吃什麼去?還有就是,你怎麼知道我就不顧家?
她也曾真正動心過幾次,試過去挽回,可以想像,結果不盡人意。再後來,乾脆斷了這個念頭,還能不時自嘲一下,在別人問起是說兩句漂亮話:“還是等緣分吧!”
這些事情好些年都沒有想起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相親的對象,今夜一起到了她的夢裡。
每個人都從她身前走過,帶著遺憾的目光,突然,刀光劍影襲來,所有人都落荒而逃,卻有個白衣玉冠的身影始終護在身前。
那人擊退所有惡意,黑眸似夜,藍眸如海,在她一臂之外站定,向她伸出手來。
杜如芸突然站直了身,右手不受控制般向那人的衣袖抓去。
手指碰到了白色的絲綢,光滑的織物在寒風中觸感冰涼,杜如芸收攏手指,好不容易才握住那片衣袖,一旁卻伸過來一隻優美纖細的手,骨感精緻的手腕上是金紅的衣袖。
那隻手直接拉開了白色的織物,握上了那隻手,金紅的裙袍遮住了她的視線,那抹白消失不見。
艹,杜如芸心想,姐不稀罕。
她恨得咬牙切齒,沒有東西可咬,上齒壓上了下唇。
但很快有什麼輕輕捏住了她的下頜,把她死死咬住的唇撥了出來。
討厭,她迷迷糊糊地想,那就咬你。
可眼睛似乎有它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覺間,眼淚潸然而下。
三更天,杜如芸房中的燈已經滅了,此刻卻有一點火光輕閃,添滿油的油燈復又亮起,照亮了床上女孩皺起的眉。
梁程煜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輕輕嘆了口氣。
未等他運氣為她輸入內力,女孩的手突然伸出錦被,抓住了他的衣袖。
冬夜寒涼,那白得炫目的手臂立刻起了一層小小的顆粒,梁程煜輕輕把衣袖從她的手指中抽出來,將那條手臂塞進被子,卻見女孩委屈地癟了嘴,一口咬在下唇上。
那一下是真用力,少女柔嫩的下唇幾乎被咬出血痕,梁程煜慌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另一隻手輕撥唇瓣,將它從兇惡的齒間解救出來。
杜如芸卻一張唇,一口咬上了梁程煜的指尖。
齒間的力氣挺大,像只受傷的小獸,嗚嗚咽咽地,咬住了就不鬆口。
梁程煜呆住了,任由她在自己的指尖磨牙。
好容易那貝齒鬆了勁兒,梁程煜抽回印著一圈牙印的手指,少女的眼角卻緩緩流下淚來。
淚珠冰涼,手指上的齒印卻滾燙,梁程煜嘆了口氣,慢慢為她注入一股內力。
屬於男子的精純內力在經脈中流轉,幫她收攝元神,排除病氣,沒過多久,杜如芸便退了燒,漸漸安靜下來。
手指觸上柔嫩的臉頰,抹去淚滴,卻在那一方白皙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杜如芸熟睡的面孔看起來很乖,嘴角微翹似帶著笑意,在他的掌心輕輕蹭了蹭,帶著輕巧的呼吸。
男人坐在床邊,看痴了歲月。
第二天一早,杜如芸醒來的時候,已是通體舒暢,昨日的疲憊和風寒一掃而光。
夢裡的場景依然有模糊的印象,杜如芸舔舔下唇,依稀記得,好像有人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下唇才沒被她咬破,後來她好像咬著什麼泄憤來著,杜如芸環視自己一圈,找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她伸手抹了抹臉,淚痕早已干透,卻沒有緊繃的感覺。
她有些好笑,一定是夢,總不可能是誰半夜過來,幫她擦了淚還塗了面脂?
杜如芸深吸一口氣下了床,昨日已畢,今日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在等著她,沒時間傷春悲秋。
用過早膳不久,小廝通報,柳府的馬車到了。
杜如芸有些頭疼,昨日和柳瑩瑩說起那些血腥之事,看她沒人理會,自己也是一時心軟才接了話頭,沒想到那女孩竟對驗屍之事如此痴迷,這一大早直接來接她去提刑司。
杜如芸暗忖,要不,到提刑司看看能不能拉到生意?
她有些疑惑地問系統:“小統,這次的任務,所謂大戶訂單,只能是權貴之家嗎?政府訂單算不算啊?”
系統頓了頓:【這個時代,官民合作的形式尚未發展,如果宿主能夠開發這類業務,政府訂單也可算作完成任務的形式之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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