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幾年尋道修仙,沒想到六皇子成了第一個帶回仙緣的人。”
“我看這六皇子,運道要來了,這次有機會做出政績了。”
“什麼啊,人家六皇子本身就有政績,雲州那麼個爛地方,被他治理得很好哪!”
梁帝懷著複雜的心情,命人仔細收了畫。
楚凌霜此刻站了出來,笑眯眯道:“恭祝陛下壽辰,凌霜也帶來了壽禮。”
說完令侍女展開,竟也是一幅繡品,也是神仙賜福。
“此圖乃是凌霜親手所繡,只是沒想到,”她含羞帶怯地看了梁程煜一眼,“和六殿下想到一塊兒去了。”
杜如芸差點把臉埋到桌子裡去。
盛瑾瑜的這個徒弟真是青出於藍,明明都是她杜如芸準備的兩份禮,被這小丫頭一說,搞得好像他倆多麼心有靈犀似的。
滿桌子的目光都向她投來,杜如芸更是不敢把頭抬起來了。
壽宴終於開始,杜如芸卻沒有吃飯的心情,滿桌子的夫人小姐,完全把她當成被小三搶了丈夫的原配,眼裡的同情快要把她淹死了。
略動了幾口,她放下碗筷,向左右兩位夫人告了罪,走到外間去透透氣。
圓月高懸,滿園都是桂花清甜的香氣,杜如芸立在一棵桂樹下,猛然想起了去年此時,在鸞音閣看到梁程煜彈琴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他是國主男寵,杜如芸暗自吐了吐舌頭,這種糗事,可千萬別讓梁程煜知道。
遠方似有蟬鳴,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枯枝的脆響,杜如芸身邊的侍女立刻警惕道:“誰?”
“是我呀!”嬌俏的少女聲音答道:“杜姑娘,你該不會是躲著我吧?”
杜如芸抬眼,楚凌霜笑吟吟地從疏林中走出來:“昨日的帳,咱們還沒算清呢!”
杜如芸聽她這口氣,微微眯了眯眼,順著她的話懟道:“誰跟你有帳?昨日是你強闖民宅,你倒還找我算帳來了?”
“哼!”楚凌霜冷哼一聲,又走近兩步,“我昨日把馬鞭丟在你那兒了,不如今晚我和程煜哥哥過去一趟,把它拿回來?”
“馬鞭?”杜如芸眯眼走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已不到半臂,與她針鋒相對,“我早就給你拆成碎片,丟出後牆,你想要,就自己去撿吧!”
“你!”楚凌霜伸手便往杜如芸胸前推,“你敢動我的東西!”
杜如芸也毫不示弱,抓著她的手便向一邊擰去。
楚凌霜吃痛,大聲叫下人來幫忙,卻聽背後不遠處,一個聲音溫和道:“公主你又調皮了,快過來,太子哥哥保護你。”
楚凌霜背對著太子,朝杜如芸使了個眼色,用力一掙,甩脫了杜如芸的手,向後退去。
杜如芸則迅速垂下手,手心裡的小紙條滑入袖袋之中。
楚凌霜已退到太子身邊,卻跺了跺腳,嗔道:“誰要你保護,我找程煜哥哥去!”說完扭頭便跑。
挑事的人就這麼不見了,太子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抬眼朝杜如芸溫和笑道:“杜姑娘,秋夜寒涼,小心身體才是。”
杜如芸早收了戾氣,這會兒柔柔弱弱地規矩回禮:“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如芸只是不勝酒力,出來透透氣。”
太子點頭,轉身走了一步又回頭道:“一起回去吧!”
杜如芸遲疑了一瞬,低頭跟上太子的腳步,卻始終走在他後方半步。兩人也不說話,默默地一前一後來到大殿之前。
要去偏殿需得轉向,太子卻停步道:“杜姑娘在樂都的一番作為,程軒十分仰慕,今日演出結束,可否請杜姑娘和幾位樂人,到我郊外的別苑招待一下客人?”
杜如芸正準備拒絕,太子卻伸手,從她發上摘下一片細小的落葉:“你放心,不會讓她們陪酒,是些文人雅士的詩會,歌舞助興而已。”
杜如芸忍受著他過於親昵的動作,不露聲色地退了半步,微微福身道:“杜家在大梁馬上會開一家分店,殿下若有宴飲,派管事的過去說一聲便是。”
說完她低頭告辭。太子也不以為意,微笑目送她向偏殿走去。
身後的隨從上前一步,不解道:“殿下,這杜姑娘不是六殿下的人嗎?您怎還如此向她示好?”
太子用手指輕輕捻著剛從少女發上摘下的落葉:“這女人做生意頭腦極好,短短一年,她已手握樂國最大的商會,名聲傳遍三國,連老三都在試圖拉攏她。若可以為我所用,對我們的大業大有裨益。”
杜如芸此刻已走回座位,在座的貴女們全都微笑著和她打招呼,杜如芸一一回以微笑,手指卻摩挲著袖袋裡,楚凌霜剛剛塞過來的字條。
這孩子這麼急切地想要和她交流,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而她也清楚地知道太子就在不遠處,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她。
杜如芸心中嘆氣,這晚宴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啊!
晚宴的後半程,杜如芸一直心不在焉,連自家舞團的表演也看得食不知味。
她和楚凌霜先後腳出去,那楚國小公主一回來便一副得意之態纏著六皇子,杜如芸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有太子剛才那親密的動作,讓這一群無聊的貴婦心癢不已。
李夫人向那桌上的夫人們打了個眼色,輕輕向杜如芸試探道:“杜姑娘剛才去院中,可看到御花園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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