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曉是謝清珏眼神太過於專注,還是因為南知鳶畢竟是女子,麵皮薄。
她下意識將臉頰黏著的碎發別在了耳朵後,順帶避開了謝清珏的眼神。
謝清珏倒沒覺得有什麼,闊步走上前來,寬大的袖子走路時都給南知鳶帶來一陣陣清風。
南知鳶手心一空,抬眸看向謝清珏時,才發現他順手便將自己手上的東西給接過了。
「是小廚房新做的冰糖雪梨羹,清熱解暑再適合不過了。」南知鳶笑了笑:「只是沒有想到三爺這裡這般的涼快,瞧著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沒有。」
謝清珏將羹湯端了出來,用冰鎮過的雪梨羹比往常用過的較為爽口。
謝清珏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過是個喝湯的動作,都叫人看了賞心悅目。
南知鳶就這麼盯著他有些出神。
若不是那突如其來的寡婦,和他平日之中冷淡的不行,甚至在夢中她死了之後,也不見謝清珏流一丁點眼淚。
她倒是可以為了棠姐兒,和謝清珏的這一身皮囊和他好好過。
唉...可惜了。
「在想什麼。」
男人的聲音在南知鳶的頭頂上響起,驚得她脖頸處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沒,沒什麼...」
南知鳶眼神飄忽,移動到一旁的山水擺台上。
謝清珏也仿佛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深究。
書房之中繼續維持著長久以往的寂靜,南知鳶靈動的眸子轉了轉,又落在了謝清珏的身上。
她沒有忘記今日來這裡的目的。
南知鳶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緩緩開口:「那個,我今日來尋你,是為了景哥兒的事。」
謝清珏的手就這麼停在原地,他抬頭,看向南知鳶,有些僵硬地手才放下。
「你是他母親,若是有什麼事,你自己做主便好了。」
南知鳶搖搖頭:「景哥兒是個好孩子,就是他身邊有個僕人,我有些不放心。」
「何人?」
「他的奶娘,陳氏。」
謝清珏思忖片刻,似乎是在腦海之中搜尋那個人的身影。
「陳氏,是你姐姐安排的人,不好動。」
南知鳶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她與景哥兒親近,我自然是不會冒然動她,只是,萬事都得先注意起來不是麼?」
謝清珏這時才將目光落在了南知鳶身上。
他目光仿佛有實質一般,叫南知鳶都有些閃躲。
可謝清珏終究沒有說什麼,只點點頭。
南知鳶鬆了一口氣。
「那就得麻煩長松那邊派個妥帖的人注意著點了。」
既然監視陳氏這事已經扔到謝清珏身上,南知鳶也避免了日後東窗事發得撒無數個謊去圓她的話。
南知鳶極為樂意做這個甩手掌柜。
「還有事?」
南知鳶一下回過神來,看著謝清珏。
她下意識搖搖頭。
而後反應過來,又點點頭,將放在了餐盒下邊的帳本放在了謝清珏手上。
謝清珏眉梢一動,看向她,是在詢問這究竟是什麼。
「這是二嫂送來的,說是棠姐兒的生辰宴叫我來接手。我想著入府這麼些年,第一回 做這種事,心中總有些不安,便往您這送了一份。」
謝清珏戳破了她話中話。
「二嫂有問題?」
南知鳶一噎,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知道了。」
便是南知鳶不說,謝清珏也知曉了她的意思,他將那帳本放在一側。
南知鳶今日的目的達成了,瞧見謝清珏面前的碗,麻利的收了起來。
只是...
南知鳶眼眸一動。
「三爺,今夜還到後院嗎?」
她想驗證一下,今日她還會不會做夢。
謝清珏手上動作一頓,他緩緩抬眸,將目光落在了南知鳶的臉上。
她眼眸靈動,比往日多了幾分嬌俏。
他又突然想到了方才喬氏在外邊吵吵嚷嚷,她應當是瞧見了。
對於自己的妻子,謝清珏並不介意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放心,我不會去她那兒。」
南知鳶聽著他的話,半晌沒回過神來。
什麼?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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