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避著哥哥和父親,悄悄的湊到了南知鳶的耳邊。
「娘親,棠姐兒還有三日便過生辰了,娘親給棠姐兒準備了什麼禮物呀?」
棠姐兒的話語之中帶了期盼,便是那一雙大眼睛也黏在了南知鳶的身上,閃閃亮亮的,如同正掛在月中的璀璨月光。
可南知鳶卻一下被她給問住了:「我...」
南知鳶話還沒說完,便一下被棠姐兒給捂住了嘴。
棠姐兒如今小小一團,可面上的神情卻極為靈動,絲毫瞧不出,與在夢中南知鳶看見那憔悴的棠姐兒是同一人。
「噓,娘親別說,否則到時候得驚喜便沒了。」
南知鳶一下回過神來,握住了她白白嫩嫩的小手。
她目光專注地盯著自己的女兒,像是在看這世間最為珍貴的珍寶:「好,到時候娘親一定給棠姐兒一個驚喜,可好?」
棠姐兒得到了娘親的答案,牽著景哥兒的手歡歡喜喜地走了。
而謝清珏卻看出南知鳶的不對勁。
「怎麼,害怕準備的禮物棠姐兒不喜歡?」
南知鳶失了魂似得搖了搖頭:「沒有,只是...」
她欲言又止。
畢竟,距離棠姐兒的生辰宴,只有最後三天了。
謝清珏見南知鳶遲遲不說,便也沒有強求。
他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漱。」
整個屋子,便只剩下了南知鳶一人。
柳絮在一旁站了許久,終於等到了空隙,一下走上前去憂心忡忡地看向南知鳶。
南知鳶察覺到她有話要說,輕聲問:「怎麼了?」
柳絮這才將自己方才注意到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南知鳶:「夫人您方才是沒有瞧見,那陳氏在一旁伺候的時候,只要看見您與景少爺走得近一些,那眼神著實是嚇人得很!」
陳氏平日之中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便是這一回,南知鳶都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竟然有她的身影。
一陣陣冷汗從南知鳶後背冒出,她看向柳絮:「方才三爺與景哥兒都在這兒,她不敢做什麼。但是...」
「這幾日定要多派一些人手在棠姐兒的身邊,可知曉?」
因為那個夢境的緣故,南知鳶知曉,如今自己身邊堅硬的同鐵桶一樣,有了她的防備,陳氏怕是尋不到時機來害她。
可是,她的女兒,棠姐兒畢竟還是個稚子,對她下手肯定比對付南知鳶自己要來得容易得多。
若是因為自己的過於防備,叫自己女兒受了傷害,南知鳶是絕對不願意看見的。
她們正說著什麼,謝清珏便帶著一身的水汽來了。
「在說什麼?」
謝清珏一開口,倒把南知鳶嚇了一跳。
她拍了拍胸膛,不自覺地向謝清珏投去了嗔怪的目光。
謝清珏擦拭頭髮的動作頓在了原地,只是南知鳶仿佛不記得方才做了什麼,在謝清珏看向她眼睛時,南知鳶便已經將目光偏轉過去了。
「沒什麼。」
南知鳶笑笑,柳絮低垂著頭去辦方才南知鳶交代她做的事了。
整個屋子裡的光影朦朦朧朧,便是隔著幾步的距離,南知鳶也能從謝清珏的身上聞到皂角的香氣。
整個梧桐苑的皂角,都是南知鳶調整過的配方,相比外邊賣的皂角,梧桐苑主子用的,會多幾分香氣。
而這香氣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不同的。
棠姐兒身上是一股奶香味,南知鳶自己身上是百合花香。
而在謝清珏身上,南知鳶每回辦事時,都會隱約從他身上聞到竹子的清香,像謝清珏這個人一般,清冷而獨立。
南知鳶一下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偏過臉去,祈禱謝清珏沒有看見她耳尖上的緋紅。
好在,謝清珏並沒有提及這件事。
而是淡淡地點頭:「嗯。」
南知鳶鬆了口氣,逃也似的一下鑽進了屏風之後。
謝清珏留在原地,唇角微微勾起,瞧著便是心情極好。
等到南知鳶梳洗完後,她一眼就瞧見了擺在桌面上那一整套的紅寶石頭面。
這紅寶石一瞧便是上好的成色,定然價值不菲。
南知鳶一頓,將目光挪到了謝清珏身上。
「這是...?」
謝清珏看著南知鳶面上沒有遮掩的欣喜,他手指一僵,會錯了意思:「你喜歡?」
南知鳶對上了謝清珏的眼睛,不知為何,南知鳶竟想逗一逗他。
她自然知曉,這是謝清珏給棠姐兒備的生辰禮物。
謝清珏看重棠姐兒,縱使她只是個女娃,也並沒有偏袒景哥兒厚此薄彼,她自然是高興的。
南知鳶眼眸轉了轉,故意開口說道:「三爺這是給我的?」
謝清珏低垂著眼眸,似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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