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前一亮,下意識看向棠姐兒。
南知鳶剛看懂老夫人這眼眸之中的含義,便見老夫人走上前去,安撫著駙馬。
「駙馬別太憂心,先將他放開,聽他好好說。」
老夫人的嗓音之中滿是沉穩,帶著老人獨有的聲調,倒是叫駙馬慢慢平息了下來。
只是,駙馬看向長公主的時候,眼眶還是一陣猩紅。
南知鳶站在老夫人的身後,若是平日之中他定然不會這般盯著一個外男。只是今日情況確實有些不同,南知鳶瞧著瞧著,才發現一件事——
駙馬這是快哭了。
南知鳶不知曉自己這是什麼感覺,細細一品,才發覺自己竟生出了幾分艷羨。
這想法一出,南知鳶瞬間驚起一背的冷汗。
她急忙將這想法打住,回過神來,將視線慢慢移到了長公主的身上。
駙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頗為狼狽地將頭扭了過去。
他在儘量讓自己的聲線變得平穩。
「她到底怎麼了。」
與他想像之中不同的是。
府醫喜氣洋洋的,告訴了駙馬一個好消息。
「長公主,這是有喜了!」
第30章 乾娘
若是一個人在許願後的不久便得到了想要的禮物,他定然是開心的。
可若是他長年累月的期盼,以至於身疲力竭時,上天突然砸下一個餡餅時,他卻會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與質疑。
與眾人想像之中的不同,駙馬並沒有立馬表現出欣喜若狂的神態。
他低下頭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就連周身的氣質也從方才脆弱卻氣勢洶洶,變成了困惑。
棠姐兒在歪著頭看著駙馬。
她年紀小,並不能理解明明聽起來是個好事,為什麼這個叔叔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欣喜。
南知鳶抬頭,只見駙馬看向府醫,擰著眉頭問:「當真?」
他話語之中充滿了兩個字。
不信。
甚至抬頭掃過屋子裡的人。
這府醫是謝府的,駙馬不是太相信他說的話,甚至在懷疑,謝府是為了逃脫叫長公主暈厥的罪,特意囑咐了府醫給他一個驚喜。
不怪駙馬這般想,畢竟長公主已經七年未有身孕了,夫妻二人尋醫問藥了許久,曾經還鬧出了個誤以為有孕的烏龍。
南知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作為這宴席的操持者,南知鳶還是站了出來,溫聲同駙馬說。
「駙馬莫要擔心,方才已經叫人去喚了太醫來,一會兒便知曉了...」
駙馬一聽,緊繃的身子這才慢慢鬆了下來,他再度扭頭看向床榻之上的長公主,眉目之中都是溫柔。
這麼些年了,他已經放下了對孩子的執念,就算這一回謝府是騙他的,卿兒並沒有身孕,駙馬也並不會感受到失落。
在他的心中,曾經和他在戰場之上同生共死的卿兒,在婚後與他相濡以沫,嬌縱高傲得像一隻雪白狸奴的長公主,才是他的畢生所求。
駙馬將長公主的手籠入自己掌心之內,摩挲著她的手指,上邊微微帶了些薄繭,可他感受著,卻只覺得異常溫暖。
長公主似乎有所感,努力掙扎著睜開了眼。
旁人還沒注意到,棠姐兒便「誒」了一聲。
駙馬這才如夢初醒般的低下頭,便瞧見擰著眉頭的長公主。
「卿兒——」
駙馬迫切地喚著她名字:「怎麼樣了?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想不想喝水...」
駙馬的話太多,長公主還沒有從暈厥恢復過來。
她只伸出手來,擺了擺。
是拒絕駙馬。
駙馬瞧見她拒絕了,頓時便乖巧地坐在一旁,也不提其他的,像是一隻被馴服了的狼狗,一動不動的守在虛弱主人的身旁。
好在太醫來得及時,一見這架勢,他先是嚇了一跳。
而後瞬間被駙馬扯到了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如今恢復了一些力氣。
「段璋。」
駙馬一聽長公主喚他名字,脊背頓時挺得筆直。
長公主:「放開趙太醫。」
駙馬不情不願地撒手。
趙太醫這才鬆了口氣,開始給長公主診脈。
他原本面色有些凝重,可突然,趙太醫面色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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